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六道離殤，帝王苦戀（第3/4頁）

‘閉嘴！’

樂無雙看著空也的腳步越來越快，還有他狂暴的氣息。對然對她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可是……那是他不開心的表現。

走出了無生之地，樂無雙將他的鬥篷歸還給他，離開了黑暗之都。

在無生之地呆了一天的他們，空也也正到了繼承自己帝位的時候了。

他一身黑暗衣袍，身上紋著龍的紋路，手指戴上了黑暗之都的帝王之環。身後拖著一件很長的大袍，手握住帝王鐮刀走到宮殿門口。

現在的他，摘掉臉上的面具。

這是黑暗之都的帝王繼承儀式的時候。必須做的一件事情。

黑暗之都的子民們見到這張神聖的面孔，不敢久久直視，紛紛跪下來參拜。

空也的眉心，點燃了紫色的火焰，右眼依舊是‘六’圖案立在瞳孔裏面。看到階梯通往到黑暗之都的寶座，他跨步，拿著帝王鐮刀一步一步走向寶座。

那是一個，具有權利象征，也是黑暗之都最神聖的位置。

可是，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越來越寂寞。

每走一步，他感覺，他仿佛在遠離什麽。

每走一步，覺得，身上的擔子，重了。

每走一步，心裏的那份感情，將會隱藏到很深很深，深到用謊言來彌補心裏的空虛。

當他走到寶座的時候，身後的階梯，全部消失了。

轉身，拂袖坐下。

空也俯視眾生，看著黑壓壓的地獄使者們跪在地面上，對他施最崇高的膜拜。

但是……那些地獄使者，只是黑暗之都的復制品，沒有心，也沒有感情。

現在……自己已經成為黑暗之都的帝王了。

“免禮！”空也左手擡起，聲音洪亮地說。

“是！”眾人點頭，舉著手中的鐮刀異口同聲地說：“吾主空也，黑暗之都帝王，永不覆滅，不死不老，不傷不滅……”

他們的話，不斷重復著上一任的話。

空也冷冷地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放心，就算你一個人孤單，至少，還有右眼相伴！’六道離殤道。

‘必然。’空也擡起頭顱，往混沌空間看去。

她，現在怎麽樣了？

是否，已經呆在那個人的身邊，開心地露著笑容呢？

無生之地裏面。

一團彌散不去的雲霧，漸漸露出了景色。

在一座宮殿裏面，一個白棺立在中心。

空骸手拿著折扇，慢慢地往白棺的位置走去。

他低頭，兩手扶住白棺邊緣，蹲下身子用一雙柔情的眼睛看著裏面沉睡的女子。

“他們以為，我那時候將你送入輪回道……可是……我卻沒有這麽做，我想等著這一天，跟你一起消失。”空骸伸出手，撫摸她冰冷的臉頰說。

“我的弟弟，空也還是沒有走我這條路，我以為，他會為了將自己心愛的人留在身邊，不惜囚禁她的靈魂和身體。他動心過，但是卻不敢去做。”

空骸冷笑一聲，道：“他還真的是笨蛋，為了一個女子，每個月承受錐心之痛，還真的，同情他呀！”

空骸說的時候，身體散發出紫色的光芒，點點青煙從他的體內慢慢消失，往混沌空間上空飄去。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付出了代價，讓你下輩子出生在一個好的人家，並且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而我呢……永遠都不會出現在這個時間。”這時的空骸，嘴角露出很滿足的笑容。

躺在白棺裏面的女子，身體跟著他慢慢化成青煙，慢慢地消失，

空骸握緊還存在一只完整的手，用臉頰碰觸了她的手背。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很愛你……”

“下輩子，你都不會遇到我這個人了，所以，你放心地去生活吧！”

“我，只要不存在這個世間，心，就不會痛了！”

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消失了。

坐在寶座上的空也，擡起手指上的帝王之環，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

哥哥，你最後，還是跟著那個女子走了……

要怎麽說你好呢？真的是傻瓜來著，明明她下輩子會過得不好，你卻要逆轉，何必呢？

若是我，無雙的下輩子不好的話，我也是不是會這樣做呢？

感覺，這樣做的人，心會很幸福。

空也握緊拳頭，身在懶懶地靠在寶座上。

黑暗之都的帝王繼承，只要下一任的繼承人完成繼承儀式，那麽現任的黑暗之都帝王便會永遠消失，消失之前，是可以完成一個心願的。

你可以變成人，可以變成神，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空骸並沒有這麽做。

套他的一句話說；其實那是他自己在犯賤，沒事找事做。

但……這樣的他，居然也會有那麽一面。

在人鬼戰場的小山峰上，炎非君盤膝打坐，閉目冥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