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殺意

隨著姓李的男子死屍跌倒,陳雲生出現在少女的身前,他矯健的身軀擋住了王河看向女子的怨毒目光。懶得和王河說半句話,陳雲生給了開山一個眼色。

開山擎著半截斷劍來到王河身旁,面對一個築基修士,並且深受重傷,對於即便是實力沒有全部恢復的滄瀾衛來說也是小菜一碟。王河並沒有放棄抵抗,從儲物戒中喚出了一柄閃亮的飛劍,擋在自己的前胸。

開山掄起碩大的斷劍,一下將那柄飛劍打的不知到飛到什麽地方去了,第二劍下來,斬斷了王河一條手臂,翻手又是一劍,斬斷了他另一條手臂。劇痛令王河雙膝酸軟,跪倒在地上,鮮血噴湧,臉上神情極度猙獰。

開山轉身望向陳雲生,等待下一步命令。陳雲生想了一會,對開山點了點頭,大塊頭當即明白主人的想法,碩大的巨劍靈巧的如同柳葉刀,伴著王河的慘叫,他的鼻子,耳朵,臉上突起的部位全部被割了下來。

陳雲生轉過身來,望向身後瑟瑟顫抖的少女,用一種平靜的語調說道:“你有金瘡藥嗎?”

少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黃色的錦盒,遞了過來。陳雲生用元磁線裹住錦盒,送給了開山。打開錦盒,開山將金瘡藥粉塗抹在王河的傷口處,鮮血立刻停止了。來到王河身前,陳雲生盯著他驚慌失色的面孔,簡短地說了一個字——“滾!”。王河早就嚇的屁滾尿流,聽到這個字,如蒙大赦,急忙喚出飛空法器,飄忽而去。

“你,你為何要放了他?”少女焦急地問道。

“我為何放不得。”陳雲生面無表情地答道。

“他會找很多人,他們家族是邕寧首屈一指的家族,擁有兩名金丹修士坐鎮,你,惹不起。”少女焦急轉為平靜,似水一般,仿佛已經將生死看淡了。

“哦?不試試怎麽知道。也許我很強。”就連陳雲生自己都驚訝自己的說話方式,他感覺自己真的變了,從說話到行事,剛才做法則根本不是他的風格。他感到身體裏有種東西牽引著自己,正外完成某種蛻變。

“我看不懂你。”

“嗯,你聽說過引蛇出洞嗎?”陳雲生的聲調有些悠長,仿佛在說一件極其輕松的事情。

“你!”少女驚道,“我,沒想過。這樣做會不會殺戮過重,再說你殺的了他們嗎?”

“隨我來,你需要休息,剩下的事情留給我。”

在陳雲生的地盤上,他有一千種方法可以殺死兩個金丹修士。就算不用法陣,八名滄瀾衛也夠把兩名金丹修士分屍的。就算不用滄瀾衛,他相信自己也有滅掉兩名金丹修士的手段。所以,這件事情上他有恃無恐。

少女隨陳雲生來到他的木屋,這裏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透著神奇,她不明白一個人是如何在荒蕪的島嶼上生活十年的。簡單梳洗過後,陳雲生讓女子在自己的木床上休息,而他開始準備戰鬥。首先,他加固了小木屋四周的法陣,將防禦的範圍擴大到方圓五裏之內。

最後索性在法陣之中又布上了一層幻陣,使用幻塵寶鑒作為法陣陣眼。這種幻陣曾經在回霜山困住司天閣的朱雀營,對付一個偏僻小城的修仙家族,自然不在話下。

布置完畢,兩個時辰過去了,回到木屋旁,看到少女已經蘇醒。女子對陳雲生笑笑,“大叔,請賜教名諱,你可以叫我小蕓。”

陳雲生啞然失笑,摸了摸頜下的胡須,有種老了的感覺,旋即釋然道:“我叫陳雲生。”

“雲生,彩雲升起,和我的名字同音。”小蕓笑吟吟地說道,渾然忘記了剛剛經歷的兇險。

“說說你自己吧。”陳雲生為了避免少女追問自己的來歷,所以先問對方。

“我出生在邕寧,家中還有一個弟弟,父母早亡,跟隨叔父生活。原本日子過得平靜,有天師父來到我家裏,對叔父說我靈根不錯,想收為弟子,就這樣我變成了修行者。也正如師父所言,我五年之內就成就了築基修為,在師兄弟之間算是快的。”說起自己的經歷,小蕓言語之中露著些許的驕傲。

“那個姓劉的是你師兄嗎?”陳雲生問道。

小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的,他叫劉子歸,是師門中的大師兄,師父之下,我們都聽他的。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老老實實跟他來到這個荒島之上。”

“你現在怎麽看自己的師父,他背叛了你。”陳雲生絲毫沒有顧忌自己說話的直接,這句話如同利劍刺透了小蕓的心。

她胸膛起伏不定,眼中滲出淚光,“是的,他背叛了我,也許是出於無奈,如果是這樣,我的心會好受些。”

正在此時,土地開始震動,黑月牙和小白兇神惡煞一般闖勁屋內,看到有一位陌生人,登時撒歡、放賴,不亦樂乎,只不過它們的表現方法過於彪悍,嚇得小蕓退到陳雲生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