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最後通牒反制

蛛魔在建設這座黑暗大廳的時候，也許從未想過，這座大廳在某一天會承擔起這樣的重任。

成為混沌和秩序的交鋒之地。

這裏並不是說象征的意義，而是真真切切的混沌和秩序……尤格薩隆，以及狄克？布隆贊？唐。

萬事萬物的雙極，永恒的混沌與秩序。

“回去吧，在還能回頭時候……”

尤格薩隆的聲音在狄克腦海裏響起，果然就像是他猜的那樣，眼前這個名為傳令官沃拉茲的高階無面者，正是尤格薩隆扭曲靈魂的分化，這扭曲的身體，承載著那位讓人望而生畏的古神的一部分力量。

在這聲音出現的那一刻，已經占據絕對上風的銀色秩序，再一次被壓制下來，恍如風中燭火般飄揚，狄克的情緒出現了一絲紊亂，僅僅是尤格薩隆的第一句聲音，但下一刻，來自背後天神之力的一抹冰冷的力量就沖入他的身體裏，將那躁動的情緒重新被撫平。

狄克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面……但我們已經交鋒了很多次，在達拉然大平原，啟動奧杜爾的泰坦設施，讓我們功虧一簣的，就是你吧？你這混蛋，你差點殺死我！那是第一次。”

“德萊尼人的要塞降臨艾澤拉斯的時候，你又一次操縱著奧杜爾，試圖破壞那些逃亡者，你差點殺死了一個種族最後的希望……那是第二次！”

“我在翡翠夢境裏遭遇到烏索爾，在灰熊丘陵釋放烏索克，那是第三次！”

聖騎士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他的聲音也變得愉悅了起來。

“瞧，你一直在進攻，而我卻穩占上風，我即將去到奧杜爾，你的大本營，你的黑暗之地，在那裏，我們可以好好算一算這筆賬！”

狄克舉起自己的左手，白銀之拳似乎也感覺到了尤格薩隆的氣息，它變得比之前更加活躍，連帶著秩序之力，也產生了劇烈的震動，硬生生沖破了尤格薩隆的黑暗封鎖，讓整個大廳重歸於秩序和混沌的對立當中。

“看！這只拳頭也在憎恨你，尤格薩隆！它會賜予我復仇的力量，我們會重新解放奧杜爾，讓泰坦的秩序之光，重新籠罩於整個世界之上！”

“那個世界裏，沒有你們這些混沌的位置！”

傳令官沃拉茲，或者說是尤格薩隆沒有回答，詭異的安靜持續了近1分鐘，聖騎士呵呵的笑聲才再度響起。

“你在等什麽？尤格薩隆……我知道我的豪言壯語不可能嚇到你，所以，我猜……你是在鎖定我的位置，借用已經被你完全腐化的奧杜爾的力量，像是擊穿埃索達那樣，擊穿我所在的大地，將我和這一切徹底埋葬，對不對？”

“……”

尤格薩隆沒有回答，但沃拉茲那冰冷的，冷酷的，無情的眼睛已經轉向了聖騎士，後者淩然不懼，攤開雙手，無辜的說。

“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無法像以前那樣啟動奧杜爾的能量了？”

“你……做了什麽？！”

“呵呵……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狄克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像你這樣的家夥，根本理解不了秩序的力量！我只是拿回了一部分利息，奧杜爾本就是你的監獄，老老實實的做個等死的囚犯吧！”

“想要越獄而出，你得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聖騎士說的豪氣幹雲，其實他只是在奧丁的提示下，徹底切斷了已經被占領的造物主引擎和奧杜爾主體之間的能量輸送罷了，重要設施的停擺，會讓奧杜爾最深層次的防禦機制完全鎖定當前能量運行，防止囚犯脫出，直到守護者議會重新授權開啟那能量鎖。

這是只有奧丁和萊登才知曉的秘密……尤格薩隆不知道這一切，狄克也慶幸這個古神不知道，否則，他的軍團想要奪下位於風暴峭壁最中心地下的造物者引擎，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不過幸運的是，那玩意現在已經落入了狄克的手裏，盡管在占領奧杜爾之前，他無法取得那玩意的控制權，連帶著其中儲藏的巨量鋼鐵軍團也無法指揮，但好在只要造物主引擎落在他手裏，尤格薩隆就真的被困住了。

但這是暫時的！

尤格薩隆控制了洛肯，托裏姆，芙蕾雅，米米爾隆和霍迪爾五位守護者，他們的權限組合在一起，已經足夠重啟能量鎖了，只是尤格薩隆還沒發現這個功能而已，但它遲早會發現的，一切秘密在古神面前都沒有意義，這種生物幾乎是完全為了攻破靈魂避障而存在的。

狄克和奧丁也不會軟弱到將整個世界的存亡寄托在古神的愚蠢上，所以……狄克這是在欺騙尤格薩隆，來為即將到來的冰冠冰川之戰贏得時間。

他得先穩住古神，否則在對抗阿爾薩斯最激烈的時候，古神跑來插一腳，那一切就都完了，這個世界還無法承受亡靈天災和古神軍團匯合在一起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