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七章 新任城主(第3/4頁)

隨後壓低了聲音道:“這酸菜煮雞還要留到真正的客人來時派上用場,我們五人今日的午膳是另有準備……”

說話間,他已變戲法一般自身後端出一碟饅頭,放在桌上。

“又是饅頭……好像比昨天的饅頭黑了一點。”高辛道。

“有眼光!這是我特意用有些壞了的面粉蒸出來的,因為壞的面粉比一般的面粉整整便宜了一半。”於宋有之一臉佩服地道。

“唉……只有饅頭配溫水,我吃不了五個。”

“錯!這饅頭是我們五人一人一個,既然你沒什麽胃口,那就分半個給我。”於宋有之說著就去掰其中的一個,高辛急忙擋住,隨即望著眉溫奴道:“公主,我們不會真的到了這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吧?”

於宋有之性喜調侃,高醉蝦之名,就是出自他的口中,而把眉溫奴這美艷寡婦稱為公主,也是他的傑作,其余幾人也隨著他叫開了。五戍一向情投意合,而眉溫奴則是五戍之中惟一的女子,這樣的稱呼,調侃之中,多少有點對這惟一女子的寵愛的意味。

眉溫奴嘆了一口氣,道:“莊主久居稷下山莊,根本不了解世情,將這家破酒館盤下的花費,就比莊主的預計多出了兩倍,其它一應費用,也是如此,如果再見不到戰傳說,我們過不了幾日就要困死於此了。”

一聲幹咳,一身賬房先生打扮的史佚走了出來,瞪了眉溫奴一眼,向酒館努了努嘴,意思當然是讓眉溫奴小心不要說漏了嘴,以便他人聽到。

眉溫奴像個小女孩般吐了吐舌頭。

這時,五戍士中最年輕的齊在也自裏間出來了,卻沒有說話,而提了一張竹椅出了門外,在門外坐下了。他是這酒館的“掌櫃”,此刻守在門外,自是擔心有人撞進來聽到於宋有之等人的對話。

他們不明白莊主東門怒為什麽要他們前來禪都找戰傳說,更不明白莊主為何讓他們找到戰傳說之後,一定要設法接近他,最好能留在他的身邊,保護其安全。

雖然有太多的不明白,但這既然是莊主之令,他們惟有聽從。

何況自追隨東門怒之後,東門怒一直是碌碌無為,龜縮於稷下山莊,也早已把五戍士悶壞了,能到禪都走上一遭,當然讓五戍士興奮不已。

沒料到到了禪都後,事情根本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戰傳說雖然人在禪都,但他一入禪都後,就進入了天司祿府,五戍士追蹤戰傳說的線索一下就斷了,進入內城根本不能隨心所欲,更不用說接近天司祿府。

而這小酒館本來是他們用來掩飾身分用的,這也是莊主東門怒的吩咐,據說這個叫做戰傳說的年輕人的仇敵不少,而且來頭不小,如果不小心行事,休說保護戰傳說,連他們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高辛等人當然早已聽說過“戰傳說”其名,但戰傳說豈非已經死了?或許這個戰傳說只是與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戰傳說碰巧同名而已?

稷下山莊一向自我封閉,五戍士對外界的了解自然也就不會太多了。

將這小酒館接手過來僅幾天時間,他們就感到有些支撐不下去了。從他們接手到現在,還沒一個客人,因為這種小酒館只能做熟客的生意,如今酒館從掌櫃到夥計全換了,哪能留住昔日的酒客?而且五戍士根本不知道將這小酒館高價轉給他們的人,已在距此不遠的地方另開了一家酒館。他可是土生土長的禪都人,一眼就能看出五戍士不是禪都人,所以才敢這麽做。

於宋有之問高辛道:“方才有沒有看到戰傳說與坐忘城的人見面?”

高辛道:“沒有。”伸手抓起一個孩童拳頭大的饅頭,端詳了一陣子,放入口中。

於宋有之道:“看來這戰傳說是個無情無義的人,莊主說他會與坐忘城的人一起出現,但這幾天守靈的人中一直不見有戰傳說,現在坐忘城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也不見戰傳說,恐怕是見坐忘城有難,他就惟恐避之不及了。”

“不是說戰傳說與殞驚天的女兒在一起嗎?”眉溫奴道。

“恐怕未必。”於宋有之道。

“這可是莊主親口說的,當時你也在場啊!”眉溫奴道。

“正因為是莊主親口說的,所以才不可信。這幾年來,莊主離開稷下山莊幾次?”

眉溫奴沉吟道:“記不起了……好像已有好幾年沒有離開稷下山莊了。”

於宋有之嘆了一口氣,道:“一個數年沒有離開稷下山莊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其可信度都要大打折扣。我看這幾年莊主的身子是漸漸地胖了,但是這兒……”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剛要說什麽,忽然見眉溫奴笑得有些詭秘,頓時察覺不對勁,一側臉,赫然發現莊主東門怒正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