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空間之神

混亂之神馬裏昂威壓大軍的手緩緩垂下了，細長的眼睛盯著卡塞爾身邊的黑袍老人，皺著眉頭問道：“我當年的老朋友都死光了，有幾個保留下靈魂的也都在血煉獄，你是誰？”

“當年死神冕下率軍圍困裁決神殿，你我是他的左右先鋒，馬裏昂，想起來沒有？”

哈達威舉起幹枯的手，把帽沿向下壓了壓，顯是不想被老朋友看見自己現在不人不鬼的模樣。

“你也想騙我！？”馬裏昂雙手抱胸，冷笑起來，“雖然過了一萬年，但我還記得他的聲音，而且如果你真是他，應該早就死在了禁忌海的眾神大戰！”

楚天倒是相信哈達威沒有撒謊，聲音不對，那是因為他的半個腦袋和胸口都變成了水。沒有發音器官，哈達威必定是用某種特殊的手法說話的，這樣一來，口音改變也是應該的。

“這樣你應該相信了！”

哈達威黑袍一擺，便消失在原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出現在了馬裏昂背後。“除了我，還有誰能做到這個嗎？”

這一次楚天終於親眼看到哈達威是如何移動的，但也等於沒有看到，因為哈達威就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失蹤，然後又從另一個地點返回這個世界。

馬裏昂臉色一變，緩緩轉過身，盯住了哈達威。能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上位神的身後，而且只有一重神力，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個人能做到了。“呵呵，果然是你，黑暗上位空間之神！”

原來是空間之神！楚天給阿帕奇打了個眼色，然後聳肩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阿帕奇點點頭，也無奈的笑了，他明白楚天是在說。別郁悶了，你抓不到哈達威是正常地，你再快也不過是在幻獸大陸的範圍內行動，可人家直接走空間通道。

接著楚天也明白了為什麽魯西納和伊萬地傷勢那麽奇怪，很簡單，空間之神直接把兩柄劍送進他們的身體裏，如此而已。

“一萬年沒見，你怎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馬裏昂上前一步。想用手挑開哈達威的帽子，但哈達威躲開了。隨即馬裏昂冷哼一聲，怒道：“當年我跟你不熟，憑什麽求我放過你的學生？哼！難道憑你現在的一重神力？連神格都沒有的空間之神，有什麽資格求我？”

哈達威沒有了神格？！楚天眯起了眼睛，按他對神力的研究，哈達威現在就是一個把跑車發動機裝到自行車身上的奇怪組合。雖然能跑，但也只有自行車的速度。

“唉！我不過盡人事而已！放不放在你了。”哈達威低頭嘆息。身上的黑袍又下陷了一圈，現在楚天明白這代表著什麽，沒有神格還要強行使用他的空間領域，那只能消耗自己的生命本原了。原來長時間以來，哈達威是用生命為代價與楚天周旋的。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還望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不要逼我出手了。”哈達威又猛地擡起了頭，黑袍無風自擺。

“哦？你現在還能在我手中救人？”馬裏昂不屑一顧，很是不相信哈達威。

“你不要忘了。這裏是人間，東方還有一個禁忌海！”哈達威緩緩說道：“如果我強行用空間法則帶走卡塞爾，你想抓到我，必須盡全力撕裂空間，到時候鮑威爾就會發現你了。”

“哈哈哈哈！”馬裏昂放肆地大笑起來，然後在領口處扯開了一截自己土黃色的衣甲，露出了裏面的漆黑地甲胄，“你看看這是什麽？”

“死神的詛咒？！”哈達威頹然低下了頭。

“沒錯。就是當年死神的甲胄！”馬裏昂雙手扣住衣領，掩藏好死神的詛咒，眨著細長的眼睛虐笑道：“有了它，只要我不笨得去禁忌海使用神力，就算鮑威爾也發現不了我！”

“罷了，罷了！”哈達威嘆息著從天空墜落，他剩余地生命不足以解救卡塞爾了。

山頓必須得到，卡塞爾也必須殺死，但馬裏昂現在對空間之神更感興趣。

就在哈達威轉身墜落的時候。他突然出手了，幽藍色的五重神力閃過，哈達威已經被馬裏昂抓在手中。

楚天注意到馬裏昂雙手的位置，然後暗暗點了點頭，其他人抓人一般是扣咽喉和肩頭。但馬裏昂卻扣住了哈達威地後腦，同時一波波的神力從他短粗的手指注入了哈達威的腦中，應該是壓制著哈達威腦中的精核，不讓他動用空間領域逃走。

領域屬性是由精核決定的。發動神力的起始點，也是精核！楚天的研究結論又多了一條。

馬裏昂地神力何等強悍，哈達威的黑袍在他壓制精核的時候，灰飛湮滅了。

看到哈達威露出來的古怪腦袋，馬裏昂的頭上突然多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手上也不自覺地松了松，放開了哈達威。

哈達威的樣子雖然恐怖，但一個在血煉獄待過的神，還會害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