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第2/2頁）

其中復雜滋味，真當是一言難盡。

紀無雙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沒有想到原來你想要救的人，就是柯亦夢。”

淩雪曲線誘人的胸脯微微起伏著，努力平靜下來之後，終於問道：“你為什麽要殺她？”

她還抱著最後的幻想，她希望紀無雙殺柯亦夢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如此的話，或許還有回旋的余地，她也不用對自己的恩人刀劍相向。

“要斬情，就應先有情。”紀無雙沒有長篇大論，而是簡短無比，語調平靜的就像是在陳述一件無足掛齒的事實一般。

他的回答令淩雪很失望，而他理所當然的平靜，更令她怒火中燒，她怒目圓睜望著他。

“就為了這個破理由，你就忍心讓曾經對你一心一意的女子經受無數顛沛流離，承受眾叛親離之痛楚，甚至還要讓她感受被自己所愛之人親手殺死的痛楚？！”

“這個理由並不破，相反，我覺得這個理由非常充分。有些事唯有親生經歷過，才能體悟出道理來，你現在可能不懂，不過沒關系，你只需明白，對成大事者而言，多情是取死之道，即便是薄情也會留下心魔後患，唯有無情才能有真正的大魄力。”

“為何眾生多為棋子，操於他人之手？為何執棋之人能做到棄子如塵，掌握乾坤，這便是多情與無情的差別，你現在畢竟還是太年輕。”

紀無雙神色平靜，語氣風輕雲淡，然而每一句話卻都在撩動淩雪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