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章 黑盔劫士(第3/3頁)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那劫士每次都頑強地站起,但很快又重重栽倒。

爻意的玄級異能已恢復如常,似虛似實的玄級異能隔空出擊,其玄奧實非一眾劫士所能知悉,難免大吃苦頭。

也不知摔了多少次,那劫士的意志終於被摧垮了,躺倒地上,痛呼不已,卻再也不肯起身。

其余劫士早已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只覺爻意的修為深不可測,哪敢輕舉妄動?

先是在花犯面前寸步難進,接著又莫名地敗在眼前美如天仙般女子的手下,使這些飛揚跋扈、野心勃勃的劫域劫士鬥志大減。

他們卻不知道今日所遭遇的幾個年輕人在整個樂土都是出類拔萃的人中俊傑,花犯自不必說,他是樂土武道公認的這兩年來最出色的年輕高手,而爻意更是來自於他們無法想象的神祗時代,非常人可比。

眼見一向驍勇無畏的部下忽然變得萎糜退縮,恨將甚是懊惱。

看來,只有戰勝戰傳說,才能挽回頹局了。

但這半路殺出的花犯卻又成了很大的牽制力量,讓恨將不能不有所顧忌。

恨將的左右為難,正是戰傳說最樂於看到的有利時機。

他看了花犯一眼,道:“勞駕你為我照顧兩位姑娘!”

他是惟一對爻意、小夭有較多了解的人,對爻意的玄級異能是否始終能克敵制勝沒有絲毫的把握,所以才向花犯提出這樣的請求。

花犯不知內情,以為憑爻意的修為何須他人相助?戰傳說的話只是暗示自己不要為他擔心,他仍有與恨將決戰的實力,於是道:“你的傷勢如何?”

“不礙事。”戰傳說言簡意骸,反而更顯把握十足。

他已決定要再次以挫敗千島盟大盟司的方式與恨將一戰,力求速戰速決!恨將既然可以借嘯聲向同伴求援,說明其援手與此相距絕對不太遠。

戰傳說再不言語,默默地感受催發心中與“無咎劍道”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劍意。

由這種劍意所誘發顯現的炁兵,落木四、單問已見識了其真面目,知道是炁化“長相思”,但對戰傳說為何能達到擁有炁兵境界,卻不得而知。

這一點,連戰傳說自己也不例外。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戰傳說知道藉此能產生比施展“無咎劍道”更強大的殺傷力!

但戰傳說力戰大盟司後,雖挫敗大盟司,但他自己卻也暈死過去。其中原因,是失去了對手後,由他體內萌生的無比強大的劍氣失去了宣泄對象,而他的內力修為又不足以與如此強大的劍氣相抗衡,以至於反傷其身。

落木四看出了這一點,但由於戰傳說在清醒過來之後不久就離開了蔔城大營,自始至終,落木四都沒有機會告訴戰傳說這一點,故此時戰傳說並不知道催發炁兵所潛在的危險。

“長相思”離奇地在涅槃神珠靈力作用下化為戰傳說的炁兵,炁兵的力量可想而知,在戰傳說有意催發下,“長相思”的劍意可以恣意張揚,很快就攀升至極高的境界。

在空前強大的劍意的刺激下,涅槃神珠的靈力亦有了相應變化,戰傳說戰意大熾!

一股所向披靡、惟我獨尊的絕世霸氣充盈了戰傳說的心間!

戰傳說最大限度地敞開心扉,任憑心中的戰意、劍意汪洋恣意。

他體內的強大氣息儼然已似可以觸摸的實體,氣息的起落清晰可辨。

恨將感覺到了戰傳說的變化!同時,亦記起左知己告訴他的一件事:戰傳說極可能已擁有炁兵!

——左知己對恨將仍有所保留,沒有告訴恨將是由哪一柄絕世之鋒炁化而成的炁兵。而且,左知己知道戰傳說擁有“炁兵”境界,已是事實,並非如他對恨將所說的那樣只是“可能”。

恨將清晰地感受到戰傳說渾身上下隱隱透發的劍意,與方才施展出的已有所不同。

而且更強!

驀聞戰傳說周身一陣如龍吟虎嘯般的暴響,渾身銀芒乍現,就像在頃刻間為戰傳說披上了一件銀光皚皚的戰甲,威武壯觀!

爻意、小夭莫不是第一次親眼目睹戰傳說這一變化,不由為其神武不屈的霸者形象而心神搖曳。

花犯亦愕立當場,眼睜睜地看著銀芒甫一出現後,立即向戰傳說的右臂湧去,宛如銀潮急退。

花犯心頭忽然莫名一震,隱覺不妥,但一時間卻又無法分辨清楚自己的觸動緣何而生。

“嗡……”猶如鳳鳴般悅耳的顫鳴聲中,戰傳說手中所揮的苦悲劍的形象驀然驚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已不再是那通體幽亮,仿若來自幽冥地獄的苦悲劍,而成了一柄似可透視而過、通體泛著奇異光彩的“長相思”!

小夭興奮得大聲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