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裂開了。(是很深的情嗎?...)(第2/2頁)

岑藍心情十分的復雜,不,應該是十分的離奇,這輩子居然也有人這般急吼吼地過來捉她的奸了。

而姜嘯這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看上去比當日岑藍踩著他飛升還要難看,他居然誤會自己和紅宮……

岑藍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是心裏被她壓抑多年的惡劣因子,又被姜嘯這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給勾起來。

她把到嘴邊解釋的話暫時咽進去,手上不停地給姜嘯輸送靈力,開口說,“你既然都知道了,準備怎麽辦?”

姜嘯沒有料到岑藍說得這樣直白,他其實在等她解釋,哪怕再拙劣的借口,他都會信的,他離不開她。

可岑藍這樣問他,姜嘯氣息紛亂地擡頭看她表情,卻因為眼中不斷積壓的水霧看不清楚。

“你打算離開我嗎?”岑藍問。

姜嘯下意識地搖頭,氣血再度翻湧,他喉間一甜,很快被岑藍輸入的靈力撫平紛亂的靈力,可姜嘯卻覺得他被剛才湧上來的那股血給燒傷了咽喉,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根本說不出離開她的話,她知道的。這甚至不關乎什麽卑微,什麽背叛。

任誰癡等了另一個人四百多年,日日夜夜的在煎熬中度過,他也絕不會輕易放手,無論因為什麽。

她知道,所以她才這麽無所顧忌嗎?

還是因為她是神……在她的眼中,自己不過是螻蟻?

姜嘯擡手抹去眼中的濕漉,微微吸了口氣看向岑藍,他想無所謂地笑一下,讓自己不要顯得太過悲慘,然後語氣輕松地跟她說,沒關系。

你和他怎樣都沒有關系,想要和誰也都沒有關系,只要不離開我,這些都沒有關系。

可姜嘯說不出,他的氣血被岑藍的靈力壓制著,可他的嘴裏已經被他咬出了血。

他嘗試著勾唇,卻不知自己笑得比哭還難看。

岑藍突然湊上前,抱住了姜嘯的脖子,她心疼壞了。

心疼得她連身體裏的惡劣都被壓制住了,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之所以對姜嘯動情,也只因為他這純澈到底的癡心。

她知道他的答案,也正如姜嘯所想的那樣,因為知道才敢那麽問。

可她舍不得。

“那個男人不是凡人,是天界神君,”岑藍說,“我和他共事,今夜是找他要雙修功法,他記不真切,我便為他搜魂尋覓,這才耽擱了些時間。”

她幹脆利落地把事情解釋清楚,抱著姜嘯嘆了口氣,“我不喜歡他,和他也沒有做什麽。”

姜嘯聽著岑藍說這樣的話,反應了片刻,突然猛地抱住了她。

力道用得恨不能把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裏,他信的,只要她說,他怎麽會不信。

可岑藍還在說,“我一生三千五百多年,沒有過其他的男人。”

岑藍說,“只有你而已,不要胡思亂想,要紅宮神君拿雙修的心法,也是為了與你雙修。”

岑藍把留影石拿出來,放在姜嘯手中,“不信你便自己看,這是我為紅宮搜魂的留影。”

姜嘯失聲,死死攥著留影石,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有眼淚瘋狂地流,整個人顫抖得厲害。

岑藍坐在他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親吻他的額頭,“你啊,怎麽才能信,你也不想想,我若當真有了其他的所愛,不是非你不可,我何必非費盡周折地回到這個人間來尋你。”

姜嘯哭出了聲,他一直都不敢相信,可是現在卻由不得他不信。

岑藍輕聲細語道,“我知道你想什麽,你從來也瞞不住我,可你也要嘗試著看透我,不然往後再出了這樣的誤會,我解釋不及時,你莫不是要自斷經脈而亡?”

姜嘯哭得厲害,聲如黃鶯泣血,岑藍一直溫柔安撫他,等到他心情平復下來,才扳著他哭紅的臉親了親,“你不必在我面前繃得很緊,我能夠感覺到的,我以為你會慢慢好的,誰知你就知道胡思亂想。”

“我愛你,姜嘯,”岑藍說,“你知道愛對我來說有多重嗎?”

岑藍嘆息道,“和恨一樣重。”

和她那三千年前埋下的仇恨一樣,一旦生根發芽,便不死不休。

姜嘯勾著岑藍的脖子吻她,因她的安撫和告白整個神魂都在狠狠悸動著。

他真是蠢,真是蠢。

他不該不信她的,他從今往後,絕不疑她,也絕不負她。

不過就在岑藍縱著姜嘯宣泄情緒,與他在床上翻滾得法袍都散開的時候,姜嘯卻突然在她側頸停下。

他咬了下她的耳朵,用一種帶著委屈鼻音的調子問岑藍,“旁人就算了,我……聽聞你和我那個天生靈骨的人族父君,有過一段情,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姜嘯微微撐起自己,眼睛紅紅地問岑藍,“是很深的情嗎?”

岑藍本正情動,聞言表情直接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