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鎮壓(第2/3頁)

沛萬善擔心劉湛來硬的忙又補充。“方氏這一支庶族在前朝一直世襲岑縣縣令一職,大楚建國時將岑縣提為岑州設州府,方氏這才被奪了縣令。”

沒有官身的家族不能自稱氏族,岑州方氏怎麽甘心淪落為地方豪強小族,於是年輕的方措變賣了家中數百畝良田投奔顏氏捐了個七品的校尉。

早年北疆無戰事因此軍職跟空銜沒有多大區別,直到幾年前燕軍擾邊,方措不願意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便又籌了一筆銀子通過方氏嫡系謀劃在岑州任州尉。

此事沒有操作得當讓顏啟亮提前知道內情由此得罪了顏氏,即便是這樣顏啟亮也沒能斷了方措的前程,可想而知方氏在岑州乃至北疆的人脈關系有多牢靠。

劉湛靠著太師椅扶手不甚在意的說:“方氏再有能耐能越過睿王?咱們是給睿王辦事,現在的北疆是睿王的天下。”

越是知道方氏不簡單劉湛就越堅定,若不把方氏從岑州府根除,日後他想做些什麽都有頗多顧忌,岑州方氏一定要除。

“不知道公子有何計策?”沛萬善心裏七上八下。

劉湛的計劃也很簡單,他讓張小滿滿城散布消息,就說新上任的岑州尉是地方小族出身的寒門,靠關系上位替代了方措的兒子成為岑州尉。

流言迅速傳遍了岑州城,三日後張小滿帶回來確切的消息。

方措的堂弟方招在岑州兵營任副尉,他正糾結營中上千士兵欲在劉湛述職的第一天將劉湛拿下。

第二天劉湛領著曹壯李小連韋成貴還有五百親兵到岑州兵營述職,其余兩千多士兵在城外駐紮。

岑州兵營的守兵有一千多人由副尉方招帶領,方措出征前特意留下堂弟方招繼續把持岑州兵營,若他不測由方氏嫡系出面運籌讓方措兒子回來世襲方措的岑州尉。

只是沒想到中途殺入了一個程咬金,試問岑州方氏怎麽甘心。

在他們看來劉湛不過是一個寒門小族出身,只要將他拿下隨便按個罪名就能除掉。

得知劉湛只來了五百人方招更加成竹在胸。

卻不想想劉湛手下的兵都是在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好手,劉湛的親兵更是百裏挑一的佼佼者,就方招手下這些老弱殘兵怎麽可能是對手。

遠遠看去兵營裏一片寂靜,方招手下的士兵都埋伏好了就等著劉湛上門。

當劉湛帶著隊伍來到兵營校場,方招早就帶人等在那裏了。

“小小一個寒門庶子竟敢奪我方氏州尉,今日就教你有來無回!”

瞧那陰陽怪氣的面孔,劉湛騎在馬上嗤笑。“就憑你?”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校場頓時成為了戰場。

劉湛親兵圍成圓形方陣,盾兵在外,槍兵在內,上來一波殺一波,方招見形勢不對忙讓弓箭手開弓射箭,一時流箭紛飛。

盾兵立即舉起盾牌擋下流箭。

劉湛當然不會被動防守,擋下頭兩波沖擊之後,曹壯等人帶頭沖了出去,劉湛麾下親兵個個像頭壯碩的牦牛逮住一個撂倒一個,岑州守兵亂作一團。

方招這時候才慌了,他們這些靠世家關系上位的兵官沒上過戰場,哪裏見過正規軍的氣勢。

就在方招想要跑時,已經是千戶長的郭東虎一馬當先沖到方招跟前,一把抓住方招一出手就把他兩條胳膊擰斷了,方招的慘叫聲響徹兵營。

最後方招痛得面容扭曲連話都說不利索,像麻袋一樣被丟到劉湛腳下。

賊首被擒其他蝦兵自然作鳥獸散,有些跑得慢的被抓回來綁了一並丟到一起看管起來。

劉湛負手而立,他低頭面無表情的瞧著方招。“你知道本將最討厭你們什麽嗎?”

方招嗚嗚的求饒。

“本將最討厭你們自大。”劉湛冷笑。“你們在本將眼裏不過是一群蛀蟲罷了,人分三六九等是本將兩輩子聽過最可笑的話!”

方招這時候是真的後悔了,居然有人不懼怕世家,居然有人不把天下規則放在眼裏,這是瘋子!方招眼裏都是驚恐。

“拖下去,軍法處置。”

新上任的岑州尉在上任第一天就殺了方招的消息立即傳遍了岑州府,老百姓把這事當茶余飯後的談資,豪強們卻是被驚住了。

在這個時代人分三六九等,一流世家跟二流世家之間,二流世家跟地方小族豪強之間,小族豪強跟老百姓之間,彼此之間都有著一道跨越不過去的壁障。

層次分明的階級猶如一個堅不可摧的金字塔,上位者能決定下位者生死命運,下位者不能以下克上,這是近千年來的規則。

新上任的岑州尉不過是一個出身農戶的寒門竟然敢一上任就殺了方氏的人,以下克上大逆不道!

次日岑州方氏聚集起數百名護院打手氣勢洶洶的圍住了州府衙門。

方氏族人披麻戴孝在衙門前又哭又鬧的威脅,若是沛知州不把劉湛拿下他們就要拿下沛知州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