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七章 異類投資(第2/4頁)

戰傳說心中之驚愕可想而知!

昆吾也識出了戰傳說,大聲呼道:“是陳公子?!”顯得既驚且喜,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會在這兒遇見戰傳說。

最初的驚喜過後,戰傳說心頭又升起無限擔憂。

他知道昆吾奔赴禪都並非只有一人,而是領了五十名乘風宮侍衛同赴禪都。若說五十名乘風宮侍衛都已隨昆吾進了司祿府,恐怕不太可能,那樣目標太明顯,且昆吾也沒有這麽做的理由。而在他們最先商定的可以借助的禪都力量中並沒有司祿府。

所以,戰傳說很是擔憂與昆吾同行的五十名乘風宮侍衛是否遭了不測,同時,他亦知這種可能性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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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靈使將之與顧浪子、南許許囚作一處的晏聰終於醒了過來。

顧浪子撫著晏聰滾燙的額頭,心頭沒有絲毫的輕松感。

南許許終還是說出了九極神教教主勾禍的隱藏之地,以換得晏聰的性命。

勾禍的確未死——這個秘密,本絕不可能被南許許、顧浪子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但事實上靈使卻匪夷所思地知道了這一秘密,這更使南許許、顧浪子感到靈使的可怕。

南許許、顧浪子知道當年勾禍的所作所為雖然是由他人暗中操縱,但無論如何,勾禍也是罪大惡極之人,死有余辜。而南許許、顧浪子之所以第一次保全勾禍的性命,是因為他們希望有朝一日勾禍能夠親口證實他的所作所為,皆是受人指派。

何況,當年南許許、顧浪子第二次冒著生命危險救下勾禍的時候,勾禍已全身經脈盡斷,成了一個徹底的廢人,即使活著,也有如行屍走肉,再也無法為禍樂土。但無論如何,做出這一決定對他們來說,心中都是極端矛盾的,他們何嘗不知勾禍罪不容誅?

人心真是復雜莫測,二十年前第二次救下勾禍,南許許、顧浪子心頭躊躇難決:一邊是武道正義的討伐,一邊是揭穿醜惡真相而有違自己的意願。二十年後,將勾禍的隱身之地透露向靈使,他們同樣心頭充滿了矛盾,雖然勾禍十惡不赦,死不足惜,但二人已對勾禍許諾要對外隱瞞這一秘密。

在顧浪子心中,晏聰的分量自然遠遠重於勾禍。

但在顧浪子內心深處,還有一種分量更重更沉——那就是信義!

所以,顧浪子做出了痛苦的決定——舍棄晏聰以保住勾禍!

也許很少有人能理解顧浪子為什麽這麽做,但南許許理解,同時,南許許亦知顧浪子作此選擇的痛苦。

南許許不敢苟同顧浪子的選擇:一個苟延殘喘、形同廢人且曾犯下滔天罪孽的人,與一個風華正茂、前途不可估量的年輕人相比,孰輕孰重,不言自明。

南許許說服不了顧浪子,一氣之下,自顧向上面喊話,聲稱願說出勾禍的下落,顧浪子自知已無法阻止,惟有接受事實。

就在晏聰暈迷的時候,兩人還因此事數度爭執。

他們絕不會想到,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其實都一無遺漏地落入了晏聰的耳中,即使是南許許這樣有驚世醫道修為的人,竟也未能看出晏聰的“暈迷”其實另有蹊蹺!

而這一切,皆是拜靈使所賜……

半月前,靈使追殺南許許、顧浪子未遂,只擒得晏聰,但靈使並未擊殺晏聰。

當時,靈使正經歷了失子之痛,由此非但對戰傳說恨之入骨,連顧浪子與晏聰師徒二人相互維護的一幕幕在靈使看來,也無法容忍,這會令他想到自己已永遠失去了惟一的兒子術衣,此痛此恨,有如錐心之刺,讓他不堪忍受。

在這種心理的驅使下,靈使想到一個驚人的計劃,他要讓晏聰活下去,而且要讓晏聰與其師顧浪子反目,直至借晏聰之手取顧浪子的性命!

而做到這一點,還僅僅只是開端,靈使更要使晏聰成為自己所向披靡的利器!

奄奄一息的晏聰被靈使帶至看似尋常實則另有乾坤的地方——亦即後來囚禁顧浪子、南許許的木屋中。晏聰其時極為虛弱,處於半暈迷狀態,他依稀看見了幾間模糊的木屋,不明白靈使為何要將他帶至這裏。同時,他也記起靈使曾說會讓他殺了自己的師父顧浪子,這讓晏聰極度不安,他無法捉摸透靈使的真正用意,同時在潛意識中感到靈使這可怕的預言會成為現實——得知自己會在不久的將來會親手殺了自己最親近也是最尊敬的人,這種滋味著實不好受!晏聰竭力想讓自己否定靈使這一可怕的預言,但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深處依舊相信這會成為殘酷的事實。

備受心靈煎熬,幾欲崩潰。

幾間毫不起眼的木屋只是表象,在木屋的遮掩之下,其實另有復雜龐大得讓人目瞪口呆的地下世界!而後來困住顧浪子、南許許的圓井式囚室不過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