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聖月 第二百八十六回 要挾

“秦大師。”周不存對著秦湛微微一拱手：“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秦大師應允。”

盡管秦湛已經猜到了什麽，但還是擺了擺手：“不敢，周掌教有什麽事情但說無妨，如果能夠幫得上忙的，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周不存雖然知道秦湛這是客氣話，但還是面露喜色道：“秦大師一定能夠幫得上我等，只望秦大師能夠將你修煉出空間能量的秘密，與我等共享，成全我等沖擊返虛的心願。”

秦湛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解道：“周掌教，剛才貴派的無間聖者所施展的神通，分明就是返虛強者所掌握的空間之力，周掌教該不會不知道，他是一位返虛強者吧？在下雖然略通空間之道，但是所學完全是皮毛，論起對空間力量的運用，遠遠不及那一位聖者大人，周掌教不去請教一位真正的返虛強者，而是希望分享在下對於空間力量的領悟，是否有些本末倒置了？”

周不存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聖者大人真的是一位返虛境界的修煉者，在下就不會向秦大師提出今日要求。而我們周天山也不至於自三千六百年前掌教飛升靈界後，便再無一人晉升返虛了。”

“那位聖者大人不是一位返虛強者？他分明掌握著空間力量！”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周不存猶豫著，微微考慮了片刻，還是解釋道：“聖者大人雖然算得上一位返虛境界的修煉者，但是和我們所了解的返虛修煉者，又有所不同。具體來說，聖者大人乃是我周天山第十一任掌教所煉制的一件虛境法器，至今已有三萬二千余年之久，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聖者大人便開始有了意識，生成靈智，在九千年前，便能以虛幻之體顯化於外，如同影象。到了幾百年前，外表看上去更是如普通人無異。尤其是他具備返虛強者特有的天賦神通，常人根本就無法根據他的氣息判斷出他究竟是人是靈。”

周不存的解釋，直聽得秦湛一陣詫異，盡管他知道，天地萬物如果存在的時間太久，吸收了人類生氣，漸漸的就會生出靈智，但是這個過程實在太長了，長到這些物品尚未生出靈智來時，便已經毀去。

而且。新生的靈物十分脆弱，哪怕有人細心呵護，成活率也無限接近於零，一次輕微的震蕩或是天地能量的絮亂，就能將這弱小的靈物湮滅於潮汐之中，像剛才那位聖者大人這樣能夠活上幾萬年的，實在太少了。

“因為聖者大人身為器靈的緣故，它雖然能夠運用空間能量，神通堪比返虛，但畢竟不是真正的返虛強者，那空間能量具體的說，只能算是他的一件天賦神通。就如同我們人出生，自然會呼吸空氣，會出聲說話一般，根本就無法向別人解釋，因此，我們也根本不可能從聖者那人得到關於空間之力的指點。”

聽完周不存的介紹，秦湛卻是再次皺起了眉頭。

周不存和東方震雖然心中焦急，但是這一刻還是明智的保持著沒有催促。雖然他們的安排，九成九能夠將秦湛留在這裏，但是一位化神六層顛峰的傳奇劍師。除了真正的返虛強者外，沒有任何人有十成把握勝之，哪怕戰鬥地點是他們周天山主峰也不例外，一旦對方拼命，也會對他們二人造成一定的傷害，這是二人所不願意看到的。

秦湛沉吟了片刻，卻是道：“諸位，並非是我不願意將空間能量的領悟與修煉之法公之於眾，而是……就連我自己體內擁有一絲空間力量，也是因為機緣巧合的緣故……”

“秦大師，不止是東方，放眼整個大陸，最後一個晉升返虛的，便是我們周天山的第六十一任掌教了，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三千六百年無一人沖擊返虛成功，整個大陸十二大化神六層顛峰境界的傳奇劍師，為這尋找沖擊返虛境界幾欲瘋狂，甚至有些化神六層顛峰的傳奇劍師不惜生命危險，遠赴外海兇險之地，尋找突破契機，由此可見，空間能量對於我們化神六層顛峰的傳奇劍師而言，究竟何等的重要。”

“恩？周掌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大師，在下此言並沒有什麽得罪之處，只是想提醒一下秦大師，不少近至天人五衰的化神六層顛峰傳奇劍師，為了尋找沖擊返虛境界這一契機。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做最後一搏，眼下整個大陸據我所知，修煉出空間力量的，就只有秦大師一人，因此……希望大師對於我剛才那個提議好好地考慮清楚。”

“周掌教，空間能量又不是說出來誰就會的，就好象化神三層沖擊化神四層，誰都知道，只要將神識外放，便等於突破了肉身的至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這麽多年來，哪怕有傳奇劍師在旁手把手的教導，能夠學會的又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