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殺人事件

陳守義回去的時候,街上已經有軍警巡邏了。

他看到不少趁亂打砸的混混,被警察幹脆利落的撲倒在地,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銬上手銬。

作為國家暴力機關,在軍警系統中,一向都相當注重吸納社會中的武者學徒。

不少警察系統的公務員崗位報考,基本要求便是武者學徒。

若是去參軍的話,一來就是準尉待遇。

而且很多事業單位,國企,都會優先招收這些人。

畢竟哪怕只是武者學徒,對普通平民而言,都不亞於一個殺人機器,一旦為惡的話,對社會穩定有著強大的破壞力,這種力量,國家自然不會放任自流。

事實上,就算你哪裏都不去,只要一注冊成武者學徒,你就自動成為戶籍所在地民兵中的一員。

就比如他妹妹陳星月,現在就是他家所在街道武裝部的民兵。

當然這個民兵的身份是形勢上的。

平時的時候,也不需要履行什麽義務,該幹什麽,幹什麽,但一旦當地發生劇烈動蕩,蠻人出沒,就需要協助維護治安,甚至走上戰場。

當然,真要到那個時候,已經到了形勢極其危急的時候。

……

路上行人匆匆,人心惶惶。

街道上車流依然死死的堵著,絲毫看不到通行的可能,不少司機幹脆把車留在原地,步行回家。

回到賓館時候,陳守義發現走廊上還是站滿了人,這個時間點,對大多數人而言,顯然還不是睡覺的時候。

“我去看了下,真的是太慘,渾身都被人捅了十幾刀,鮮血都流了一地。”

“現在停電,攝像頭都沒法監控,也不知能不能抓到。”

“這裏死了個人,我都感覺怪滲人的,要不是現在停電不好找其他賓館,我都想去其他地方住了。”

“我也是,晚上估計要做噩夢!”

走在走廊上,一群人議論紛紛。

陳守義聽得面色驚訝。

怪不得,過來時,鼻子能聞到一股淡淡血腥味。

“這位大哥,你們在說什麽,這裏死人了嗎?”陳守義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忍不住好奇,向一位青年問了一句。

“你沒去看?”

“我剛外出回來!”陳守義解釋一句。

聽著旁邊住客的描述,陳守義才知道,在他外出這段時間裏,這裏竟死了個人。

死者也是這一層的住客,離陳守義房間並不遠。

停電後,他在走廊聊著聊著,不知為何就和人起了沖突,先是打架,許是打的火起,那個兇手就動了刀子,等兇手發現闖了大禍後,就連忙逃離。

警察趕到時,屍體早已經涼了。

黑暗,往往能放大人心底的罪惡。

讓人變得格外膽大,所謂腦袋一熱便是如此。

陳守義除了感嘆一聲死者死的不值外,倒也沒什麽在意。

他和死者無親無故,甚至連認都不認識。

至於這裏死了個人,對於今天剛剛殺過十幾蠻人的陳守義而言,完全是絲毫不縈於心。

他走進房門,把門關上。

然後把貝殼女放了出來,放到枕頭邊上。

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偏過頭,理也不理陳守義。

要是換成平常,陳守義早就打開電視,或者用玻璃珠安撫了。

但今天,他卻實在沒有心情。

他打開手機照明,仰躺在床上,渾身都不想動彈一些。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都有種心力憔悴之感。

貝殼女見自己生了半天悶氣,陳守義也沒有動靜,終於忍不住了。

她站起來,打量了下躺著陳守義,心中一動,然後抓過他的衣角,翻身跳上他的胸膛。

她故意的在上面蹦蹦跳跳了幾下,大聲道:“#@%的巨人,備齊,我要備齊!”

巨人前面的修飾詞,肯定不是什麽好詞,不外乎什麽邪惡,可惡之類的含意。

陳守義瞥了一眼這個越來越膽大的貝殼女,懶懶的說道:“今天沒有備齊!”

“為什麽沒有備齊?”貝殼女依然不放棄道。

“備齊也是要休息的,它也累了!”陳守義隨意找了個理由說道。

貝殼女一臉將信將疑道:

“那它要需要休息多久,要幾個日升日落嗎?”

“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裏時,陳守義心中不由變得有些沉重。

他只能希望明天情況會好上一些。

似乎被氣氛感染,貝殼女也安靜下來,她看著陳守義,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巨人,你不開心嗎?”

陳守義輕輕點了點,有些不想說話。

“那我給你跳個舞吧!”

說著,她就開始手舞足蹈。

陳守義很快就被逗笑了,她的舞蹈沒有多少的美感,只是手腳胡亂擺動,與其說是舞蹈,更像是某種儀式。

也不知道是哪裏學來的?

說起來,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