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未成年人

禿頂法官渾身一頓，摔倒在台上，一動不動。

方成身形閃爍，又回到老媽陳蓉身邊。

全場眾人，噤若寒蟬，看著這一位無敵殺神、方成。

只是一件普通的案件而已……怎麽就惹出了這麽一位大神，上帝啊，漫天神佛啊，求顯靈啊。

他們生怕方成一怒之下，大殺全場。

實在是方成的威名，太過駭人。

但……即使是方成，也不可能隨意亂殺的，畢竟生命可貴，值得珍惜。

而且方成，也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但這些，在場的眾人可不知道。

十位審判員、陪審員，面面相覷，害怕極了。

陳蓉有些擔憂地看了看禿頂法官，發問道：“兒子，你不會真把他殺了吧？”

“沒有，他只是暈過去了。”

“呼，那就好。”

陳蓉點點頭，放心下來。

方成淡淡一笑，看向老媽：“老媽，那個人剛才罵你，已經被我抽掉了半邊牙齒。您剛才不是說，有人要打你？是誰？”

陳蓉一愣。

她被方成的出場方式震撼，又被禿頂法官的暈厥所震撼，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張夏至囁喏著嘴，指了指呆愣顫抖的顧麗栗：“就是她。”

方成微微頷首，看了一眼張夏至，微笑道：“恩，你就是我媽說的張阿姨吧，你放心，今天你所有的冤屈，都會徹底解決。”

張夏至心中感動無言，只得狂點腦袋。

這一刻，她盼了一年。

這一刻，她等了一年。

方成目光一轉，望向那個被場務拽著的濃妝艷抹女人：“就是你？要打我媽？是誰給你的勇氣？”

顧麗栗被嚇得直接萎縮到了地上。

方成威名在前，禿頂法官的遭遇在後，任她如何高傲，也不禁生出恐懼之味。

“你就是這個高嘯的母親？真是渣滓一家人。”

方成淡笑著，走向顧麗栗。

從小到大，即使在青春叛逆期間，他也沒有伸手打過老媽，連這個念頭，都沒有過。

眼前這個濃妝女人，竟然想要打自己的老媽？

顧麗栗掙紮著，叫喊道：“我丈夫是法院副院長，方成，你不能殺我，你這是犯法。”

方成冷笑一聲：“誰說我要殺你了？”

顧麗栗呆愣住，正待說話。

一道鞭腿襲來。

顧麗栗跌坐在地上，被方成一記鞭腿，抽飛四五米遠。

“砰，嗡，嗡。”

仿佛萬千個蒼蠅在耳邊轉動……顧麗栗身體顫抖，疼痛傳來，眼前一黑，也是暈厥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顧麗栗欲哭無淚：

“我到底是生了個什麽兒子……簡直是坑媽啊……”

這一個瞬間，顧麗栗有些後悔。

悔恨於自己的無限制寵溺，悔恨於兒子的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有因，就有果。

方成目光一動，打量著站在被告席位的高中生、高嘯。

高嘯身體一顫。

他絲毫沒有憤怒，沒有哀傷。

自己的母親、顧麗栗被打了沒關系……只要不打他，不殺他，什麽都好說。

高嘯吞咽了口唾沫，身軀顫抖：“方成……我可沒惹你媽媽，你不能打我。”

方成頷首，目光上下打量著高嘯：“我不打你。不過你奸殺同伴女同學，這件事情，你總該承認吧。”

高嘯眼睛一瞪，想起父親高澤成的叮囑，急忙擺手說道：

“方成，不是我啊，我根本沒有強奸女同學，是她自己主動的，我什麽都沒做啊。”

高嘯心裏暗暗轉動著念頭。

的確，自己將那個女同學扒光蹂躪，又肆意淩辱……但，但要不是她死命掙紮，自己也不是狠下殺手的。

不怪我。

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我。

方成被高嘯的話語，逗笑了，看了看高嘯認真、嚴肅的神態，有些無語：

“你這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高嘯急忙辯駁：“我……”

他還只當，這是法庭上的辯論環節，卻不知方成的為人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雷厲風行，幹脆利索。

“別說話了你。”

方成一巴掌拍上去，直接把高嘯拍的渾身一抖，腦袋直冒金星。

“過來吧。”

白色內力閃動，化為白色大手，一把抓住高嘯的紋理長發。

對於這種肮臟的人，方成不想用手接觸。

因為這會臟了他的手。

高嘯被扯住頭發，從被告席位上，直接被揪扯了下來……一路被拖到張夏至的原告席位處。

“啊啊！放，放開我，放開，我爸是副院長，方成你撒手，你給我撒手……”

仿佛殺豬般的嚎叫。

眾人沉默無言。

既是因為方成的兇殘氣勢，也是因為……這個高嘯，的確是人渣中敗類，敗類中的人渣。

方成眉頭一皺，左手一彈。

內力離體，化作一個光彈，撞在高嘯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