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二十章 武國風俗(第3/4頁)

天司殺惟有搖頭苦笑,心頭暗忖:“若戰傳說與月兒真的能結成一雙,那倒的確是一對出色的人兒,只是不知戰傳說能否忍受得了月兒這刁鉆古怪的性格。”繼而想到此事尚毫無眉目,自己卻想得如此遠了,不覺暗自好笑。

只聽得月狸微笑著道:“他的確是一個奇怪的人,昨日我還見他與一群孩子在一起!他竟把自己的絕世修為用在了為孩子放風箏這樣的事情上,我以為他定胸無大志,有些失望,但今天忽然又聽說他竟讓勾禍知難而退,此事又有幾人能做到?”

天司殺看她時,只見她一臉神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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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昆吾是在勾禍已退出天司祿府之後才回到天司祿府的,回到天司祿府時他向戰傳說問明發生了什麽事,知悉多半不會再有變故這才放心。戰傳說知道昆吾若是知曉當時的兇險情況,一定會自責沒有與他並肩對敵。而姒伊對昆吾有救命之恩,在姒伊面臨生命危險時,他卻未能相助,這也會讓昆吾內疚。所以,戰傳說提及那一戰的情形時,盡可能地輕描淡寫。

今日天亮之後,昆吾放心不下師父,所以早早地離開天司祿府,前去客棧。他心中暗自決定,如果今天還說服不了師父住進天司祿府,那麽他從今天開始便陪著師父住在客棧裏。

天殘的身分特殊,卻偏偏沒有絲毫的內力修為,昆吾的擔心自是難免的。尤其是禪都連日來一直不安寧,更讓昆吾深感這一點。

由於千島盟人已徹底被擊潰,所以街上已不再有不斷穿梭巡視的無妄戰士、禪戰士,於是少了一份殺氣,多了一份安寧。

出了內城,昆吾便揀了一家包子鋪,讓店家先包了幾個包子準備帶去給師父,隨後自己也要了點心,在鋪中坐下吃了起來。他是坐在一座涼棚下,與涼棚相挨著的還有一間屋子,裏面也有幾個客人,只是光線較暗,看不清面目。

正吃著,忽聽得內屋有一尖銳的聲音道:“總算將千島盟的人殺盡趕跑了,這幾日禪都既不許大批人馬進入,更不許一般人出城,我還擔心到門主壽辰,依然出不了城。”

另一沙啞的聲音道:“門主見三位大哥久久不返很是擔心,便讓小弟來禪都打探打探,誰知昨夜到了禪都外被盤查了半日方得以入城,好歹總算見到了三位大哥。”

昆吾聽出這大概是什麽門派的人,見他們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也不甚在意。

正當他準備起身離開時,忽聽得那沙啞的聲音道:“……最大的事莫過於道宗宗主石敢當回到天機峰後不久突然身亡了……”

昆吾只覺自己頭腦“嗡……”地一聲,手中的筷子幾乎失手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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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殘正在寄居的客棧內推衍智禪珠時,昆吾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

天殘見昆吾神色有異,便問道:“莫非有什麽事發生了?”

昆吾道:“師父,石師兄他……他已羽化而去了。”

天殘一驚而起,失聲道:“此言當真?”

“弟子也曾有所懷疑,因只是道聽途說,由快意門之人聽到此事的,隨即弟子再細問快意門的人,從他們的言語來看,並不像說假。後來弟子又遇到幾個武道中人,他們亦已知悉此事。石師兄乃一代宗師,而且又是失蹤二十載後突然重現,所以他的哀訊傳得格外地快……師父,你怎麽了?!”

昆吾突然驚呼一聲,卻是天殘氣急攻心,暈死過去了。

昆吾好一陣忙亂,方將天殘救醒過來。天殘已是風燭之年的人了,而且又毫無內力修為,雖然救醒過來了,但卻在短短的時間內一下子顯得更是蒼老了許多,昆吾隱隱有不祥之感,心頭感傷,卻不敢在師父面前顯露出來。

天殘極度失望地道:“為師本以為石敢當在失蹤二十載後重新出現,便是重振玄流的開始,沒想到……卻會是如此結局,難道……真的是天要亡玄流嗎?石敢當一離世,星移七神訣失傳,你就再也無法成為擁有三大絕學的絕世高手,重振玄流……從何談起?為天下蒼生化解劫難……從何談起……?”

昆吾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但他擔心天殘過於傷懷,便好言寬慰,可天殘卻一味哀傷。

過了一陣子,天殘忽然振作了點精神,想要站起來,昆吾忙勸道:“師父,你就歇息片刻吧,有什麽事弟子自會代勞。”

天殘搖了搖頭,喘息著道:“智……智禪珠……”

昆吾頓時明白過來,看來師父仍希望石敢當之死只是謠傳,所以他要以智禪珠推衍真相如何。

昆吾忙道:“智禪珠極耗心力,師父身體虛弱,還是讓弟子來吧。”

“不……”天殘揮手拒絕了:“你雖曾隨為師參悟禪術,但論禪術的修為,應該……不及為師,此事關系……重大,還是為師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