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陳星月殺人

淩晨,一間臥室內。

“彪子,別睡了,幹活了!”一個身穿黑衣長相斯文的二十多歲青年,對躺在床上的矮壯青年說道。

“阿龍,幾點了。”

“快三點了!”

矮壯青年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

兩人今年剛大學畢業,是同學,才參加工作沒多久就迎來了失業。

異變後交通中斷,他們也沒辦法回老家,只好在河東市滯留了下來。手上僅剩的現金很快就花完,工作又無法找到,半個月前,房東跑到這裏,大鬧一通,明言再不交房租,就讓他們滾蛋。

這頓時讓兩人心生鋌而走險的念頭。

第一次的業務並不順利,才打開臥室的門,就驚動了房主。

驚慌又加上緊張,兩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對方一家三口包括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都一一捅死。兩人都練過一些武道,對於普通人而言,根本無法抗衡。

慌亂之間,兩人只扯了少婦胸口的一根項鏈,就匆匆的逃離了現場。

一開始兩人每天都還擔驚受怕,膽顫心驚,生怕警察突然上門,結果發現警察根本沒有查到他們身上。

沒有電,就沒有監控,像DNA檢測也無法進行,而且兩人行動時還特意的帶上橡膠手套,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再加上根本沒有目擊證人,使得案件極難偵破。

把項鏈偷偷賣掉付了房租,兩人安分守己了十幾天,見錢很快又快要花完,兩人頓時又興起再次作案的念頭。

事實就是這樣,一旦犯罪的口子一開,有一次就必然有二次。

“抽支煙清醒一下。”叫阿龍的斯文青年,遞給他一支煙說道。

矮壯青年打了個哈欠,接過煙,摸出一盒火柴,劃了好幾下,才終於點著。

就著微弱的火苗,他深吸了一口,面色陰郁道:“希望這次別鬧出這麽大動靜。”

“上次是個意外,要不是動靜太大,把人驚動了,我們也用不著殺人滅口。”斯文的青年吐出一口煙,一臉鎮定的說道:“可惜那個少婦的還挺有姿色的。”

聽著對方絲毫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態度,矮壯青年心中不由一沉,生出一絲退意:“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別胡思亂想了。”斯文青年說著嗤笑了一聲:“不搶怎麽活?難道你真想去搬磚,還是去救濟站挨冷受凍排個兩三小時隊領幾個包子,我都丟不起這個人。我已經想明白了,如今這個社會要想活的像個人,你就要比別人狠,比別人惡。”

矮壯青年面色陰沉,用力抽了口煙,隨即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滅:“這是最後一次了!聽說最近火車已經通了,到時候分了錢,我就準備回老家了。”

“隨你!”斯文青年無所謂說道,少一個人,到時候還能少個人分錢。

……

淩晨,陳守義訓練回來,剛翻入窗戶,跳到臥室。

就敏銳的感覺到不對,他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陳守義心中一緊,連忙把貝殼女放到床上,立刻打開臥室的門,發現客廳裏點了一根蠟燭,父母和陳星月都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面色緊張而又不安。

地面還躺著兩人,邊上還掉落著兩把匕首,一人渾身都是鮮血,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另一人則被五花大綁,口中也被破布堵住了,身體不停的掙紮扭動。

陳守義看著父母和妹妹無事,心中不由一松,關上臥室的門。

“哥,你回來了!”

見陳守義出來,陳星月和陳父陳母仿佛有了主心骨,不安的神色也變得輕松了許多。

“守義,你去哪裏了?”

“剛剛去了外面一趟,爸媽,這兩人怎麽回事?”陳守義掃了地上的兩人一眼,便收回目光問道。

問到緊要的事情,陳母頓時也忘了問陳守義為什麽深更半夜出去,連忙說道:

“這兩人是小偷,來偷東西的,星月被驚醒後,準備制服兩人,這兩人想反抗,你妹妹一緊張就把其中一人失手殺死了,不會有事吧?”

陳守義不由看了陳星月一眼,看到她面色看似鎮定,但雙手緊握,骨節都有些發白,畢竟是第一次殺人。

他一臉鎮定安慰道:“沒事,這是正當防衛,爸媽你們放心去睡覺吧,這裏有我們處理好了。”

他手上殺的人,十根指都數不過來了,心理素質早已非比常人。

“爸,媽,我就說沒事的!”陳星月立刻說道:“你們快去回房間睡吧。”

“真的沒事?”陳大偉有些不信道。

“真的沒事!等會我去叫警察過來,讓他們把屍體和另一人帶走。”陳守義說道。

許是對方口中的破布塞的太松,這名被五花大綁的竊賊在不停掙紮中脫落出來,他用力的吐出,驚惶的說道:“別,別叫警察,求求你們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