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調兵遣將

幾乎一夜之間,九州之涼州天翻地覆。當當地百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涼州一夜之間已經易主。除了轟擊天幕府的時候發成了激烈的動靜之外,整個涼州都那麽的平靜。直到天亮後,涼州百姓才知道天變了。

涼州剛剛經歷了饑荒,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被抽幹靈力的土地依舊貧瘠,如果在開春之前不能使土地從新肥沃,可想而知涼州將會變得一片荒蕪再也無法適合百姓生存。

玄陰教主也許下了一子臭棋,但誰又能想到豐谷盤竟然會被寧月奪去?到了現在,玄陰教主依舊想不通寧月是怎麽輕而易舉的奪下了豐谷盤。

天際剛剛露出了一絲魚肚白,離州的禁軍軍帳突然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軍鼓之聲。所有將士連忙翻身而起,將軍們更是閃電般的抓起鎧甲武器沖出軍帳。

聚將鼓升起,三十息之內不能到場者,斬!到場而衣冠不整者,軍棍一百。到場甲胃沒有穿戴整齊者,軍棍二十。軍營之中,沒有人情只認事實。

而身為完全的新軍,禁軍之中的軍法尤為嚴苛。都說夜魔軍的軍法是軍部最為嚴苛的,但禁軍的軍法卻是規定的最為細致的。

大到軍事行動,小到一言一行都有著嚴格的規定。而在日復一日的操練之中,卻讓禁軍的大小軍官練就了一身了不起的本領,就是能在奔跑中麻利的穿衣佩戴甲胃。

所以,當鼓聲響起的瞬間,禁軍軍官軍帳區域就能看到壯觀的一幕。上百名軍官直接抱著衣服甲胃裸奔,而在奔跑中明明前一眼還沒有褲子,一眨眼褲子已經穿上。前一眼還打著赤膊,一轉頭回過去,衣服已經穿戴整齊身上已經開始披著戰甲。

僅僅過了二十息,公子羽的總賬之中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人。站成兩排,每一個都標準的站姿。手扶腰刀,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公子羽緩緩的擡起頭,蒼白的膚色有些病態。白凈的皮膚仿佛一個奶油小生,為了增加威嚴還故意在下巴上留了一撮山羊胡須。

但即便這樣,公子羽像儒士更多過像將軍。但即便眼前這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仿佛被在場的任何一個將領都能用手輕易提起來的中年男子,卻偏偏是大周皇朝五大玉柱上將之一,大名鼎鼎的儒將公子羽。

公子羽掃過一眾將領,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規定時間三十息,但在場的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息。看來這條規定該改一改了,改成十息好呢,還是改成十五息?

如果知道公子羽這個想法,估計在場的將領們都得吐血。公子羽的笑容很淡雅,但讓所有的將領們不由的渾身一顫。每一次公子羽想到什麽鬼主意訓他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基本上都是這樣。

“諸君,這一次叫你們來不是軍演,是為了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駐守涼州的夜魔軍叛變,已經成功控制了涼州。本將接到皇上指令,務必將羅天成的夜魔軍攔截在中州之外!”

聽了公子羽的話,滿帳的將士們非但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一個個露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笑容。原來是軍演啊,真是嚇死寶寶了。

也難怪這麽多將領這樣想當然的認為,畢竟軍演就是實戰,所以所有的軍演都會有一個像樣的故事背景。比如說草原南侵啊,比如說某地暴亂啊。就是在兩個月前,公子羽還模擬了一場涼州饑荒之下農民起義席卷涼州。而以此進行了一場如何將涼州災民成功攔截在離州之外的軍演。

大清早的敲響聚將鼓,原來是為了這個。雖然所有人沒有說話,但從他們的臉上,公子羽還是看出了在場所有將領的心底所想。

眉頭微微一皺,但公子羽也沒有再次強調,緩緩的從指揮桌底下搬出了一個嶄新的箱子,箱子打開,一枚枚虎父整整齊齊的擺在箱子之中。

護符乃軍隊將領的信物,將軍們也是憑著虎符指揮將士。最為重要的是,有了虎符就代表了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是名正言順的。一般的軍演,是不會將虎符發下。

其實這些虎符屬於在場的所有將軍所有,每一個將軍被封為統兵將領之後朝廷都會為他量身定做一枚虎符。虎符代表著他的職位,也代表著他的權利。

但是,休戰時期虎符都是上交給主帥,只有戰時才會發下虎符。所以所有人看到虎符的一刹那都明顯的愣了一下。一個軍演,有必要搞的這麽逼真麽?

虎符的作用很強大,既可以和上級主帥保持聯絡,又可以作為將軍的本命銘牌,如果每一個將領都持有虎符,那麽主帥哪怕在後方也能第一時間指揮軍隊排兵布陣。

“黃漢!”公子羽撫摸著眼前的虎符,眼神中綻放出莫名的神光。

“末將在!”

“本帥命你為掌管後勤,統領所有雜從軍,火頭兵,負重兵,軍需部。從即日起,戰事一旦開展,務必保證前線部隊的軍需物資。如有一點延遲,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