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拿不了獎(第4/6頁)
幾遍彈奏下來,越寒大概有了自己的想法。靈感這東西來的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越寒說:“我好像找到靈感了。”
李鷹與範薇急忙讓越寒演奏一番,這個樂曲時間不長,甚至有些短。
聽完之後,二人都沉默了。
越寒有些緊張地看著倆人:“怎麽樣?”
李鷹皺著眉,好像在斟酌措辭,但他詞匯量有限:“就是,春天來了?”
越寒松了一口氣。
這正是他要表達的意境。
身為女性的範薇,自然比李鷹多了許多文藝細胞。範薇說出了自己的聽後感:“樂曲大致有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我沒猜錯的話是寒冬飛雪,第二個部分是迎接初春,第三個部分則是——萬物復蘇?”
越寒莞爾:“範老師,你說的沒錯,這正是我要表達的意境。”
不管是什麽樂器,營造意境是困難的,而意境不同於指法可以靠訓練獲得。意境是無法量化的,是僅存於內心的。
李鷹說:“我覺得可以,指法運用夠多,切換不顯突兀。只是……這時長是不是有些短了?”
多個選手為了在舞台上多留幾分鐘,都會選擇比較長的樂曲確保自己發揮。如果前面發揮不好了,後頭還可以補救。
越寒說:“已經足夠了。”
範薇:“所以,這首樂曲叫什麽名字呢?”
“《蘭》。”越寒低頭,嘴角忍不住彎起,“叫《蘭》。”
這個名字遭到李鷹的抗-議,李鷹覺得蘭花無法表達出春天的意境。蘭花的品種多樣,綻放的季節也不一樣。
你怎麽知道在這《蘭》就是在春天綻放的蘭花呢?
所以李鷹要求,把樂曲名字改成《春蘭》。
越寒覺得這名字有點……總之不是那麽有意境,越寒微笑著婉拒了李鷹的提議。
但李鷹鍥而不舍,他認為自己的思路沒毛病。
萬一有人以為是蕙蘭、建蘭、墨蘭、寒蘭,卻沒有想到春蘭,那可怎麽辦?
這不就偏題了嗎?
“小越你別搭理他,李會長最近鄉村愛情電視劇看多了。”範薇無語地扯住李鷹,“還有,重要的是什麽蘭花在春天開嗎?重要的是——”
“是這個人給他帶來了春天。”
謝深是倒數第三個出場的,他的天賦本就少有,加上沒日沒夜的苦練,不論是在技法還是意境上都有著顯著提升。
謝深的鋼琴曲主題是“月夜”,他以悠揚綿長的音符給觀眾帶來聽覺盛宴。
他們只要閉上眼,就能看到一副圓月高高懸掛,皎潔的月色像雨點澆在地面上。
比較倒黴的是在謝深之後出場的那人。
這位大提琴選手本身水平不錯,可偏偏選擇了和謝深一樣的主題,他創作的樂曲也是有關“月”。
有兩個類似的主題出現,就算樂器不同,也難免被多加比較。而比較的後果,多數是將較為遜色的一人貶低到一無所有。
“托馬斯怎麽回事?我以前覺得他的大提琴可好了,今天一聽,也太水了。”
“看來是謝深給他的壓力太大,導致他發揮失常了吧?”
“這可是謝深呐,徐家早早地把他接到徐家進行魔鬼式訓練。能扛得住徐家不要命的訓練課程的人,都不簡單。”
“比賽結束了嗎?”
“不,還有一位選手。”
說到最後一位選手,觀眾們露出心照不宣的神秘一笑。
這最後一位選手,也是華-國選手。聽說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小女孩,要用什麽樂器來著,古箏?
說實話,一聽對方是個未成年少女他們就倒胃口。就這種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麽水平?
最後一位選手是以國家代表出賽,估摸著是主辦方想給華-國一個面子,所以給出這個名額。
托馬斯下場時臉色陰沉,他恰好撞上了越寒準備上台,被謝深主宰的噩夢如陰雲籠罩著他。
看到同樣是東方面孔的越寒,托馬斯無法控制怒火,重重地朝越寒揮去一拳。
越寒迷茫又快速地躲過這一拳,托馬斯大步流星而來,打算以體型優勢撂倒對方。
“你們這群惡心的華-國人,真是卑鄙,卑鄙極了!”托馬斯吼道。
你們?
越寒皺著眉,他與這位先生並無交集。
越寒毫不留情將托馬斯的手反繞在身後,另一手肘壓著托馬斯的後背:“請您放尊重一些。”
越寒不想在上台前與人發生爭執。
托馬斯沒想到這瘦瘦弱弱的亞洲人竟有這麽大的力氣,他被制服後使出全身的力氣都無法動彈。
工作人員匆匆而來,擔憂地看著兩方人士。
工作人員對對講機道:“有選手鬥毆,有選手鬥毆。”
越寒皺著眉,以流利的英腔反駁:“我們沒有鬥毆,是這位先生先對我出手。我只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