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祁懷毅的本錢

遊憶凡卻是心中一喜,她明白,寒白衣這是在給她鋪後路呢。對於祁懷毅要娶南宮若男,她沒有丁點意見了,即便她自詡很愛祁懷毅,在聽了南宮若男的故事後,也被深深的感動了,同時再次記起寒白衣曾經跟她說過的“守得雲開見月明”。

南宮若男蕙質蘭心,她並沒有去管寒白衣是給誰鋪後路,祁懷毅、遊憶凡還是木紫菀,反正對於能為祁懷毅選擇孤燈殘影的她來說,現在已經很滿足了。當下乖巧地點頭道:“婆婆請放心,若男心不大,只要懷毅心中有我一席之地就好。”

“嗯,這就好!”寒白衣欣慰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乖巧女孩的印象越發好了幾分,從手中取下個鐲子:“這不是什麽高品階的法寶,只是一口玉鐲子,是我照著當年毅兒她奶奶給我的鐲子的樣式打造的,也勉強算我林家傳承之物。”

南宮若男欣喜地雙手接過玉鐲子,臉上綻放出入映日蓮花般的嬌艷光芒,儼然比收到一件什麽絕品聖器還要高興。

這可是寒白衣給媳婦贈出的第一件禮物,其意義之大可想而知,有了這口鐲子,也就表示南宮若男是半只腳入了林家和老祁家的門了,等到聘禮下了,婚事辦了,祭祖之後,也就算是祁懷毅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不過現在,南宮若男依然還只是未婚妻,第二未婚妻,排在了木紫菀之後。當然,正如南宮若男心中的認知一樣,對於是哪種名分她並沒有絲毫的芥蒂。

“恭喜姐姐了!”遊憶凡絲毫沒有掩飾她眼中的羨慕,而且即便到現在,她也沒有稱呼南宮若男為嫂子,其言下之意也已很明顯。

不過遊憶凡這句恭喜還是說得很真誠,這種真誠讓南宮若男對於遊憶凡想要表達的深意根本就沒有太在意:“謝謝憶凡妹妹,希望你也能早一日攫取屬於你的幸福。”

遊憶凡就那樣赤誠地盯著祁懷毅:“我在等……”

在曲希賢等人會心的笑容中,祁懷毅嘴角抽動了下,卻沒有做什麽表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這個越來越大膽的妮子了。

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這方面臉皮薄,不會處理,寒白衣也適時地緩解她的尷尬:“毅兒,你這次出去不是說是兌現一個承諾,求幾件事的真相麽?怎麽樣?有結果了麽?”

祁懷毅暗松了口氣,點頭應道:“承諾是沒兌現,不過毀諾的斷塵師太已經死了。至於像得到真相的幾件事倒都弄清楚了,其中一件就是找到若男,另外一件則是找出如今修真洞天中存在的一條蛀蟲。”

曲希賢眉頭輕揚:“內奸?是誰啊,懷毅孩兒?”

祁懷毅微微一笑:“到明天自會揭曉,也算是我這個總盟主給修真界做的第一件事吧!”

“嗯,那我也就暫時按捺住好奇吧,反正被你盯著的人也不可能能跑掉。”曲希賢點頭笑道。

而後,祁懷毅在隨風的陪同下,和虬髯王和葵玉真人二人簡單的碰了個頭,知道了次日太平會盟的主要章程。

次日卯時,菏澤湖上,群英薈萃,湖中浮萍和兩側假山之上,各方代表三兩一群,或坐或立,目光投射向湖心亭,神情或是嚴肅或是隨意。

虬髯王,是這次太平會盟的主持者,他那沉厚有力的聲音總是那樣的讓人心中安定:“各位道友於百忙中抽空參加這次太平會盟,本王心中感謝,卻也不打算贅詞,因為這是大家應該做的。本王竊以為,修真界之興亡,匹夫有責。”

“如今賴以生存的修真界,被他界橫行,各嶼邸門派宗府損失慘重。有的山門被占,有的損失慘重,更有甚者被徹底覆滅,這是修真界的恥辱,是我輩修行之人的恥辱。”聲音漸漸高亢,虬髯王適時地表現出了他的憤慨:“我們難道就龜縮在這海外,苟延殘喘,若幹年之後給門人弟子們留下越發狹隘的生存空間?”

“不!”“不能!”在座的,不論修為有多高,毫無疑問每一個都是有些心氣之人,即便明知道虬髯王是在煽風點火,可卻依然很自然地大聲發表著她們的心聲,因為她們心中確實屈辱,因為她們確實不想讓虬髯王所說的這些事情變成現實。

“是的,絕不允許!”虬髯王斬釘截鐵地說道:“修真洞天,是我輩賴以生存之地,是我輩繁衍生息,世代傳承的基礎,有人要將它奪去,要將它摧毀,那我們就只能跟她們拼命。”

“對,拼了,媽拉給把子的!”一個原本獨自蹲在湖中飄萍上的巨漢,猛然拍了下身旁的湖水,激起沖天水柱,水柱在還稍顯暗淡的光線下閃著幾分特殊的光彩,這股光彩在這個特定的時間段給人帶來的感覺,就叫仇怨。

無論是真修反擊同盟會,還是這次太平會盟,之所以能有一呼百應的效果,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整個修真界絕大多數的人心中都擁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和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