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努力生存的第九天

他們沒說兩句,族長宇智波田島帶著人往這邊趕來,另一邊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佛間也帶著人過來了。

他們還沒靠近,各種遁術和武器就已經迎頭打來,幾人各自閃避開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對視一眼,刀和苦無已經撞到一起,火花迸濺:“看清現實再說話吧柱間。”

只會說漂亮話是沒用的。

千手柱間還想說什麽,宇智波斑吹出一個大火球打斷了他。

千手扉間帶著那個被悠一重傷的族人往回撤,泉奈和悠一對視一眼,同時追上去,卻被千手族人擋下了。

各種遁術形成的轟鳴聲響徹整個戰場,飛濺的血液灑滿大地,山谷中的石頭已經被染成深褐色。森林中樹木栽倒,河水斷流,目之所及一片瘡痍,在他們四周也已經沒有任何動物存在的痕跡了,隨處可見的殘肢斷骸更是看不出屬於誰了。

直到太陽下沉有一方撤退,他們才結束了這一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營地。

他們的戰場幾乎每年都會變,地址都是看雇主是誰,再依據他的要求而定的。唯一不變的是他們的對手基本上都是千手。

一旦開戰,他們倒是都會默契的選擇海邊或者山谷密林之類無人煙的地方。

今年他們的戰場在離族地還挺遠的一處山谷,他們的營地就是就近用土遁搭的屋子,或者在巖石上劈個山洞,離這不遠的千手是在密林那邊搭的木屋。

悠一回到營地,揪了一個人幫忙帶路回早上開的山洞,他腳步有些急促,今天佑介第一次上戰場,可因為他們各自小隊的目標不一樣,沒有分到一起,這會也不知道回來沒。

他今天還是第一次真正上戰場,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他見到佑介的時候,他臉上的血都還沒擦,整個人愣愣的坐在那,看到悠一反應了一下才站起來,本來都已經準備撲過來了,卻又因為滿身血跡停下了腳步站在悠一面前。

悠一把面具擡起來斜掛在頭上,然後蹲下來替他把臉上的血跡擦幹凈:“怎麽樣?”

佑介白著一張臉沖他露出勉強的笑:“我、我好厲害的,我自己殺了三個人,有一個比我還大,也、也被我殺掉了……”

他的聲音在悠一的注視下越來越小,他勉強揚起的嘴角慢慢扯平,而後低下頭不敢看悠一。

悠一什麽也沒說,只是幫他擼了一把頭發,都已經被汗打濕了。

佑介過了好一會才悶著聲音說:“如果、如果我說我什麽都沒做到,哥哥會不會覺得我、我很沒用。”

佑介鼓足勇氣擡起頭看悠一的表情,哥哥看著他的眼神裏只有溫柔,他看見這樣熟悉的目光忍不住一下子抱住悠一的脖子,他咬著唇小聲抽泣:“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哭的,我保證我會更努力的,我真的會更努力的,我也不會再哭了,我保證……”

他的話顛三倒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跟著隊長他們剛上戰場就遭遇了第一波敵人。

佑介知道那個孩子就是敵人,他操縱著鋼絲把他的身體勒出一道道傷口,還溫熱的血液甚至濺到了他的臉上。

看他在新人中第一個殺死敵人,隊長和另外幾個年長的族人都誇他很有潛力,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完全沒有開心的感覺。

他的腦中只回想著那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千手臨死前絕望哭泣的表情,他的沉默在滿地屍體、族人們的笑聲中竟然顯得十分突兀。

帶著這樣的心情和其他小隊分開之後,他們小隊又遇到了一隊千手,隊長被兩個千手圍攻,他和同隊的也是第一次參戰的長澤對上了剩下那個。

那是個比哥哥的年紀還要大的忍者,他的實力很強,他和同隊的長澤聯手也只能勉強自保。

長澤也是第一次上戰場,毫無經驗,實力也不如他,在那個千手的攻勢中躲閃不及時,當著佑介的面被那個千手劃傷了眼睛。

眼睛對宇智波來說非常重要,隊長和哥哥都告訴過他,在戰場上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的眼睛,只要有機會,敵人首先攻擊的就是他們的眼睛。

他馬上趕過去想要救回長澤,卻晚了一步,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殺了長澤。

他當時連為長澤報仇都做不到,甚至連多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身後刀鋒劃過,脖頸後的碎發掉進衣領,要不是隊長來了……

這會看見悠一突然就很難過,他沒有挨罵反而還被隊長誇了,說他能活下來很不錯,沒有給哥哥和爺爺丟臉,但他卻覺得如果隊長能罵他一頓他還能好受一些。

他真的、真的太弱了,到最後他根本什麽都沒做到……

他的眼淚很快打濕了悠一的肩膀,悠一從頭上把面具取下來給他戴上:“這個送給你,以後戴著這個上戰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