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想對你做的事,同樣見不得人。

“咳,咳咳……”

倜夜被淩危雲的話給嗆住了,一陣猛咳,耳根都漲紅了,他惱羞地瞪著淩危雲:“你說什麽,什麽叫做我不行!?”

淩危雲困惑道:“難道不是嗎?”

他二人結為道侶已有百年,既是道侶,自免不了要雙修的。

因此在倆人結為道侶之後不久的某一日,倜夜提出雙修的時候,淩危雲十分痛快便答應了。

當時倜夜還愣住了,過了片刻,他又看了看淩危雲,好像有些懷疑:“你確定?”

“你知道雙修是什麽,要怎麽做嗎?”

淩危雲奇怪道:“這有什麽不知道的?”

他雖然失了憶,但也並非對什麽都一無所知的,況且那會兒倜夜與淩危雲這對道侶的兇名已遠揚在外,雲夜山不時地就有人來上門挑戰,或者上門來拜山頭,淩危雲因此被迫地見了不少人,對當今世情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區區雙修而已,不在話下。

見他如此肯定,倜夜摸了摸鼻子,沒再說什麽,只是接下來一整天,對上淩危雲的時候,倜夜目光都是別開的,好像不好意思再直視他似的,耳根也一直微微地發著紅。

到了夜裏,正好是個月圓之夜,月華流光,山中仙氣比平時更加充沛。

是個適宜修煉的好時候。

淩危雲暗暗滿意,覺得倜夜挑了這麽個日子雙修,實在是很用心。

雲夜山的洞府被倜夜收拾得很幹凈,甚至還打上了紅綢,燃了龍鳳長燭,淩危雲一進洞中,但見滿屋紅彩,看著莫名喜慶。

倜夜已經先到了,坐在洞中的白玉床上,端端正正地等著淩危雲。

他甚至還穿了身紅袍,胸前繡著條小黑蛇,盤成一圈,懷裏抱了朵花,晶瑩剔透,如雪潔白。

不知是紅燭彩綢的原因,還是如何,倜夜的臉比白日裏好像更紅了一些。

對上淩危雲新奇的目光,倜夜咳了一聲,像是解釋,道:“上回儀式被打得亂七八糟,這一次,算是重補一回。”

淩危雲發自內心地覺得,倜夜實在是一個很講究排場,注重儀式感的男神仙。

雖然淩危雲並不曉得這套排場意義何在,甚至還想,若是每次雙修都要來這麽一遭,豈不是很麻煩?

不過淩危雲並沒有把疑問問出來,也沒有對倜夜這番安排有什麽異議。

在大多數情況下,淩危雲都是很願意遷就倜夜的。

於是淩危雲點點頭,哦了一聲,跟著上床去,坐到了倜夜的對面。

兩人在紅燭的映照下面面相覷,靜了片刻,淩危雲先開了口:“那,我們開始吧?”

倜夜看著他,低低嗯了一聲。

然後他動了動,傾身上前,伸手碰到了淩危雲的衣帶,輕輕一扯,系得松松的結扣就松開了。

淩危雲疑惑道:“還要脫衣服嗎?”

在他所知的理論知識裏,好像並沒有提到這一步。

倜夜聲音更低兩分,道:“不然怎麽做?”

淩危雲便又回想一遍自己所知道的理論知識,雙修需兩人身體結合,靈力互通的時候,彼此全身氣孔都是張開的,穿著衣服似乎的確是不太方便。

便哦了一聲,點點頭:“我明白了。”

緊接著,就在下一瞬間,倜夜突然覺得全身一涼,身上衣物不翼而飛。

而淩危雲也赤身裸體地坐在自己面前,神色冷靜,道:“這樣比較快一點。”

倜夜:“……”

倜夜後來回想,覺得自己當時真傻,真的,在他一早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就應該住手,而不是不信邪,非要繼續下去。

這樣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給他留下心理陰影。“那是我的問題嗎?!”

倜夜忍無可忍,怒聲道:“誰會在那種時候還一心想著修煉,一邊嘴裏念著經咒,一邊運行大小周天的?!”

衣裳都脫了,人也抱在懷裏了,結果對方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來一句:“等下,你心跳太快了,呼吸也不正常,別是走火入魔了吧?”

還要他調整內息,強行拉著他運行一個小周天。

一個周天運行下來,得,心跳倒是不快了,因為根本不想跳了。

淩危雲還要憂心忡忡,情真意切地再問一句:“你還好吧,怎麽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而且這樣的事,不止一次!

是每一次!

倜夜想起從前樁樁件件,就腦袋發漲,眼前一黑。

但凡淩危雲開竅一點,他也不至於每次都氣個半死,最後索性不再自討苦吃,省得這麽多來幾次之後,他都擔心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

偏淩危雲還一臉無辜,道:“可我們雙修,不就是在修煉嗎?”

倜夜磨牙道:“在你心中就只有修煉是不是?”

淩危雲一怔,他自也知道,有些修者心思不純,修行不正,有拿雙修當玩樂的,更有甚者,有了道侶還不算,還專門養了爐鼎放在身邊,以供淫樂。但是,他淩危雲卻不是這種下三濫的人,倜夜也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