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只能靠自己

聖人！

東皇太一這曾經的天下第一道宗，成就聖人了。

他若成聖，那可就不是一般的聖人所能比的，絕對是絕世無匹的霸道，當年道宗境界，就手持天下第一聖器的東皇鐘大戰過聖人。

當然，給羅烈印象最深的還是那“諸神黃昏，罪惡之海”中的聖人魂。

聖人魂便是東皇太一的執念加持其上而成的。

“天庭也是一場局。”東皇太一有些感傷，有些苦澀，還有種無奈，那是他最璀璨最輝煌的成就，卻是一場局，一場夢幻，他也始終無法釋懷，“為何我的局卻是那一場，若是別的地方多好，至少能夠讓我現在回憶起來，有成就感，偏偏我的輝煌是一場局，說來，我真的很嫉妒你，你的輝煌成就與所謂的局，並沒有半點的牽連，這說明，你所有的成就都是自己完成的，哪怕是某一日死去，也不會有感傷。”

羅烈能明白東皇太一的感傷。

如果自己所做的一切被認為傳說神話般的戰績，是幕後一只手在操縱，他也難以釋懷，無論因為什麽，個人總要有尊嚴，要有一些需要自己去緬懷去欣慰的東西。

東皇太一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知道，我為何是天下第一道宗，因為我早在建立天庭的時候，就可以突破成為聖人的，卻因為是一場局，所以我被壓制了，被道祖鴻鈞掌控天道限制，不斷地壓制我，不讓我突破，讓我歷經天庭破滅，都無法突破，帶著那史無前例的壓制，當我醒來，卻已經成為聖人，呵呵，多麽好笑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破的聖人，而且一醒來，就是人聖巔峰，未用多少年，就踏入了地聖層次，再有這些歲月的沉澱，人祖所留似虧欠般的支持，我如今卻已經是天聖。”

羅烈嘴角狠狠抽動了兩下。

天聖！

東皇太一居然是天聖，僅次於祖境的天聖。

而在外界，人人眼中，曾經的天帝，天下第一道宗就是一個悲劇，至死都未曾成為聖人，甚至為此造就了聖人魂。

等等，聖人魂？

羅烈陡然響起，他記得十太子好像說過，聖人魂是女媧為其指引的聖人之路，為此形成了“諸神黃昏，罪惡之海”的死地，並且還給十太子留下人皇軒轅黃帝的兒子軒轅無天暗中為他護法。

十太子的經歷，何嘗不是與東皇太一類似？

目睹天庭破滅，秉承東皇太一無法成聖的執念，卻遇到聖人魂。

那麽一旦十太子成聖，特麽的是否是第二個東皇太一一樣呢，直接成為人聖？甚至更可怕的踏入地聖呢？

這並非不可能，要知道當年東皇太一被壓制也不過是一個天庭時代而已，十太子卻是從天庭破滅開始直至如今，更加久遠，更加厲害。

那位女蝸主導，不正是三皇六聖一道祖之一嗎，她肯定也是知情者。

那麽反過來說，很可能十太子就是局中局。

棋子的命運！

羅烈腦海中再度冒出這五個字。

誠然，最終的結果可能會不錯，但被人左右的命運，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尤其是十太子那樣，其實頗有點人生都被左右的。

不像東皇太一，只是一部分。

更不像他，只是一兩個點。

一定要跳出棋盤！成為下棋的人！

羅烈心思轉動，已然明確了這個人生必然的方向。

“對了，三皇六聖都是什麽境界。”羅烈問道。

東皇太一失笑道：“當然都是天皇絕巔，天聖絕巔，其實所謂的天皇天聖境界，歸根結底都是古皇和聖人而已，是這兩個境界劃分了四個小境界，就如同道宗有五個小境界一樣的道理，作為人祖布局的執行者，他們才是人族最接近祖境的人，甚至不排除太上老君和天皇伏羲已經具備了逆轉乾坤，嘗試成祖的能力，你要知道，人族始終霸占過萬物生靈之主的寶座，得到天道命運的認可，給予最大的機緣，底蘊當然也超乎想象的大。”

“可惜，人算永遠不如天算。”羅烈突然明白了東皇太一先前說的，十祖爭霸彼此破壞，彼此借助，他們的確是棋手，但這棋手最終還是要被命運左右，譬如所謂的人族十七底蘊。

這大概也是人祖留下的底蘊，留下為人族抗衡天下諸族的力量吧，結果呢，這些底蘊被人族自己挖空，人族被自己人肢解了。

你敢說，人祖當年沒想到過這種可能，沒有設下什麽措施麽，但一切還是發生了，可能有其他祖境插手，這何嘗不是命運左右呢。

“人算本就不如天算，所以才說，最後如何，真的很難說。”東皇太一道。

羅烈道：“那你覺得人族勝算幾何。”

這是羅烈之前沒有想過的一個問題，隨著與東皇太一的交流，對於天道，命運，十祖布局認識的加深，突兀冒出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