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聖月 第三百四十八回 空間塌陷

魔石的形成究竟為何。至今為止，秦湛都還沒弄出真實原因。

雖然他的神識與一元重能融合，再進行凝練、壓縮，能夠使之發生固態變化，進而產生魔石，但是，這絕對不是魔石誕生的主要原因。

之所以出現這種現象，或許是因為一元重能的緣故，或許是因為變異神識的緣故，又或者，根本就是因為潛伏在自己體內原本那塊魔石的碎屑，被重新激發出來，進行第二次的凝練，自己現在按照這個步驟所做的，不過是將那塊破碎於體內的魔石重新還原罷了。

對於這種神秘的物質，在第一次將它崩壞的秦湛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時才煉氣修為的他，怎麽也無法理解，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才讓這等桀驁不馴的魔物，融合在了自己體內，屈服於自己的意志之下。

雖然整塊魔石上都充滿著神秘，但是他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哪怕此刻面對著，是一整個世界的空間法則，是一股強大到令合道至尊也要為之驚悸的浩瀚之力。

空間法則在與魔石接觸的刹那，本能地想要通過自己那包容一切、同化一切、吞噬一切的特效，將眼前這個膽敢阻止自己行動的奇異物質化作自己存在中的一部分。

可是，事情的發展，最終顯然有些出他意料。

當他的法則能量延伸到魔石之內後，卻並沒有出現所謂的崩壞局面，魔石仍然安然無恙的存在於這片法則之中，不止如此，當空間法則控制的空間之力轟入魔石之內後，整塊魔石，卻如同被灌注了大量的能量，一股無比隱晦的能量波動，頓時從它的四周蕩漾出來。

在這股隱晦無比的能量波動面前，由空間法則親自控制的空間之力，竟是如同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被不斷的吸收著，進入了魔石之內，在它周圍的虛空，竟然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空間扭曲，就連那些空間法則，在魔石的周圍，也受到了某種奇異的影響。居然脫離了原有的運行軌道，發生著無比細微的改變。

“改變法則！？”

看到這一幕，哪怕是已經有著返虛二層初期強大神識的秦湛，仍然忍不住的露出了震驚之色。

進入靈界這麽多年，他早已經明白，返虛一層、返虛二層，修煉的過程便是借助空間法則，形成空間聖域。

而返虛三層修煉者的空間聖域已經得到了外界法則之力的認可，相當於一個依附於世界法則存在的小世界，在這個世界中，作為空間主人的他，擁有著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威能，只要空間聖域不滅，他便能夠借助於法則的力量無限重生。

再往上，超越返虛三層境界的合道至尊，則是將自己的空間聖域祭煉於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身合法則，到那個時候，他就是法則，法則就是他。一旦交戰，隨手一動，便是世界之內那股浩瀚無邊的法則力量壓了下去，任憑你擁有再強大的實力、再堅固的聖域，也會被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碾成碎片。

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因為人力有限，受到神識的制約，無法調動整個世界那遍布任何一個角落的法則之力了。

不過，饒是如此，那些合道至尊所依賴的，仍然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之力，他們的生命是因為法則力量的存在而存在，用來對抗敵人的，同樣也是法則之間的碰撞，仍然不具備改變法則的恐怖能力。

如果真具備了改變世界法則的恐怖能力，一旦法則發生改變，斷開了那些依賴在這道法則之上生存的小世界，那些小世界將立即因為法則絮亂淪落為相當於返虛二層修煉者的聖域空間，空間之內的返虛三層修煉者，也將再不復存在那種不死不滅的神異實力。

至於那些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寄托在世界法則之上的合道至尊……

若是法則之力改變了，就相當於這道法則湮滅了……那麽，依附於法則存在的他們……

後果不堪設想。

在這種想想也覺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念頭下，魔石與空間法則的對抗，也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隨著魔石之力的不斷釋放，小範圍之內的空間法則在它的影響之下，立即變得極不穩定起來，某些細微之處，甚至發生了輕微的空間絮亂和小範圍崩塌……

空間崩塌！

空間裂縫，乃是空間法則被以強橫力量打開後的外在體現。不過，這些裂縫一出現，立即就會被籠罩著整個世界的空間法則給彌補，哪怕是那些達到合道境界的至尊，也無法維持一道空間裂縫太長的時間。

可空間崩塌不同！

要想造成空間崩塌，只有將這一個範圍內的空間法則徹底破壞，唯有這個範圍內的空間法則破壞後，新的空間法則尚未誕生，便會出現這等更勝空間法則的塌陷現象，一旦空間塌陷形成，就會不斷地擴大，影響周圍法則之力的穩定，到最終，甚至可能引起連鎖反應，導致大範圍的空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