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瘟疫?

陸遜抱著熟睡地小諾諾要回船艙,夜風有些涼了。

晚餐結束的時候,陸遜用鵝毛筆寫下了‘傾盡所有’的曲譜和歌詞,丟給了酋長,當然是翻譯成比蒙文字後的,酋長貌似最熟悉這種語言,他那半生不熟的愛琴通用語用來交流還算勉強,唱歌的話就差遠了。

酋長也不認識陸遜家鄉的語言,否則就真是見亡靈了,但是為了讓他做這個雪蘿果的形象代言人,陸續只能這麽做,可是翻譯後的歌曲雖然在曲調上沒什麽變化,依舊很好聽,但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麽韻味。

面對著酋長疑惑的眼神,陸續只說了一句話,‘你是不是為了唱出這首歌原來的味道就決定學我家鄉的語言?那恐怕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你的比蒙戰歌,說不定會有收獲。’

然後陸遜走出船艙後就聽到了酋長那極具穿透力的嗓音,陸遜在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讓他唱這種布魯斯藍調是個錯誤,或許重金屬風格更適合酋長。

‘撲通,撲通’的聲音,在寂靜的紅海上分外的清晰。

“難道‘阿托卡夫人’號上也有一個‘露絲’要跳海?”陸續嘀咕著,他不介意扮演一下傑克的角色。

底層甲板上站著六七個水手,好像剛把什麽東西丟盡了海裏,接著鉆進了船艙。

陸遜很想去看看,這事有點詭異,伴隨著海風而來的是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陸遜的好奇心被勾上來了。

剛走到樓梯口,就撞了帶著頂廚師帽的胖叔,還沒打招呼,胖叔就拽著陸遜的領子把他拉近了自己的房間。

“你想做什麽?要不是我有事找你,你說不定要惹出什麽亂子了。”

“沒想做什麽呀?”陸遜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你剛才是不是打算去下邊那一層?”胖叔坐在椅子上,從旁邊的桌子抽屜裏取出了一包煙葉。

“是呀,怎麽了?日,胖叔,你這床上一股油煙味。”陸遜自來熟的坐到了床上,還想讓小諾諾睡會呢,不過這床單也太臟了。

“你身上那件牧師袍也幹凈不到哪去?”

“我這不是沒換洗衣服嗎?你總不能讓我只穿著四角內褲在甲板上晃悠吧?影響多不好,我可是個純潔的牧師,不是暴露狂。”陸遜翻著白眼,開始打量胖叔這間屋子。

“哎,剛才那些水手是在處理病患,就因為你是個牧師,我才怕你多管閑事。”

“病患?多管閑事?怎麽講?媽勒比,不會是……”陸遜想到了一個可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哎,你想到了?”胖叔又嘆了口氣。

“難道是把底層得病的奴隸丟盡紅海裏?這麽做也太不人道了吧?”陸遜又皺起了眉頭,他想到了費雯麗。

“有什麽不人道的,他們只是奴隸,萬一傳染上了其他的奴隸,那些販奴的家夥損失會更大,所以也沒什麽好猶豫的。”

“船醫是擺設嗎?怎麽不救?”陸遜問完就後悔了,奴隸販子會給奴隸看病?除非那個奴隸販子腦子有病,藥品是很珍貴的,尤其是在海上。

丟盡紅海裏是最省事的辦法。

“殘酷的現實,哎,我好歹也是個牧師。”陸遜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牧師做的很窩囊。

“牧師也不是萬能的,疾病這種東西並不只是單單的聖光凈化就可以驅除的,你應該知道那次蔓延了整個龐貝,羅蘭士以及大半個愛琴的黑死病吧?死掉的人可是比第二次聖戰死掉的士兵都多。”

“要是有醫生就好了。”

“醫生?古德裏安,我發現你真的和其他的牧師不一樣。”胖叔盯著陸遜的眼睛,像是要找出什麽答案來,“愛琴其實是有醫生的。”

“有醫生?我知道呀,那個船醫不就是醫生嗎?”陸遜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那家夥也算?他只是個沒有成功進階為牧師的修士而已,會幾個簡單的牧師魔法就不錯了。”胖叔顯然對‘阿托卡夫人’號上的船醫不屑一顧。

“你別嚇我,這麽豪華的油輪上居然沒有醫生,生病了怎麽辦?難道都丟掉紅海裏?”

“以前布朗家還雇傭了一個牧師做船醫,只是他的年紀大了,最近剛好退休而已。”

“見亡靈了,我的命運怎麽這麽多舛呢?你的意思是說愛琴沒有醫生,只有牧師?最關鍵的是現在的‘阿托卡夫人’號上的船醫是個連我都不如的修士?”陸遜很怕胖叔點頭,他不敢想象一個沒有醫生的世界是怎樣的世界。

“醫生,發生黑死病之前是有這個職業,但是黑死病的時候一位叫金納的醫生聲稱發現了克制黑死病的方法,結果他的方法導致了更多的人死亡,於是金納被神聖教廷當作異端送上了火刑架,最後還是第五任教皇挽救了整個愛琴,當時階位還只是一名神父的教皇陛下用最聖潔的聖詩凈化了黑死病,才得以遏止了瘟疫的傳播,給愛琴人民留下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