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地下深處的秘密

信仰之火漂浮在離地三米的位置，搖曳不休。

而方圓三百米之內，點點星光被剝離出來，不斷被融入信仰之火裏面。

這一幕從不同角度來看，既可以說這是聖潔神聖的，也可以說是詭異邪惡的，很顯然，從方才那驚天動地的殺戮中驚醒過來的眾人，尤其是那個紅袍女祭祀，他們的觀感無疑是屬於後者。

有十幾名老練圓滑的雇傭兵轉頭就跑，方才他們也是離得最遠，見機最早，所以才逃得了性命，此刻再見到這一幕，別說繼續和慕少安對戰了，現在他們只想有多遠逃多遠。

不過還是有二十幾名雇傭兵集結在一起，緩緩後退，直到又一道人影在虛空中浮現，是那個無面者刺客。

傳說中無面者刺客都是獨來獨往，神秘得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實際上那是錯誤的，無面者的信徒遍布維斯特洛和東大陸，幾乎隨處可以見得到他們，但是你偏偏又不知道誰是他們，在冰火世界劇情裏面，豬腳之一的艾莉亞隨便在碼頭上跟一個船老大說了一句暗號，就聯絡上了無面者。

所以方才刺殺慕少安的那個無面者刺客敢這麽深入永冬之地，怎麽可能會單槍匹馬不帶著足夠多的扈從？

現在看來，無面者刺客才是這支隊伍的首腦人物，都這個時候了，手下仍舊匯聚了二十多人，但那紅袍女祭祀則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邪惡之行，邪惡之人，你這是在褻瀆死者的靈魂嗎？讓他們即便死了之後都不得安生？”

那個無面者刺客現身後，就用一種冰冷的語氣道，他的面容看上去很尋常，或者說他長什麽樣都不重要，千面之神的劊子手，臉上會有一千張面孔的。

慕少安緩緩站起來，沒說話，也沒必要說什麽，他又不是什麽神官祭祀，犯不著用言語邏輯來攻擊或者拱衛自己。

他的不朽法則不屬於宗教，不屬於任何神靈，這只是一種規則而已。

所以不管是他親手殺掉的人，還是想要來殺他的人，或者是陌生的，互不相幹的人，都適用於不朽法則，而信仰之火所吸收的也不是死者的靈魂，而是不朽意志。

眼下這個無面者刺客和紅袍女祭祀下意識的把不朽法則當做了邪神，這本身就是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萬物先得有規則，然後有規則意志，也就是所謂的神靈，最後才會有宗教，有了宗教才會有信徒。

這中間差了好幾層呢。

“你還不走嗎？好像你萬裏迢迢的來到永冬之地不是為了殺我的吧，算上這一次，我已經兩次放過你了，請吧。”

慕少安沒理會那個無面者刺客，而是直接對遠處那個驚疑不定的紅袍女祭祀平靜道，沒錯，他沒想殺她，她不是戰士，所以也沒有不朽意志，最主要的是，她應該是隱藏劇情裏的重要NPC，殺了她的話，某些隱藏事件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了。

比如說異鬼軍團的蘇醒。

那紅袍女祭祀就深深地看了慕少安一眼，這句話她必須認可，方才慕少安展現出來的實力就是最好的注釋，這個時候還要留下來狡辯爭論什麽毫無意義。

“你們也可以走了，除非你們不想走，順便免費送你們一句，在這個鬼地方，你們要面對的敵人將會是鋪天蓋地的，而不是我，明白？”

慕少安此時這才對那無面者刺客略帶嘲諷地說了一句，轉頭收起不朽法則的信仰之後，也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從始至終，那個無面者刺客的臉上都是冰冷的，毫無表情，可他和他的手下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這本身就說明了他們的膽寒。

盡管他們的確已經看出來慕少安已經有點油盡燈枯了，可是，方才那一輪屠殺真的是把他們給嚇住了。

“去地下冰城。”

當慕少安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之中，那個無面者刺客終於沉聲說了一句，然後卻帶著他的人去了東面，擺明了也不想和紅袍女祭祀合作了。

實際上也用不著合作了，因為他們萬裏迢迢的前來找尋的目的地，那座被寒冰封印在地下的古老城市，真的就在他們腳下。

慕少安一直向北行走了二十多裏，然後挑選了一條巨大的寒冰裂縫就鉆了下去，在裂縫底部，他開始用長刀來挖掘，大概向下挖掘了三十多米後，他終於挖到了實體，一座建築的頂部，看不出是什麽風格，但有一點毫無疑問，那就是這座城市不是一般的繁華和巨大，只看那穹頂上精美的雕刻和花紋，就知道這座城市的文明是有多麽先進了。

毀滅發生的原因不太清楚，但過程和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滔天的大洪水在短時間內淹沒了整個城市，然後被某種力量直接冰凍起來。

而這個力量，即為冰與火之歌這個任務世界所說的凜冬，或者是寒神，與火焰之神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