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妖妃(第2/2頁)

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

王靜怡心中疑惑,忍不住上前,“陛下,不知您的頭疾……”

皇帝淩厲地看她一眼,王靜怡嚇得連忙噤聲,不敢多問了。

此時殿外的動靜已將蔣太後驚醒,蔣太後披著一件罩衫從裏間出來,可見是剛才起身,滿目皆是不悅之色,“好端端的,大半夜鬧什麽呀,還讓不讓人休息?”

及至發現來人是劉璋,蔣太後才緩和了些,“請安也不必趕在這時辰,皇帝未免太孝順了些。”

安如海聽著甚是無語,皇帝糊塗了,太後怎麽好似也糊塗了?哪有人大半夜來請安,又不是閑的。

他悄悄往後退了兩步,避免戰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蔣太後總算看出皇帝懷裏抱著個人,因年老了目力不濟,這時候才辨認出夏桐的形容,當即皺起眉頭,“皇帝,你這是做什麽?”

她晨起才把夏氏喊來抄經,晚上皇帝就把人要回去,未免太不給她面子了吧?

劉璋淡淡道:“朕有要事借夏美人一用,母後要抄經卷,不如另擇高明罷。”

說得好聽,能有什麽大事,不過就是床笫間那點事。蔣太後想起來便忍不住犯嘀咕,這夏氏究竟有什麽好,模樣不是最出色的,琴棋書畫亦似懂非懂,這麽一個拿不上台面的女人,皇帝怎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尤其是深宮半夜來寧壽宮要人,這也太不合規矩了!

蔣太後冷冷道:“皇帝,你被女色沖昏了頭,連哀家都不顧了麽?你請回吧,今日的事,哀家就當沒看見。”

說罷,便要讓常嬤嬤把人領回來。

誰知皇帝衣袖一拂,竟是凜然不許靠近,“母後,您覺得朕無禮也好,有礙祖宗規矩也罷,今日,朕必須帶夏氏回乾元殿。”

說罷,竟率領侍從揚長離去,安如海唯恐蔣太後遷怒到自己頭上,遂深深朝她作了一揖,趕緊追上皇帝步伐。

蔣太後氣了個倒仰,劈手將一套青花茶具摔到地上,胸口距離地起伏著——她再想不到皇帝對夏桐會愛重到這份上,劉家幾時出了個癡心種子?

王靜怡站在她身旁,大氣也不敢出,心下亦覺得蹊蹺,難道靈泉水有如春-藥,男子喝了會情動,皇帝才急急地叫夏氏去瀉火?

早知如此,當時她就該在乾元殿外多站幾個時辰才對。

王靜怡十分懊悔。

*

劉璋自然沒兩人想的那般齷齪,將夏桐抱回寢宮床上之後,便為其蓋上一床薄被,抱著她相擁入眠。

熟悉的寧靜感油然而生,仿佛整個世界陷入沉寂。

次早夏桐醒來,正對上皇帝那張放大的俊容,下意識唬了一跳,心想王靜怡幾時變成了男人?

直至看清屋內的陳設,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不是在寧壽宮,而是在皇帝的乾元殿——於是她更迷惑了,難道她學會了瞬間移動?

劉璋懶洋洋的張開眼,見她如同初生的小鹿那般茫然,遂為她答疑解惑,“不必慌張,昨夜是朕抱你回來。”

夏桐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疑惑,這人有毛病吧,深宮半夜去闖寧壽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抓賊。

劉璋懶得同她解釋來龍去脈,只道:“太後罰你抄經,朕把你從太後手中解救出來不好麽?”

夏桐黑著一張臉,恨不得拎著他的耳朵把他腦子裏的水倒出來,他倒是做了回好人,自己可成什麽了?不敬長輩的逆徒!迷惑聖心的妖妃!

她都快成蘇妲己一流的人物了。

劉璋見她怏怏不樂,一壁起身穿衣,一壁安撫她道:“放心,母後那兒朕自會解釋,她不敢將你怎麽樣的。”

夏桐倒不是害怕蔣太後懲處,她就是想不明白,皇帝為何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兩人的身上既無紅痕,也沒有折騰過的印記,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慌麽?

劉璋見她一副良家婦女的惶然,生怕遭人玷汙,遂淡淡解釋,“放心,朕昨晚沒碰你,你睡得跟木頭一樣,任誰都提不起勁來。”

夏桐:……

忽然感覺手心發癢,真想爆錘他一頓。

劉璋側過頭,在她腮上親了親,“別板著臉了,朕讓禦膳房做了你最愛的蟹粉酥,配粥吃正好。”

夏桐的氣立刻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