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龍母

整個德拉諾破碎世界，還殘留著大概15萬獸人，其中的絕大部分，都是歸屬於碎手氏族的酋長卡加斯·刃拳麾下的碎手獸人，他們的大本營是位於地獄火半島的地獄火城墻和鮮血熔爐。

還有些殘余的其他氏族的獸人分散於其他地方，不過在伊利丹征服外域的過程中，這些獸人都選擇了服從，畢竟他們留下來也是為了向惡魔復仇，和伊利丹的目標是一樣的。

龍喉獸人也是如此，不過對於祖魯希德來說，伊利丹並不是一個好的統治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可能開始的戰爭服務，在這種情況下，就別指望處於被壓迫位置的獸人有多麽的忠誠，祖魯希德獻上的忠誠只是為了保存龍喉的最後一絲希望，這一點從莫格霍爾私自會見那位女伯爵就能看出來，龍喉獸人並沒有把寶都押在伊利丹身上。

惡魔獵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狄克決定從虛空龍入手來解決關於死亡之翼的問題的時候，他根本不在意龍喉獸人的損傷。

說句功利點的話，在伊利丹心中，狄克和他背後的勢力可比區區祖魯希德重要多了。

獸人術士不願意坐以待斃，但他用法杖揮出的暗影箭和硫磺火甚至連狄克的聖光護盾都打不破，那黑色的，灼熱的火焰和暗影碰撞在護盾之上，濺起的只是輕微的波瀾。

聖騎士對於祖魯希德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所以他下手非常果斷，秩序重劍揮起，錯步，前刺。

銀色的十字星芒在兩人之間亮起，在這一刻甚至耀花了祖魯希德的眼睛。

“噗！”

星芒包裹當中，銀色的劍影穿胸而過，厚重的魔甲和暗影護盾就像是一層紙一樣，在那犀利的劍影面前，連稍微阻擋一絲絲都做不到，祖魯希德勉強算是英雄術士，可惜在之前的偷襲裏就被狄克斬去一臂，遭受重創，面對聖騎士的全力一擊，他能反應過來，可惜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攻擊了。

“哢哢！”

被術士擋在身前的白骨法杖碎裂成了三段，他的胸口到腹部，一個十字形的傷口貫穿了他的身體，祖魯希德搖晃了兩下，向前摔倒，但狄克的左手已經按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你會被暗影……吞噬……！”

“哦，這就是你的遺言？真醜陋！”

聖騎士將重劍背回身後，大步走向前方，一團紫色的靈魂在手心裏跳動，又被收入了一顆空白的靈魂水晶當中，在他身後，祖魯希德的屍體砸在地面上，在龍喉要塞的屠殺裏，這只是微不足道的死亡罷了。

他走到了被鎖鏈束縛在平台上的虛空龍母面前，這頭巨龍顯然已經被束縛的太久了，連說話的力氣都失去了，而且狄克還注意到，大概是因為這是初代虛空龍的原因，虛空力量對它們的改造還尚未完全。所以眼前這頭體長近60米的巨龍並沒有像虛空幼龍那樣徹底褪去鱗片。

他們還保留著魔法巨龍的軀體，但它們同樣也繼承了虛空龍的特點，這軀體並不是完全真實的，即便是被束縛在平台上，她的身軀依然在真實和虛幻之間跳動。

這大概是虛空龍最本質的變化了。

狄克手裏握著祖魯希德的鎖鏈鑰匙，但他沒有立刻將眼前的巨龍解開，而是扭頭看向身後。

“嘿，看夠了嗎？”

“當然……沒有。”

奈爾斯的聲音從空無一物的地面升起，下一刻，它從空氣裏走出，已經變成了人形態，是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白發血精靈，看得出來，它對於狄克很忌憚，所以沒有立刻靠近，左手還握在腰間的長劍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劍的態度。

“你是奈爾斯·阿古拉？”

聖騎士的眉頭挑了挑，又朝著身後的虛空龍母努了努嘴，“這是你的配偶？”

“是的，我是……”

奈爾斯有些驚訝，它可以肯定自己之前從未見過這個人類，不過事關伴侶，雖然眼前這個家夥每一寸皮膚都透露著危險，但是他還是將手掌從劍柄上移開，舒了口氣，低聲說。

“躺在你身後的，是我的伴侶凱瑞納吉，如果你是來放她自由，那麽整個虛空龍族都會感謝你！”

“放心，我正要這麽做！”

狄克攤開手，將手裏的鑰匙丟給了奈爾斯，示意他去解開自己伴侶的枷鎖，而就在虛空龍王忙於解決自己老婆的時候，狄克突然問到。

“你們最近是不是和希奈絲特拉有聯系？”

奈爾斯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他看了狄克一眼，“你也來自艾澤拉斯？”

聖騎士眼前一亮，他動了動手指，在空中彈起一絲銀色火花。

“那就是有咯……很好，告訴我，希奈絲特拉在什麽地方？”

虛空龍王已經解開了自己伴侶的枷鎖，但凱瑞納吉的身體太虛弱了，祖魯希德並不是個好的綁匪，看著虛空龍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駕鶴西去，這讓奈爾斯充滿了憂傷，甚至顧不上回答狄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