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構裝傳奇

以熊彼德公爵的性格,他無法阻止珞琪在今後出去找情人,特別是情人是來自門薩家族,既然這樣,他就會在珞琪生下繼承人之後,想辦法虐待至死。而這亦是門薩和熊彼德之間的默契條件之一。

而現在,珞琪最大的價值可說已毀在李察手裏,雖說這可以說是她蓄意所為,但李察並不否認在這件事上自己收獲巨大,至少非常享受,從逼她脫光到昨夜的感覺,乃至今早的驚艷。就算昨晚缺失了許多的記憶,李察卻仍然能夠回想起那種恨不得把她揉碎了的瘋狂。

雖然接受了珞琪就要為她抵擋下門薩和熊彼德隨之而來必然會有的報復。可是李察早就與這兩個家族成不死不休之勢,他並不介意再多加上了一重仇恨。要是他怕,之前就不會殺死小門薩,也不會點了珞琪脫衣服作為報復,這和她當時是否在現場其實並沒有關系。

之所以猶豫反復,其實是李察自己心理上的因素。他總覺得,自從把珞琪帶回來之後,似乎每一步自己都處於被動之中,除了逼她脫衣服。不,說不定在李察打贏了生死一戰後,珞琪就準備好了後續的步驟。要不然怎麽解釋她三番兩次地想跟自己去異位面,昨晚又恰到好處地出現在自己的書房?如果考慮了後面的結果,那麽兌現賭注這一環節就都是在她計劃之內。

李察不懼身邊多一個心計深沉的女人,可是很介意在一個女人面前有種事事都被牽著走的郁悶。要不是珞琪屢次挑戰李察的忍耐底線,讓他心中積郁著一種發泄的沖動,即使是喝得大醉,李察也有可能不會對她做點什麽。

最終李察嘆了口氣,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沒有用了。他並不是沒有擔當的人,多了一個珞琪,也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負擔而已。其實責任的沉重與否,還是取決於對方在心目中的份量。

現在時間尚早,李察叫來一個侍女,讓她給珞琪送去一套新的衣服,就向書房走去。

書房中還有著昨夜的狼藉,空酒瓶扔得到處都是,酒杯也躺在地板上。而地板上還依稀可見昨夜大戰過的痕跡。這間書房不經李察允許,普通侍者是不能隨意進入的。所以所有的痕跡都還留著,書桌上還放著一瓶半空的酒瓶。

李察站在書房中央,只苦笑著搖了搖頭。

隨後他看向書桌,依稀記得昨晚曾經在一張紙上胡亂寫了很多東西。可是現在魔法筆依然放在書桌上,記憶中的那張紙卻消失不見了。

李察一怔,努力回想,分明記得有這樣一張紙的,可是它去了哪裏?房間中的痕跡表明沒有侍者私自進來過,而如果有小偷的話,那沒理由放過桌上的那根魔法筆,而去偷一張只是胡亂塗鴉的紙。只要稍稍有些魔法知識的人都能看出,那支魔法筆至少是傳奇物品。何況阿克蒙德族長的書房會進小偷,那是前些時間家族最困難的時候都不曾有過的事情。

也許真的是喝多了,根本不曾留下過那麽一張塗鴉吧?李察最後不得不這樣想著。

李察這次一回來,就給尼瑞斯和阿伽門農留了信息。所以當李察叫侍者來打掃書房時,老管家知道李察已起床,就匆匆趕來,把尼瑞斯的回條交給了李察。

信中依然是寥寥數語,不過從字裏行間可以看出四皇子近日心情大好,他邀請李察共進午餐,順便以期待的口吻詢問了一下最新的構裝情況。

李察看完了信,知道時間還很充裕,於是沉吟了一下,對老管家問道:“珞琪是怎麽回事?”

老管家微笑著說:“我認為,她對阿克蒙德沒有威脅,所以就自作主張,讓她在浮島內自由行動。現在看,家族中喜歡她的人可是不少呢。”

李察哼了一聲,說:“你認為她沒有威脅?”

“是的。一個八級的魔法師怎麽可能對阿克蒙德有威脅?”老管家似是而非的回答讓李察很無奈。

李察又皺眉說:“但是她能夠活動的範圍也未免太大了!昨晚……”

老管家卻洞悉世情地微笑著,說:“我認為,昨晚她為阿克蒙德家族做出了重大貢獻!”

李察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說:“你認為?貢獻?”

“是的,貢獻!”老管家堅定地說。

李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頭,知道自己不可能改變這個固執而忠誠的老人一些長久已經形成的觀念,只能嘆道:“好吧!去安排吧,我中午要和四皇子見一面。”

午餐的地點依然在那家可以提供眾多珍稀食材的酒店,依舊在李察初次遇到尼瑞斯和阿伽門農的包廂內。四皇子和阿伽門農早已在等待著了,但這次李察還帶上了法斯琪。這位大美女負責背著附魔箱。箱內可是價值三百萬的構裝,即使在浮世德,也難免會有人紅了眼睛,鋌而走險,或是下了黑手,嫁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