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千瘡百孔(第2/4頁)

齊觀看著一臉不滿的連九棋:“那也是犧牲他一個人,而不是我們所有人。”

“你……”連九棋作勢上前,閻剛立即攔下他,示意他不要動氣。

齊觀冷冷道:“這也是他自願的,並不是我脅迫他的,現在這裏就是戰場,我們和對方就是交戰雙方,最好的結果是,錢修業與賀晨雪幾批人互相殘殺,我們可以毫不費力地漁翁得利。”

刑術聽到這番話也很是不滿,只是沒說出來。

齊觀故意看了一眼馬菲,又走到刑術跟前道:“怎麽?你心疼賀晨雪嗎?那種女人值得嗎?你在甲厝殿差點把命給搭上。”

刑術忍了忍,用平靜地語氣問:“那也犯不上用這麽……那什麽的策略吧?”

“卑鄙?無恥?”齊觀看著刑術的雙眼,“你師父怎麽死的,你忘記了?刑術,你是活傻了還是怎麽回事?我知道你一向有自己的原則,我也沒有慫恿你把自己變成野獸,但是,這是你死我活的戰場,敵人手裏有刀有槍,你不能用一張嘴和哲理來還擊他們保護自己吧?”

刑術點頭:“齊師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也大概誤會了。”

齊觀轉身朝著前方走去:“你們兩父子,都犯一個毛病,嘴狠手軟,如果你們倆沒有那些個感情上的弱點,也不會被錢修業戲耍這麽多年,不爭論了,走吧!”

閻剛、白仲政、陳方三人走上前的時候,都刻意拍了拍刑術的肩頭,讓他不要跟齊觀置氣,而刑術則站在那沉思著。

馬菲低聲問:“怎麽了?”

刑術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麽,走吧。”

連九棋一臉的不快,直到刑術朝他揮手,他才擡腳離開。

一行人等來到錢修業等人發現夜蠶的地方後,錢修業在四周轉了一圈,轉身道:“每個人至少打開一個照明設備,保證自己身上有光源。”

馬菲不明白,問:“怎麽回事?這個人怎麽死得那麽恐怖?”

刑術搖頭,表示不知道,連九棋則在旁邊解釋道:“看樣子應該是夜蠶,庫斯科公司的資料庫中有這種蟲子的資料,是一種寄生蟲,寄生在某種蝙蝠的身上。”

“是齒蝠。”齊觀繼續朝著前面走著,示意其他人跟上,“一種生活在特定環境中的蝙蝠,因為口中有利齒,連爪子和肚子下面都長滿了如利齒一樣的倒鉤,所以有個綽號叫齒蝠,這種齒蝠一般不會主動攻擊,除非它們發現巢穴遭到了攻擊,當然,最恐怖的是,這種齒蝠身上寄生著夜蠶這種蟲子,夜蠶口中會分泌出一種液體,這種液體如何混合它體表滲出的體液之後,就會產生強烈的腐蝕性,不過夜蠶和齒蝠一樣,都懼怕強光。”

齊觀的話,讓眾人毛骨悚然,此時馬菲心中甚至都覺得,相比起來,在鬼轉山下那個地牢中的雙頭蛇要可愛多了,至少那玩意兒身軀龐大,你用肉眼都能清楚看到,拔腿狂奔,還能逃掉,而且數量有限,但是齒蝠和夜蠶就完全不同了,估計一出現就是鋪天蓋地的那種。

想到這,馬菲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奇怪的是,接下來的一路他們出奇的順利,沒有聽到前方傳來槍聲,沿途也沒有發現有人掙紮搏鬥的痕跡,更沒有血跡和屍體,這說明錢修業、賀晨雪幾批人也是一路平安無事。

刑術的心裏很矛盾,雖然他巴不得這裏冒出什麽怪物或者機關,將錢修業幹凈利落的幹掉,但是他又的確擔心賀晨雪、凡君一、沐天健也因此喪命。

自己真的是愚善嗎?刑術不斷地在問自己,同時也問自己,到底對賀晨雪是不是還帶著感情?回答是否定的,他早就想明白,也看明白了,畢竟人被傷害到了一定程度,要不失望透頂,要不就心懷仇恨。

刑術則是前者,他已經徹底失望,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是無法說服賀晨雪回頭的,也很清楚,賀晨雪這樣走下去,沒有什麽好結果。

不管是分開還是相聚,都是前緣分定。

“停!”最前方的閻剛舉起拳頭,用手電從上到下照著鐘乳洞中心位置掛著的那個像是蜂巢一樣的巨大石筍。

眾人上前,用手電照著,各自上下觀察著那遍布著大小不一窟窿的石筍,如果有密集恐怖症的人,估計看到這東西都會當即暈過去。

齊觀看著前方道:“閻剛,你們繞過石筍看看前面有沒有路。”

閻剛比劃了個手勢,讓陳方留下,自己和白仲政立即上前,繞過石筍,探查著前方,不一會兒,兩人返回,閻剛道:“前面是死路,也沒有人走過的痕跡,濕土上沒有任何腳印。”

齊觀皺眉,看著石筍下面的雜亂的腳印,又上前摸了下其中一個較大的窟窿邊緣,邊緣明顯被什麽東西刮過。

齊觀道:“看樣子,他們是鉆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