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松動下骨頭

“院府並不禁止學員們中的‘良性競爭’,只要不出人命,基本上是視而不見的。偷懶的教官美其名曰,這也是一種磨礪,所以很多學員基本上是在欺負人和被欺負中就畢業了!”這句話是曲希賢這幾天中某一刻閑得無聊的時候,告訴祁懷毅的。想到這句話,祁懷毅不由暗嘆了口氣:“看來也只好靠自己了……”

腳步聲停在了宿舍外,然後就聽砰然巨響,宿舍那還算厚重的門被直接踹成了兩片,將祁懷毅睡著的床撞得哐啷作響,同時也吵醒了早已經睡下的袁烈明。

祁懷毅氣定神閑地下了床,就見尤睢一臉得意地竄了進來,後面跟著二十多號人,讓宿舍顯得擁擠無比。祁懷毅輕咳了一聲:“各位學友,這深更半夜的,大家不在宿舍裏睡覺,來踹我們的門幹什麽?”

狂態畢露,尤睢狠狠地盯著祁懷毅:“本少爺只要想到你這個人,你這張臉,我就睡不著覺。我睡不著覺,那作為我的人,他們也就別想睡了。這麽多人睡不著,就忍不住找下你的麻煩,你不是連胡教官都敢頂撞的人麽,我今兒個要給你松動下骨頭,看你有沒有骨氣頂撞下本少爺啊?”

“那真是抱歉,害大家睡不著覺,我可是無意的!”祁懷毅一臉的平靜:“誰知道尤少爺竟然會這麽掛念我,還記著要給我捏捏腿腳,不過我的腿腳有尤少爺一個人捏就好,大家呢,就請回吧!”

讓尤睢抓狂的是,竟然真的有幾個傻帽煞有介事地朝外面走去,氣得尤睢大嘴巴就要朝祁懷毅扇去,口中更是怒斥道:“看我不扇爛你這嘴巴,我看你怎麽說去!”可是讓尤睢愕然的是,他明明感覺自己要實實在在地扇到祁懷毅,手掌卻詭異地沒碰到任何東西,仿佛祁懷毅的身體是虛無的,讓他有一種手從祁懷毅的身體上穿過去的錯覺。

“尤少爺……作為一個具有代表性的紈絝子弟,能告訴我,你一般是為了滿足什麽心性需求,而去欺負別人麽?”祁懷毅悠然地看著尤睢,仿佛在友情研討學說。

見祁懷毅此時竟然還跟自己聊這個,尤睢內心那種詭異的個感覺更足了,心下有些煩躁,但是掌控了局面的感覺讓他依舊良好:“像你們這種賤民,就是用來欺負的,只要本少爺爽,想怎麽玩你們就怎麽玩你們。放心,本少爺不會弄死你的,要是等下你那沒用的骨氣撐不著了,只要叫我生爺爺,舔本少爺的腳丫子,本少爺自然會放過你的,現在,你就哭去吧!”

“是你該哭了……”祁懷毅搖頭苦笑,在尤睢再次暴起之際,他已經鬼魅般地出手了,只聽一陣劈裏啪啦聲響,尤睢慘呼連連,捧著臉暴退了開去,嚇得尤昆和最前面幾個學員連忙止住了撲勢。尤睢松開手,旁邊人愕然發現,他的臉瞬間被打腫了,仿佛被人抽了幾十個耳光。

由於整個宿舍就靠窗戶引進了幾分月光,光線本就陰暗,加上祁懷毅出手速度太快,包括尤睢在內的一幹人等,根本沒發現祁懷毅是怎麽出手的,在他們看來,祁懷毅根本就沒有動。

“誰?我是尤家二少爺尤睢,誰他娘的敢抽本少爺?”尤睢惱怒到了極點,雙目通紅地四下張望,最後停在了另外一張床上的袁烈明身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雜種,用精神念力異能打了我?”

聽到尤睢口中罵“雜種”,袁烈明身子一抖,那原本很是清秀的眼睛中射出兩道陰霾而又兇狠的目光,仿佛蟄伏暗處的惡魔。

“尤睢,你那耳光是我抽的,關袁烈明什麽事?”祁懷毅心中也有些郁悶,他沒想到,五行罡步中的風步既然能快到如此地步,只不過稍微用上了一點點真元而已,就讓挨他打的尤睢本人,都感覺不出來他的出手。

“你簡直是他娘的找死!”尤睢怒得就差毛發沒跟跟倒立:“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還有那個陰嗖嗖的袁烈明,也給我打……”

一群人頓時撲了上來,雖然受宿舍大小限制,也有六七個人朝祁懷毅擁了過來,就在祁懷毅輕嘆一聲過後,只聽一聲聲的尖叫聲開始響徹在了“史上最牛宿舍”裏。祁懷毅猶如一條泥鰍般,滑不溜秋地在尤睢帶來的人之間鉆來鉆去,沾者無不掩面倒退,兩三個準備去揍袁烈明的,更是被祁懷毅幾個耳光給閃得暈頭轉向。

袁烈明似乎真的有精神念力方面的異能,因為他的目光一直緊跟著祁懷毅告訴遊動的身影,眼中浮起一絲淺淺的驚訝。劈裏啪啦的耳光聲,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足足持續了片刻,一群最差都能雙手舉五百斤石鎖的精英學員,悲號連連地躺在宿舍裏或者外面的地上,臉上無不掛著非常明顯的巴掌痕,顯然祁懷毅並沒有打算留情,當然這裏不留情也只是說用普通人的力量而已,如果用上真元,那這些人已經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