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第2/3頁)
雖然林曉知道她爹不會犯事,可是官場如戰場,都是要吃人的,說不定哪天真遇上事,便點頭,“行,我知道了。”
蕭定安視線落在她青黑的眼圈,“你要注意休息。別太勞累。”
林曉真的很難想像平日這樣冷峻的人居然會如此絮叨,她忍笑,答應。
兩人有一肚子話想說,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到底不好開口。
就只能聊了幾句沒營養的話題。
看著天色不早了,林曉點了點下巴,“快走吧。”
蕭定安點頭,“你先回去,我看著你離開再走。”
林曉哭笑不得,“我來送你的。你讓我先走?”
蕭定安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錯,“我看你平安進了城,才能放心。城外到底還是不太安全。”
林曉心裏泛起一絲甜,這人瞧著冰冷,心裏卻是個熱肚腸,如此貼心,她心裏高興,也沒有勉強,沖站在不遠處的巧兒和喜鵲招手。
喜鵲和巧兒立刻扔下勝邪跑過來。
三人上了牛車,車夫調轉方向往城門方向離去,林曉掀開車簾沖他揮手。
蕭定安也揮了揮手。
等馬車進了城,勝邪小心翼翼走過來,“世子?”
蕭定安收起笑臉,“一定要將她安全護送回雲南府。對了,別讓林嬸子發現。”
勝邪點頭應是。卻滿肚子疑惑他家世子啥時候認識的廣德郡主?怎麽才離開幾年,他跟世子就生份了呢?
蕭定安看著手中的匣子,這麽大也不好揣進懷裏。
勝邪見他為難,猜到這東西應該很重要,世子不想讓外人拿著,想了想,指了指馬鞍上的勝鉤,“要不然用個包袱掛在上面?”
蕭定安蹙眉,這勝鉤是用來掛兵器的,掛個包袱要是掉了怎麽辦?
她說這裏面東西很重要。
可蕭定安還是讓對方找包袱皮。
勝邪將匣子包好,正打算將包袱掛在勝鉤上,卻見他家世子手一伸,往自己身上斜跨著。
世子今天穿的是盔甲,後面還有披風,身上斜跨一個包袱,因為後頭有個披風,太別扭,所幸調轉方向,將包袱放在他胸前。
勝邪都沒眼看了,暗暗抽了抽嘴角。心裏暗想,世子啊,您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要不是這張臉俊朗脫俗,您跟那土匪也沒什麽區別。
蕭定安可不知道他所想,他低頭瞧了眼包袱,心裏很滿意,這樣綁的話,裏頭的東西應該不會掉出來了吧?
他看了眼身上的盔甲,他現在要練臂力,所以就得天天穿盔甲。可這形象也太醜了,幸虧他先一步將她支開,要不然她看到他這副樣子,對他的那點愛意就煙消雲散了。
上回她還一臉遺憾問他,為何曬黑了呢。
他摸了摸臉,回頭看了眼京城,翻身上了馬,扯著韁繩調轉方向,帶著護衛往官道上疾馳。
勝邪看著將軍離開的方向,世子這是被那廣德郡主迷上了呀?竟連自己貴公子的形象都不顧了。
城門方向,林曉正站在城樓,看著遠遠離去的背影出神。
巧兒看了眼天色,“小姐,咱們得去秦祭酒家了。”
林曉收回視線,點了點頭。
喜鵲跟她咬耳朵,“將軍對您很重視呢,竟將東西放在胸口掛著。您裏面放的什麽呀?說得那般嚴重,連我和巧兒都不給看。”
雖然禮物沒了,可她好奇心還在。
林曉自然不會告訴她們,如果她一開始就想告訴她,就不會自己做了,“這裏面的東西對你們來說只是個新奇玩意兒,卻是打仗時的好物件。”
喜鵲疑惑。小姐之前不就是讓她們管葛管家那邊取了十來個玻璃嗎?這東西除了能做眼鏡還能做什麽?
喜鵲看向巧兒,巧兒比自己聰明,她一定知道。
誰知巧兒攤了攤手,她也不知道。
林曉到了秦祭酒家,將自己研究的水浮磁針與秦祭酒講了。又將自己之前列的數據給他。
秦祭酒將自己的數據與她做對比,最終得出結論,她的水浮磁針法比他的指南魚要更精確。
“完全指南是做不到的。只能從誤差中尋找慣性,然後反推方向。”林曉研究這麽久,最終也只能做出這個。沒辦法,古代的技術條件擺在這兒。
秦祭酒見她失落,拍拍她肩膀,“你做得已經不錯了。你這好幾回比我的都準。過幾天,我去趟海邊,到時候將兩樣東西拿到海上試行,要是準的話,到時候呈報給皇上,新船明年就能造好,到時候用在新船上。”
林曉點頭,“好。”她很想這船能發現新大陸,到時候能帶回許多高產的農作物。
她在秦祭酒家談了兩個多時辰,在秦府吃了午飯才告辭離開。
且說蕭定安這邊,帶著屬下一路疾馳,駿馬跑了五十裏,終於在一處驛站歇腳。
驛卒親自端來洗腳水放進蕭定安腳邊,等所有人都退出去後,他將腳放進盆裏,一邊打開包袱取出匣子,只見裏面放著一樣類似於工字造型的黑色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