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忠奸人(第3/4頁)

盛豐還是不說話,但哨樓上的傅茗偉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知道案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已經是他無法一手掌控的了。

盛豐終於開口道:“單純?”

陳泰東道:“對呀,單純,因為監獄內的人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早點出獄,而監獄外的自由人,目的就沒那麽簡單了。”

盛豐幹脆直接問:“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麽樣?”陳泰東冷冷道,“我知道現在又有一批人去了湘西,去找甲厝殿,而且領隊的還是鄭蒼穹的徒弟刑術,雖然我在監獄中,我也很清楚,他是個很能幹的年輕人,期間還牽扯到了鑄玉會,其中發生了什麽,你就算不告訴我,也沒關系,我可以去問璩瞳,但是,我不明白半路殺出的那個紋鼬是什麽來路,就目前的線索來看,我可以肯定,紋鼬也許與美國庫斯科公司有特殊聯系,一旦我們抓住這種聯系,找到相關的證據,那麽庫斯科的公司人永遠不要再想以正規的渠道進入中國,而我,也會不留余地地將這些覬覦咱們老祖宗留下來寶貝的人一個個鏟除掉,你應該知道,我說得出,就做得到的。”

陳泰東說完起身就朝著監區大步走去,走出十來米之後,盛豐起身道:“陳泰東,咱們做個交易吧!”

陳泰東駐足停下,轉身擡手指著盛豐道:“搞清楚你的處境,你沒有任何資格跟老子談條件,你只能求我,而不能與我做交易!”

傅茗偉站在那,靜靜地看著,此時下方的變化,讓吳志南也深感奇怪,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只能看著唯一能聽到下面對講機中傳來對話的傅茗偉。

盛豐朝著陳泰東走了幾步:“我求求你,救救我。”

說著,盛豐竟然朝著陳泰東了下去,腦門直接叩在地面:“求求你救救我的小兒子,如果這次的事情得不到解決,紋鼬一定會殺掉他的,一定會滅我全家!我求求你!真的求求你!”

陳泰東背著手站在那,就那麽看著盛豐,而盛豐則保持著那姿勢,不斷地說著“求求你”三個字。

哨樓上,盛豐的下跪,讓吳志南和那名武警都深感驚訝,倒是傅茗偉放下望遠鏡,走出哨樓,站在高墻通道之上,好像在試圖拉近自己與那兩人的距離。

哨樓對面一側的監區辦公樓內,董國銜叼著煙站在二樓的窗口靜靜地看著,而在他頭頂三樓的窗口處,端著一杯咖啡的華特站在那,用手機拍攝著下面的場景,然後發送出去。

許久,華特的電話響起,他接起來,聽到那頭的一個男人問:“看來看計劃有變。”

華特“嗯”了一聲,問:“湘西那邊怎麽樣了?你的人有沒有傳回來什麽消息?”

男人回答:“一切順利,他們已經走出迷宮,來到甲厝殿大門口了,而且,還有一個寧人驚訝的消息。”

華特問:“有話直說。”

男人道:“1988年去找甲厝殿的那支隊伍,除了陳泰東之外,還活下來了一個人,他叫肯特。”

華特猛地轉身朝著房間內走去:“你說什麽?那個叫肯特的還活著?”

“是的。”男人冷冷道,“還活著,活得好好的,而且這個人還將當年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刑術,現在刑術就差一點點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了,如果到了那一步,我們就徹底完了。”

華特立即道:“完不了,肯特是個證人,你讓你的人找機會幹掉肯特,只要沒有了他這個人證,當年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單靠陳泰東一個人,他一張嘴說了不算,最主要的是當年死了那麽多人,任何人都得懷疑唯一的幸存者陳泰東。”

男子深吸一口氣:“華特先生,我得提醒你,現在在你身邊徘徊的那個陳泰東,以及正在湘西的刑術,還有負責偵辦案件的傅茗偉,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說不定你已經掉進他們的圈套中了,只是自己沒察覺而已。”

華特笑道:“我真的不相信就憑他們幾個人,就能對付你我,你和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是我出了事,你們也完了。”

“是嗎?”男子冷冷道,“不如咱們打個賭,賭一賭,在你準備開口自首檢舉揭發我們的之前,你死不死,如果你贏了,我進監獄陪你,如果你輸了,我每年都會去你墓碑前獻花,對了,你喜歡什麽花?”

華特猛地掛掉了電話,轉身走到窗口再看操場,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華特知道,自己現在是背水一戰,如果自己現在離開中國,相反嫌疑更大,如果不離開,自己應該做點什麽?唯一能做的只有兩件事,要不想辦法幹掉馬菲,要不與陳泰東同歸於盡,亦或者想辦法把所有的罪名都栽贓到他的頭上!

只能這樣了,拼死一搏吧。布特捏緊電話,打出了一個安全號碼,隨後對那邊說:“幫我把債券和股票什麽的全部兌現,然後通過我提供給你的安全賬戶,轉移到委內瑞拉去,我知道,我人不能去委內瑞拉,但是錢放在那裏暫時是安全的,總比放在德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