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4頁)

說到最後,已是淚流滿面,圍觀群眾無不動容。

龔福海板著臉,“我聽說你女婿好賭?”

劉福林抹著淚,點了下頭,“是。”

龔福海歪著半邊身子,看著劉福林,“有沒有可能是你女兒覺得你女婿好賭,不想跟他過了,要跟他和離,但是你覺得丟人,所以就將她殺害?然後栽贓給張夏?”

眾人一片嘩然,劉福林都聽傻了,他也顧不上哭,膝行幾步,“大人,大人,那是我親生女兒,我怎麽可能會把她殺了。而且我女婿那時候有悔改跡象,也答應我們會好好過日子。大人,請您給草民做主啊。”

龔福海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示意劉福林先跪到一邊,“帶被告周興旺上堂。”

周興旺跪到劉福林邊上,他比劉福林要好點,至少沒有整個身子趴在堂上。

龔福海拍了下驚堂木,“被告周興旺,本官問你,你是如何確定你妻子劉小杏與主告張夏私奔的?”

周興旺直起半邊身子,小心翼翼看了眼縣令,待觸及對方威嚴的眉眼嚇得渾身哆嗦,“回大人,小人是聽村裏人說的。小人好賭,常年不在家,突然有一晚,妻子失蹤了,後來,小人聽人說隔壁村的張夏也失蹤了。聽我們村的村民們說他們倆關系密切。他倆很可能私奔了。大人,不是我說的,是別人說的。”

龔福海似是信了,“你聽誰說的?”

周興旺搖頭,“時間太久,小人也記不清了。”

龔福海拍了下驚堂木,威嚴畢現,“現在主告有人證證明他當時離家時,只他一人,並沒有帶劉小杏。被告周興旺,本官問你,你妻子劉小杏哪去了?說!是不是被你殺了?”

周興旺嚇得心提到嗓子眼兒,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弓的弦,他額頭冒出層層冷汗,聲音都開始結巴了,“大人,大人,沒有啊,小民哪有那個膽子。”

龔福海冷著臉,往地上扔了個令簽,“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看你還不說實話。”

上來四個衙役將周興旺按倒在地,一板下去,屁股就見了血。

周興旺一把年紀,這些年又熬夜,身子骨自然禁不上如此暴揍,二十大板下去,他直接暈了過去。

龔福海只覺掃興,“將兩位被告押入大牢,待本官調查清楚後,擇日升堂。退堂!”

另一邊,李秀琴坐在院子門口不停往村口張望。

昨天張夏自報家門,今天衙役就過來將周興旺抓到縣衙。他們這才知道張夏將周興旺給告了。

劉翠花在邊上也是心神不寧,“早知道,我應該去縣城看看的。”

李秀琴失笑,“那麽多人呢,估計咱們也擠不進去。”

劉翠花也就說說,讓她為聽八卦花錢進城,她怎麽舍得,只是這樣幹等著可真難熬啊。

劉翠花沖一旁正在剝花生的大丫道,“再去河渠那邊看看,人咋還沒來呢?”

今兒去縣城看熱鬧的小莊村村民創下百年來最高記錄。家裏的農活也不幹了,地也不耕了,一個個全跑進城。

林滿堂和林福全跟著進城看熱鬧,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大丫聽到親娘吩咐,示意兩個妹妹跟自己一塊去。

三個孩子手拉手出了院子,沒過多久,一蜂窩回來了。

“你爹呢?”劉翠花剛開口,就聽到外面傳來林廣源那標志性的大嗓門。

隨後一群漢子擠進院子,李秀琴招呼劉翠花給他們搬條凳,大夥坐在院子裏說八卦。

沒去看熱鬧的女人們也紛紛擠進來,聽他們講縣衙發生的事兒。

“張貨郎說自己被黑店店家賣到了京城,根本沒跟劉小杏私奔。”

“那劉小杏哪去了?”

“誰知道呢。反正張貨郎說跟他沒關系。”

李秀琴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劉小杏是半夜逃跑的,黑燈瞎火,他們家又不住在村口,也不可能被拐了呀。可她不是跟人私奔,那她去哪了呢?”

“就是說啊。咱這附近也沒丟誰啊?”

有人試探問,“咱們縣城倒是經常有行腳商,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把劉小杏帶走了?”

“帶她幹啥?她長得又不好看,又沒啥能耐。帶她出城還得交路引,人家圖啥啊?”

“我看一準是張貨郎撒謊。指不定他半道就把劉小杏給賣了。賊喊捉賊。”

有人還是不相信張貨郎。

如果劉小杏沒跟張貨郎私奔,那她幹啥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連男人和孩子都不要,自己跑啊?她圖啥呀?

有人說周興旺賭錢,可她有娘家啊,她有三個兄弟,個個五大三粗,想管住周興旺不是難事,真沒必要逃跑。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跟張貨郎私奔最有可能。

大夥七嘴八舌,各抒己見。

就在這時,村長從外面進來,看到院子裏站了這麽多人,忙示意各家當家男人到他家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