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兄弟們,開他的瓢!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溫和適宜的陽光灑落而下,將夜間的靜謐一掃而空,對於燒不起小清涼陣的弟子們,炎熱的夏季,似乎只有清晨這段時間才是最適合修煉的時間,一些弟子已然開始練功,也有不少弟子仍然聚集在一起議論著昨日在雍陽城易家發生的大事。

畢竟一天之間,雍陽五傑竟然死了兩位,這不得不讓人驚駭,對於此次事件,青玉門弟子的意見也是大為不同,不少人認為既是賭鬥,而且賭的又是生死,願賭服輸,生死各安天命,沒有對與錯,唐擎擊殺羅子墨、孟京同,青玉門的弟子大呼過癮,一直以來青玉門都被七星門和半月門壓著一頭,此次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至於擊殺關鳴,他們並未發表任何意見,關鳴的人緣在青玉門並不是太好,而且太過喜歡命令差遣他人,外門弟子不少人都被他呼來喝去,所以,關鳴死了,也就死了,不過關鳴畢竟是青玉門的首席大弟子,他們也不便說什麽。

當然,關鳴的支持者也有不少,李少峰便是其中之一,聽見其他人議論,他冷笑一聲,道,“那唐擎依仗自己的大地之體,狂妄自大,囂張至極,為所欲為,想來賭鬥之時,關鳴也是沒有出全力,不然……哼!”

李少峰雖說已然晉升為親傳弟子,但這些天來唐擎形成大地之體猶如陰影一般將他籠罩,尤其是唐擎又破解了九宮六合陣法,名聲越來越大,讓他極其不爽,“我看那唐擎心胸狹隘,嫉妒關鳴的資質與才華,試圖取而代之,所以才下狠手,實在是卑鄙陰險之輩。”

“李少峰!放你娘的屁!”

一道悶喝突然傳來,李少峰神色微微變了變,轉身看去,對面一個身軀健壯結實,皮膚黝黑,赤裸著上身,露出爆炸性的肌肉的家夥怒氣匆匆的走來,正是田金剛。

“灑家當時就在場,人家唐擎剛開始只是賭的靈石,是那關鳴不要臉想置唐擎於死地,於是提出生死賭鬥,還心胸狹隘?虧你說的出來,若是唐擎輸了,你以為關鳴會放過他嗎?”

“哼!關師兄向來心胸寬廣……”

李少峰的話還沒有說完,田金剛就發出哈哈大笑聲,指著旁邊以為弟子,說道,“你問王飛的一只眼睛是怎麽瞎的?他之前只是沒有聽從關鳴的安排,結果就被關鳴公報私仇,比試射箭的時候故意將他射傷!”

“你在問問劉小寶是怎麽變成白癡的,他不過是沒有完成關鳴交代的狗屁任務,關鳴就以水刑懲罰,生生用水把他給灌成了白癡!”

田金剛並非信口開河,諸如這些事情,在青玉門弟子屢見不鮮,誰都清楚關鳴經常以大弟子自居,強行讓人家做這個,做那個,做不好還要懲罰,不少弟子都被他折磨過,李少峰自然也清楚,他看見周圍弟子皆是點頭指責著關鳴以前幹的那些事兒,他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其實,他也知道關鳴是什麽貨色,之所以為關鳴打抱不平,也是因為嫉恨唐擎。

李少峰轉身離去之時,望向山林之中那座宅院,內心暗道,哼!唐擎!你等著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任你有大地之體,也無濟於事,誰也保不住你!

田金剛對著李少峰離去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液,謾罵道,“我呸!神馬東西!”

就在這時,高亢而又尖銳的馬嘶聲傳來。

旋即噠噠噠奔騰之聲接踵而來,一行二十余人,每人都騎著一頭駿馬,手持兵器,浩浩蕩蕩的沖進青玉門,為首的男子似若三十歲左右,他穿著錦衣玉袍,後掛黑色披風,躬身騎在馬背,神色森然,一手扶著劍柄,一手牽著韁繩。

希律律——

這男子帶頭闖進青玉門練功場,一拽韁繩,胯下駿馬猛然一立,發出一陣馬嘶,落地之時,砸在地上嘣出兩個深坑,他怒眼橫掃而來,大喝道,“唐擎在哪裏,讓他出來受死!”

練功場內聚集著四五十位青玉門弟子,他們見狀皆是一臉驚駭,他們認識這些人,正是半月門中的幾位親傳弟子以及外門之中的精英弟子,為首那男子乃是青玉門的首席大弟子,亦是雍陽城五傑之一,張瑞。

“你們半月門威風的緊啊!膽敢來我們青玉門撒野!”

田金剛縱身一躍,淩空翻起時落在張瑞前面不遠處,他赤著上身,咧著嘴,一雙眼睛暴射著精光,死死盯著張瑞,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怎的,雙臂筋肉絲絲抖動。

“田金剛!這裏沒你什麽事兒。”

張瑞似乎根本不把田金剛放在眼裏,暴喝一聲,“給我讓開!”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半月門的二十余位弟子紛紛策馬而來,呈一字排開,齊聲喝到,“滾開!”

“草!比人多是吧!”田金剛大罵,只見他怒吼一聲,“他媽的!人家都打上門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