第186章 表白

徐子陵無奈的沖水玉兒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是被迫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她,生怕她誤會而摔門而去。

水玉兒接收到他祈求的眼神,忍住想要暴走的心情,見婠婠仍然旁若無人的悲泣,幹咳了幾聲。

泣聲稍斂,婠婠擡起頭,見水玉兒站在門口,一時也愣住了。

水玉兒見他們兩人在她面前居然還保持著擁抱的姿勢,按下不爽,緩緩走向雙目哭得紅腫,在徐子陵懷中更顯得楚楚可憐的婠婠,柔聲埋怨道:“婠婠姐,想找人安慰你,也不該找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啊!來,玉兒陪你聊聊天。”說著不容婠婠拒絕,伸手把她從床頭拉起來,順勢再給徐子陵兇煞煞一眼。

徐子陵苦笑,在婠婠看不到的視線死角用手勢解釋著,表明自己的無辜。

水玉兒回頭正好看到徐子陵胸前的衣衫都被婠婠的淚水打濕,努了努嘴示意他換身衣服,便輕哼一聲拽著梨花帶雨的婠婠回到自己的臥室。

看著仍然小聲抽搐的婠婠,水玉兒深吸一口氣,無言以對。雖然她很大度,但是不代表對別的女人侵占自己男朋友的懷抱還無動於衷,更何況還是婠婠這種極具誘惑力的美女。

婠婠輕擡頷首,看著水玉兒面色不渝,以哭得沙啞的聲音道:“玉兒妹妹,你在生氣?”

水玉兒看著婠婠不明所以的表情,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還是裝傻,但是轉念一想,婠婠她並不知道徐子陵和她的關系已經明朗化,索性柳眉一立,嚴肅的說道:“當然在生氣,婠婠你沒和我打過招呼就和人家相公如此親密,我不該生氣嗎?”話說的雖然嚴肅,可是色厲內荏,說到最後水玉兒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

婠婠一愣,連哭泣都忘記了,紅腫的秀目瞪圓了看著面前的水玉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之後試探性的問道:“相公?你和徐子陵成親了?可是玉兒你明明是……啊!”婠婠吃痛,伸手撥開水玉兒掐著她手臂的手,委屈的說道:“是你自己說的嘛,怪我做甚麽……”

水玉兒突然發現欺負如此柔弱的婠婠有著無比的樂趣,輕哼道:“沒成親就不能叫相公了?”徐子陵已經是她的專屬品了,她要捍衛自己的領地。

婠婠幽幽一嘆,一雙美目射出射出淒怨幽迷的神色,沉默半晌之後輕輕的道:“玉兒真是讓婠兒嫉妒,真的。不是因為人家喜歡子陵,而是嫉妒有這麽多人寵你戀你。”婠婠轉念又想到始終視她如親生女兒的祝玉妍又已經逝去,不禁又濕潤的眼眶。

水玉兒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終於放松嚴肅的表情,陪著她嘆了口氣,從懷中把祝玉妍最後留下的天魔飄帶拿出來,柔聲道:“婠婠姐,這個還給你。祝前輩最後是用這個來迎戰石之軒的。”

婠婠睜大雙目,看著月色下泛著淡淡光彩的天魔飄帶,淚水不斷的從秀目中湧出,許久之後才鼓起勇氣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就像用盡了她身上所有力氣一般,無力的低聲抽泣。

水玉兒看著天魔飄帶上掉落的一滴滴淚水,心下慘然,姑且不論祝玉妍是否居心叵測,不論婠婠她方才是否是想用徐子陵的惻隱之心用長生氣助她天魔功大成,現在的婠婠的確是一個悲傷親人逝去的小女孩兒。無論魔門如何進行異常和泯滅人性的訓練,將門人變成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之徒,但人總是人,仍會有人的七情六欲,石之軒如此,婠婠亦是如此,就看你能否接觸到他們人性的這一面。

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水玉兒伸手把婠婠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安慰的輕撫她背心,靜靜的陪著她。

許久之後,婠婠終於收止淚水,坐直嬌軀,舉手拭去淚漬,雙目射出堅定的神色道:“玉兒,你肯助我破石之軒的不死印法嗎?”

婠婠經過淚水洗刷之後的眸光更加讓人移不開目光,水玉兒回避她的眼神,苦笑道:“石之軒的不死印法根本是沒有破綻的,無論多少人聯手對付他亦沒有用。”

婠婠毫不氣餒,美眸亮起來,閃動智慧的采芒,完全沒有了方才令人疼惜的脆弱,淡然自若道:“根據聖門先祖遺訓,魔門兩派六道約每二十年須舉行一次聚會,推舉領袖,上一趟聚會在二十年前舉行,祝師被推為聖門之首。可惜因天下紛亂,祝師雖成聖門的尊首,卻是有名無實。現在統一之機已現,慈航靜齋通過李家占盡上風,兩派六道此時再不團結,待李家一統天下,將重陷掄亡之險。在這種形勢下,聖門諸派的‘二十年聚會’有再次舉行的必要。祝師已去,婠婠是現時唯一有資格的召集人,石之軒必來出席,我們便有機會殺死他,破他的不死印法。”

水玉兒沉思片刻,輕顰秀眉不悅道:“你們這個聚會不會是要在成都舉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