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八章:核大炮

晚上,陳守義依然修煉了一整夜。

但還是徒勞無功。

人體的極限,顯然輕易無法撼動。

重建秩序的第二天,幾名軍人就上門了。

……

七八輛卡車載著大量的民間武者,緩緩駛往老市區。

陳守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據從軍方得到的信息,這幾天大股的蠻人開始朝平洲方向撤離,但依然有不少蠻人,流落在河東各個角落。

可能的原因讓人哭笑不得。

通訊不暢以及……迷路了!

城市太大了,就算現代人,到了一個陌生城市中,也摸不清方向,更不用從未見過如此龐大復雜的現代化城市的蠻人。

遮擋視野的林立建築。

無以計數的道路。

簡直就像一座無比復雜的迷宮。

身在其中,只要走得稍遠,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

卡車一片安靜,所有人噤若寒蟬,沒有人說話。

陳守義的存在仿佛低氣壓,讓這裏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特別是當他閉目養神的時候,更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擾。

對於這裏的武者而言,武師的存在,簡直猶如神一般,讓人敬畏。

陳守義已經整整兩天兩夜都沒睡覺了。

不過以他的體質,他根本沒感覺到多少疲憊,閉目養神只是懶得說話而已。

這裏的武者,絕大部分都是新晉武者。

陳守義一個都不認識,與其睜著眼睛尷尬的眼對眼,沒有話說,還不如眼不見為凈。

車順利的行駛了半小時。

他睜開眼睛,遠處已經能聽到零星的槍炮聲。

他看向窗外,地面一片狼藉,隨處可見拋棄的行李,衣服,以及一些死狀淒慘,造型千奇百怪,被冰雪凍結的屍體,有平民,有蠻人,更多的則是士兵。

他看了眼,心中沒有多少波瀾。

這幾天,這種情形他實在看的太多了!

看的麻木了!

看的習慣了!

就算安全區,要不是這幾天全面清理了屍體,完全比這裏還要觸目驚心。

戰爭總是伴隨著死亡。

人命如草芥!

車繼續行駛了十幾分鐘,終於停了下來。

一個上校軍官上前進行了交接,所有武者分配到圍剿的隊伍。

這次軍方很謹慎,沒有絲毫浪戰,甚至沒有派出多少普通士兵,而是集中軍方武者以及民間武者,進行一個小區一個小區的搜查清理!

若是一年前,這樣依靠武者緩緩推進,想要收復整座城市,恐怕都要等到猴年馬月。

那時候無論軍方還是民間,武者數量都少的可憐。

千萬人口的河東市,民間和軍方總共加起來,都不過一千左右,比例只有一萬比一。

這還是省會城市,整個大夏國平均下來,也就三萬比一。

而現在,隨著新版煉體三十六式發行一年過去,武者的數量,早已十倍以上的爆炸似的增長,足夠組建一支全部由武者組成的軍隊了。

當然,陳守義一個武師,自然不會像和普通武者那樣使用,他另有去處。

在一名軍官的陪同下。

陳守義和另一輛車上的秦柳源,走到一棟大樓天台。

上面搭了個帳篷,旁邊還有三架直升機。

陳守義注意到直升機已經發動預熱,上面坐好了駕駛員,顯然隨時都能出發,飛往各處的求援點。

陳守義走到帳篷,發現已經有人在裏面了。

是一名穿著作戰服,少將軍銜的中年人。

“首長,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守義陳總顧,這是秦柳源秦總顧,都是江南省的民間武師。”陪同的軍官介紹道。

這名中年軍人,立刻站了起來,朗笑道:“兩位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馮寒松。”

陳守義上前和對方握了握手:“馮少將你好!”

“叫我老馮就行了!”大家同為武師,馮寒松也不會傻到擺架子,少將的軍銜對武師沒什麽意義,他笑著說道:

“你的名字我總感覺有些耳熟,我肯定在哪裏聽過?”

沒等陳守義回答,旁邊的秦柳源就笑著說道:“陳總顧上過人人日報!”

“人人日報?”馮寒松疑惑道,隨即想起來什麽,神色一怔,苦笑道:“怪不得,原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是第二個屠神勛章的獲得者!”

我說怎麽耳熟,沒想到這裏竟隱藏著這麽一尊大佬!

陳守義有些不好意思:“哪裏哪裏,運氣好罷了。”

沒想到自己現在名氣這麽大了。

唉,以後想低調都無法低調了!

“陳總顧太謙虛了!”馮寒松連忙客氣的說道,下意識也隨著秦柳源這麽稱呼:“大家別站著了,快坐!”

很快,就有勤務兵送上茶水。

等勤務兵走後,陳守義就問道:“現在戰爭怎麽樣了?”

“還在僵持,戰爭主要轉移到平洲那一帶,狩獵之神一直在空間通道附近,龜縮不出,在那裏祂的力量增幅極大,好幾次試圖核爆,但轟炸機還沒飛臨,就被祂用神力連同核彈一起摧毀!”馮寒松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