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炮轟皇宮(十四)
事實上。
別說聖皇,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怎麽回事,也知道是他,只不過被柳風先發制人玩死了而已。所以,聖皇肯定知道底細。一個隨意可以攪亂上京城三千萬百姓的人,聖皇能忍?不能!
那麽,聖皇該怎麽做?
殺又殺不得。
放也放不得。
聖皇如何處理,才是最大的難題。柳風很早之前就說過,他逼迫的從來不是九皇子,而是聖皇,他要的,就是聖皇出手!
只有聖皇出手,這件事情才有意義!
另外,他一直有個問題:九皇子憑什麽懷疑他?
雖然他知道自己有問題。
“看來,該到了揭曉的時候了。”
柳風腳步輕快了幾分。
朝堂之前,柳風身上的鎖鏈去掉,踏入其中,聖皇高高在上,而下面,卻是九皇子和陳暮年!
“見過聖皇,見過陳前輩。”
柳風恭謹地說道。
“哼!”
聖皇一聲冷喝。
柳風只覺得胸口一震,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臣知錯。”
柳風拱手低下頭。
“你好大的膽子!”
聖皇大怒,雷霆怒火撲面而來,“愚弄、造謠,你要造反嗎?”
“臣,只為保命。”
柳風一字一頓地說道,“臣為大夏王朝鞠躬盡瘁,王朝靈畫就多張,但是臣從未索要功勞,卻莫名被構陷入獄,臣自知有罪,但是所做一切,都只是為了保住一命,繼續為了大夏王朝效命!”
柳風就是不松口。
陳暮年和聖皇沉默。
“另外,微臣彈劾九皇子,勾結妖族!”
“聽聞其有一白貓,妖孽似人類,臣懷疑它是妖族信使,負責跟九皇子溝通,也是如此,九皇子才會構陷微臣。”
柳風沉痛地說道。
“柳風,你信口雌黃!”
九皇子大怒,這貨怎麽張嘴就胡說八道。
“哦?”
聖皇沉吟,九皇子那個神奇的白貓,大家早有耳聞,“那麽,九皇子所作所為,又是為了什麽?”
“並不清楚,興許是被白貓所勾引也說不定。”
柳風猜測。
九皇子張了張嘴,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說。他發現柳風這張嘴,開口真心是一句實話沒有,偏偏還說的跟真的一樣。
簡直坑爹。
再說了,明明是聖皇拿他問罪,為什麽成了彈劾九皇子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抓你?”
聖皇忽然問道。
“是。”
柳風承認。
“謹年,告訴他!”
聖皇下令。
“是。”
於是九皇子將預知的事情說出,這件事,聖皇和陳暮年早就知道,只有柳風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原來如此!
柳風心中的迷惑終於解惑。
原來是預知!
而一旦預知被透露……那麽……
“這不是莫須有麽?”
柳風苦笑。
“不是莫須有,而是事實。”
九皇子反駁。
“那麽,我有一個問題。”
柳風問道,“預知可以預知到自己麽?”
“不能。”
九皇子搖頭苦笑,若是能預知到自己,他還會栽這麽大一個跟頭?
“那麽。”
柳風冷笑,“也就是說,九皇子可以改變自己看到的事情,而且遊走於預知之外?”
“是。”
九皇子不解,他想說什麽。
“那麽。”
“九皇子是否可以想到一個問題。”
柳風忽然問道,“我,本來沒有任何反抗意圖意思,但是因為你的構陷,一步步進入監牢,一步步逃走,從一個對王朝忠心耿耿的朝臣,變成逃犯,家人被殺,對朝廷充滿恨意,數十年後,你繼位,民不聊生,我才開始造反?”
九皇子口幹舌燥。
“也就是說,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本來正直的人,會被你所謂的預知言論,逼迫的造反?!”柳風很嚴肅的問道。
九皇子張了張嘴。
聖皇和陳暮年都是一驚,是啊,他們怎麽沒想到這個可能?
“我曾經想過逃走。”
柳風很誠實,“我也有這個能力,但是,我覺得,我沒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麽要逃走?我絕不做亡命之徒!”
“我要證明,你的預知,是錯的!”
柳風認真說道。
“這……”
九皇子也茫然了。
自己所錯的一切,真的錯了嗎?
可是,天知道,預知只是一部分,他最大懷疑柳風的原因,是因為自己那可怕的直覺?而這個,卻是更沒法說的事情。
朝堂上沉默。
誰也沒想到,柳風這番言論如此驚人。
“你有反意?”
聖皇語氣有些冰冷。
“以往從來沒有,但是經歷了這次的事情……”
柳風毫不畏懼,用一種非常誠實的語氣說道,“只要聖皇在為一天,柳風必然忠心耿耿,但是,若是九皇子繼位,按照九皇子今日的事情,他日必然會殺我,所以,微臣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