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2頁)

看來也只有賭一把了,白魔法並不是自己擅長的,可以說除了起初老師教給自己的那幾樣的時候自己練過幾次,到後來,自己幾乎從沒有機會來施展它,柯默寧肯用從獸人藥師那裏學來的配藥技術,也不願意用魔法來施展與自己身上,在他看來,魔法術本來就是一種借用自己精神力量汲取天地間元素改變事務形態的一種手段,這種方法用於施術者自己身上,似乎有點逆天行事的味道,拿老師的話來說,這完全是一種荒誕不經的妄想謬論,不過柯默仍然固執的堅持這一點。

光用白魔法固然能使對方的傷勢盡快痊愈,但並不能使對方的傷情得到根本上的好轉,傷及內腑其實已經波及身體的本質,也就是修煉之人所說的元氣或者元力,不是光憑從外界借用法力便可以恢復的,必須要輔之以固本的藥物,這才能標本相濟,當然本人的求生欲望亦是一扣重要環節,否則也許魔法施展完畢之時,也就是這個家夥傷愈但命喪之時。

手輕輕一招,陳舊的口袋立時飄浮在半空中,柯默不慌不忙的從有如在空中抖動的袋中取出一些藥物,篩選一番,挑出幾種,一枚精細的墨玉盅也擺在了案桌上,藥物很快就被投進了玉盅中,柯默借此機會習練自己的役力之術,默念咒語,孤零零的玄玉杵像是被人操縱一番慢慢的在玉盅中旋磨起來,這幕景象若是被人看見,定是要以為自己眼睛發花或者遇上了鬼魅。

嘰嘰呀呀的玉杵磨動聲音在暗室中顯得格外刺耳,暗沉沉的室中沒有半點生氣,唯有一動不動的柯默一雙寒幽幽的眸子在昏暗的房中熠熠發光,可以隱約看見似乎柯默的嘴唇也在微微顫動,若有若無的聲音從柯默嘴中發出,細密的汗珠悄悄在柯默額際滲出。

好一陣後,柯默才輕喘了一口長氣,那玉杵也是一歪,斜斜的靠在玉盅中恢復了安靜。休息了片刻,柯默才抓起玉杵繼續未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