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坦白從寬

祁懷毅斷然搖頭道:“不會的,老師你別忘了,在蛟王宮的時候,我的妖修體已經神煉過一次吞日幡,真要通過吞日幡知曉情況,她們也只應該認準妖修逆鱗,而不是茅山弟子祁懷毅。”

“那這經綸可真是夠陰險的,枉我一直覺得他挺順眼的!”曲希賢在那感嘆間,祁懷毅輕輕搖頭:“我們不要這麽早下結論,經綸跟我無冤無仇,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面不算愉快,但是說起來,我們之間是友多過是敵,他日再見到他的時候,一問便知分曉。”

“可是就算他說不是,他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然不成為了這麽點破事,又花上五百塊上品靈石,去找明王鏡問一問?”

祁懷毅聳了聳肩:“我可還不至於這麽敗家,那明王鏡好像也沒有那麽神奇,連若男的具體位置都查不到,還那麽昂貴的使用代價!”

“懷毅孩兒,你說起這事,我怎麽總覺得的那個老和尚似乎隱瞞了些什麽。”曲希賢若有所思地應道。

哂然一笑,祁懷毅打了個哈哈:“老師,你別因為有人要搶我吞日幡,那經綸有點嫌疑,你就一棍子把光頭的都想成陰險小人好不好。那若男不過是個小女孩,跟他萬佛朝宗沒有丁點的關系,他有必要隱瞞麽?”

曲希賢微微苦笑:“那倒是,或許真是我多疑了吧。趕路吧,懷毅孩兒,酒徒想你這個徒弟估計已經想瘋了!”

“恩,到下一個城鎮,我去買點好酒,孝敬下他老人家,省得他到時候打我屁股就不好玩了!”祁懷毅收拾了下心情,開始趕路。

一路上,祁懷毅接連三次碰到了想要搶寶者,一個魔修,一個妖修,而另外一個儼然是真修,三人的修為都比祁懷毅要高,但是其中魔修被他打跑了,然後他被妖修攆了一段路,最後將真修逼退了,祁懷毅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

顯然,知道祁懷毅擁有吞日幡的人不少,宛若整個修真洞天都得到了消息,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為之的話,絕對說不過去。這個時候,祁懷毅內心對於經綸的信任也不由得開始下降了。

而通過這幾次戰鬥,祁懷毅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戰鬥模式太過有局限性,茅山派的符箓術在中程距離的攻擊上有很大的優勢,但是近戰能力太薄弱,一旦碰上擅長近戰的修士,尤其是妖修,祁懷毅就很被動。

這個時候,祁懷毅越發覺得,如何真正運用三嬰同體力量的重要性了,如果能不切換元嬰體,就能直接使用妖嬰和鬼嬰的能量和法寶,那才是祁懷毅最強的實力展現。

不過顯然,目前祁懷毅根本沒有一絲頭緒,好在酒徒也看出了祁懷毅的弱項,要傳授他實用的真修武技,能暫時彌補這一缺憾。

一波三折之下,祁懷毅終歸還是安然趕到了成壽寺,這一行算是讓祁懷毅見識到了修真洞天,殺人奪寶之風有多麽盛行。

“臭小子,你跑哪裏去了?不是說好辦完事就來找我的麽?怎麽我等了兩個月都不見你人影?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遇見了麻煩是不是?遇見了麻煩就不知道掐碎那骰子麽?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一連串劈裏啪啦的質問隨著酒徒那飛濺的唾沫星子刺入祁懷毅的耳朵裏。

易無念和隨風則是一臉愛莫能助地看著祁懷毅,祁懷毅唯有苦笑著獻上美酒:“師父,您老喝兩口,消消氣……您可是講道理的人,總得給我點解釋的時間不是?”

看到美酒的那一刻,酒徒所有的氣都消了:“恩,也對,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就給我說說,我看你是為什麽辦那麽點破事辦了那麽久。”

易無念在旁點頭道:“懷毅,你酒鬼師父是愛之深才責之切,你不知道這一個月他有多擔心你,一直在等著骰子裏的神識信息,可是就是等不到,他幾乎圍著這個世界都快轉了一圈了,還不是怕你發生神意外。”

“懷毅知道,謝謝師父和師伯關心!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心中感動之際,祁懷毅說道:“不過在說起我這段時間的經歷之前,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一下。”

正準備嘗嘗祁懷毅帶來的新酒,酒徒脖子一歪,小眼睛露出疑惑的光芒:“還賣關子?”

祁懷毅撓了撓頭:“是這樣的,不知道師父、師伯和師兄,你們對鬼修的有什麽看法?”

“鬼修?沒什麽看法,一般來說,見到了拍死就是!”酒徒擺了擺手,然後仰頭灌下口酒,在他吧唧著嘴的時候,易無念微微皺眉看著祁懷毅:“懷毅,你問這個問題,想得到什麽樣的答案呢?”

心都涼了一半的祁懷毅苦笑道:“師伯,您別管我想得到什麽樣的答案,還是先回答我這個問題吧。”

易無念微微一笑:“看來你酒鬼師父的話對你已經產生壓力了,那麽我想,你應該是希望從我們嘴中得到對鬼修來說比較客觀的對待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