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瘋子

經過方才梁斌那事，本是一肚子怒火的陳暮便什麽氣都沒有了。進了城，便隨便找了家小店簡單的吃了一些食物裹腹。陳暮本要留在小店留宿，卻被老鬼給攔下了。老鬼給他的理由很簡單，在帝都蒼牟城，有他老鬼的老熟人。

老鬼毛遂自薦，陳暮也就不好多說什麽，在夜幕還沒有落下前，他又在內城巡視了一番，摸清楚了內城幾家府邸大概的方位。

當然，重中之重，便是蘇亞拉王儲的府邸。

直到日落，月色升起後，陳暮才照著老鬼的提醒來到小巷的一個拐角處沒有門牌號的房子。

房子很平常，沒有任何修飾，在外看起來，就應該是一座很普通的民房。

但過了近千年，老鬼還能找到這裏，陳暮就知道這裏應該不簡單。

“咚！咚！”

兩聲極為短促的敲門聲後，在漫長的等待中。還是有一個年邁，躬著身子的老管家模樣的人推開了院門。挑著那幹癟的眼皮，問道：“你找誰？”

“請問，這裏可是雲歸的府邸？”

“雲歸”便是老鬼跟陳暮說及的口號，雖然對這裏還一無所知，但陳暮還是依照老鬼的吩咐說了。

“嗯。”出乎陳暮的意料，老者並沒有多余的反應，沒有驚訝，沒有掩飾，一切都好像很平常的問話。倆手雙插進衣袖之中，有氣無力的回道：“他出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你是留在這裏住下，還是回去？”

這老管家倒是給陳暮提出了兩個建議。

陳暮自然選擇住下，道：“那好，我在這裏留宿一陣。”

“好吧！”轉回身，老管家領在陳暮身前，向內走去，嘴裏呢喃道：“你跟我來。”

老管家讓開門，陳暮順勢便走了進來。不過這一次又超乎了陳暮的想象，與極為普通的外表比起來，這院子的院內就顯得更加寒酸了，絲毫看不出這個地方會是那些倨傲的魂師所會住的地方，這一切都超乎了陳暮以往的認識。

“老鬼，這就是你說的老相好！”

“什麽老相好！”嘴一撇，老鬼呸道：“你最好還是用詞準確點，什麽相好不相好的。”

“呵。”

這些時日，老鬼都被陳暮那沉默的舉動嚇壞了。今天經過蒼牟城門那一鬧，看起來，陳暮的心情似乎是有了些好轉。才把話題轉回正題說道：“這裏曾是我門下的聯絡處！”

“你也有自己的宗門？”

“奇怪嗎？”老鬼呵呵一笑，笑容極為淒慘，“我門下的血案一點都不比你烏邦城慘。”

再次提起“烏邦城”，陳暮微微一怔，神情旋即又回了過去。

似乎早就知道陳暮會有這副表情，老鬼只是在陳暮體內歉意的笑笑。

有些事情，誰也不願意發生。可沒有辦法，當你實力處於絕對弱勢之時，便會有一大麻煩來找你。所以，只有真正提升自身的實力，使自己處於巔峰，一切便會不攻自破！

“說說那個雲歸吧？”陳暮似乎也不想再討論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什麽雲歸？”老鬼一笑，道：“歸諧音鬼，雲鬼，便是魂！”

聽老鬼這麽一說，陳暮微微一怔，“原來是這麽一回事。看來你門下挺有意思，想的很有趣！”

“其實這之前也有一兩位魂道高手坐鎮，只是不清楚眼下究竟什麽摸樣了。”

“哦？”陳暮不解道：“既然這樣，這聯絡之地怎麽還會有，而且他們還認可你這個口號！”

“唉！這就應該魂道未絕吧！”

“但願如此吧！”瞧著老鬼的反應，陳暮笑笑。此時他已經跟那老管家模樣的人來到了後院。

只見那老管家模樣的人手臂一指，輕語道：“這東面廂房的幾間還空著，雖然許久未曾住了，但裏面的所需用度全都有，你自己照料吧。”

“那就謝……”

話還未曾說完，那老管家便已經轉回身，去往自己的房間。絲毫不理會陳暮有什麽反應。就仿佛這裏根本什麽人都沒有來過。

衣袖一扶，陳暮搖頭笑笑，自己還真是沒見過這樣脾氣怪異的老頭，什麽話都不說不問，隨自己的意願，真是很稀奇。便忍不住對體內的老鬼打趣道：“我說，你門下的人是不是都這樣？”

“得了，他再怪也沒有臧怪、邁爾斯、貝拉怪！”老鬼一笑，並沒有對陳暮解釋，這是他門下沿襲的規矩，不該他說、他問、他管的事情一律都不會多嘴。當然這也是最大程度上保持私密性。

一聽老鬼提及臧怪、邁爾斯、貝拉等人。陳暮便笑了笑。老鬼的話沒錯，與那三個老頭比起來，這老管家算是在正常不過了。自己都能應付得來那幾個老頭，還需要擔心其他人嗎？

轉身，陳暮便要去推開裏面的房門進去休息。

可還未等他轉身的時候，便聽到身後對面的廂房內傳出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