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就戰

雪劍聖地。

楚暮已經攀登上第十座雪山，站在第十座雪山之巔，楚暮仔細的回憶著之前的所看到的一切。

每一座雪山，就是一種歷程，就是一種劍道，都蘊含著雪族劍道先輩的經歷，哪怕是同樣的一門劍道，也會因為修煉者不同，出現不同的精髓。

第一座雪山，楚暮很輕易的就登上巔峰，走過一切歷程，第二座雪山也很簡單，第三座雪山也不難，但隨後的雪山，卻是讓楚暮攀登的腳步慢慢延緩，因為看到的歷程越多，就越是沉甸甸，如同加諸在身上的包袱，越來越沉重，走路自然就越來越困難。

楚暮很艱難的攀登上第十座雪山巔峰，站在巔峰處，閉著雙目，仔細的回憶著。

他很清楚，自己必須將之前所走過的那十座雪山的歷程進一步的消化掉，轉變為自己的一種積累，否則，再繼續走下去，只會變成一種拖累，直到最後，自己走不動，連思維都會受到束縛。

貪多嚼不爛，楚暮懂得這個道理。

第十座雪山之巔，楚暮站著一動不動，足足大半個月，最後，雙眸方才睜開，有一種靈動，旋即，只見他縱身一躍，仿佛掙脫了種種束縛，化身為雄鷹翺翔天際。

輕盈的身影顯得矯健，帶著幾分淩厲，從數百丈高的雪山之巔落下。

看似迅猛的身形，落地時，卻是無聲無息，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踏雪無痕，飛速往下一座雪山而去。

攀登第十一座雪山，仿佛攀登第一座雪山一樣的輕快。

不多時，楚暮就攀登到第十一座雪山之巔，站在巔峰之處，回悟方才的經歷，楚暮打算，每攀登一座雪山，就回悟一次，將歷程轉化為自身的積累。

雪劍聖地之內的雪山有許多許多，換言之，楚暮可以慢慢的攀登，每攀登一座雪山回悟之後，他在劍道上的積累就渾厚一分，假如將所有的雪山都攀登完畢的話，不知道將會渾厚到什麽程度。

想一想，楚暮就不免有幾分的激動和期待，但他的心態很快就放平緩下來。

楚暮在攀登雪山領悟的同時，雪銀靈也是如此，兩人互不幹涉。

雪銀靈並沒有告訴楚暮一點，那就是攀登雪山，並非無止境，都有一個上限，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上限，一切和個人的能力息息相關。

好比如有的人攀登雪山，可能攀登到第五座就是上限了，無法攀登上第六座，但有的人卻可以攀登上第六座，卻無法攀登上第七座，這其中的玄妙，很難以解釋清楚，只是隱約判斷，與個人的潛力有關系。

雪銀靈沒有說，因為她對此不重視，畢竟到了極限就無法繼續攀登上去，不會造成什麽危害。

她沒有幹涉楚暮，卻也看到楚暮攀登上第十一座雪山，往第十二座走去，繼續攀登，心裏有幾分詫異，卻也覺得很正常。

第十二座！

第十三座！

第十四座！

一座又一座的雪山被楚暮征服。

轉眼，楚暮就攀登上第二十座雪山之巔，站在巔峰之處，仔細的回悟。

看到楚暮登上第二十座雪山之巔，雪銀靈倒是真的驚訝了。

她記得，雪族所留下的記錄，正是二十座，並且，還是她自己創造下的。

虛空劍靈的轉世之身，潛力無比驚人，便打破了雪族以往的記錄，如今，楚暮的記錄與之持平了，按照潛力論的說法，意味著楚暮的潛力，不在她之下。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雪銀靈的臉上，閃過一抹微笑。

不多時，楚暮從雪山之巔一躍而下，往下一座雪山快步走去。

第二十一座雪山攀登！

第二十二座雪山攀登！

第二十三座雪山攀登！

一段時間後，楚暮攀登上第二十五座雪山之巔，但他想要攀登上第二十六座雪山時，卻發現，自己的腳步，怎麽也無法踏上去。

多次嘗試之後，始終無法做到，楚暮有點疑惑，也有些猜測。

一陣帶著寒意的清風拂來，雪銀靈出現在楚暮的旁邊。

“登雪山有限制，據說與潛力有關。”雪銀靈很簡單地說道。

楚暮一下子就理解過來，有點遺憾，但可以接受，因為這很正常。

“有一天，我也會在這裏留下我的那座雪山。”雪銀靈說道，忽然看向楚暮：“有一天，你也在這裏留下一座雪山，可好？”

“好。”楚暮沒有絲毫猶豫。

在雪劍聖地內留下一座雪山的前提是，成就主宰，而且，還是劍道主宰。

雪銀靈和楚暮的話都表明，他們對於成就劍道主宰，有著無與倫比的決心和信心。

既然無法再繼續攀登雪山，楚暮便和雪銀靈轉身，往雪劍聖地的出入口走去。

不多時，兩人離開了待了幾個月時間的雪劍聖地，盡管兩人的實力沒有多少提升，但積累卻進一步渾厚了許多，為日後的精進打下了一個更為紮實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