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結連遇挫 禍不單行

易天翔聽了這話,隨即想到了他欺負小皇子的事。

他心中想到:“想不到懲罰這麽快就落實下來了,哼,這狗屁的皇帝竟然為了他那寶貝兒子如此對待小爺我!”不過他卻不後悔,就算是知道會有如此嚴重的懲罰,當時也是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搶下那個熊貓玩偶的。

畫老並沒有看到易天翔懊悔的神情,不禁一陣失望,他畫心早已大成,看待別人的心理情緒,早已經不是只從面部表情,行為舉止上的簡單猜測,而是真正從別人的內心深處探究共鳴。

他已明白眼前的這個少年是真沒有把這間接宣判他未來仕途的懲罰看在眼裏,放在心上。

這份豁達高傲,骨子裏又透出一種對當世權貴的蔑視,深深地觸動著畫老的心,引起了他的共鳴和贊賞。

當下,畫老笑著拍著易天翔的肩膀說道:“好小子,好心性,咱們畫眉派制卡師就應該有這一份不折腰的傲骨在!”

易天翔聽了這話,有些納悶畫老的突然示好,說道:“喂,老頭,別磨磨唧唧的了,咱們快開始第一課吧,小爺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緊呢!”

“臭小子,什麽態度!”說著,畫老就舉起了拳頭。易天翔吃一塹長一智,哪會犯第二次錯誤,當下就一縮頭,一後撤躲了過去。

“哎喲!”不想還是被畫老賞了個暴栗。

“我說老頭,別打小爺我的腦袋,總是這麽敲是會變笨的!”

“嘿嘿嘿。”畫老怪笑了幾聲,眼中閃過戲謔的神情,拿出了畫板和畫筆,塞給易天翔,說道,“這就是你的第一課,照著前面的取景,實物寫生吧。”

易天翔一看,竟是倆雞蛋,囧了,不禁叫道:“老頭,你也太胡扯了吧,學制卡你竟然教我畫雞蛋!?”

畫老聽了,又給了易天翔一頭錘,教訓道:“無知的小子,身為畫眉派的制卡師不僅要學習各種畫技,更要達到如火純青的地步,否則怎麽制卡啊!”

在強大的暴力式教學下,易天翔只得屈服,開始耐著性子學起了畫雞蛋。

一個圈,兩個圈,換張紙。

然後,一個圈,兩個圈,再換張紙……

畫老一看,額頭上青筋直冒,舉起拳頭,砰砰砰!

易天翔捂著腦袋的三個肉包,蹲在地上,眼淚嘩嘩的。耳畔響起了畫老的巨吼:“你這是蛋麽?!你的構圖呢?你的比例呢?你的平衡呢?你的明暗呢?”

易天翔擡起眼淚汪汪的雙眼,納悶委屈地向畫老問道:“不就是畫個雞蛋麽?不過什麽叫構圖、比例、平衡、明暗啊?你又不告訴我!”

畫老聽了這話,這才明白過來,敢情眼前這小子半點繪畫基礎都沒有,無奈地用手捂著臉部,不斷地搖頭嘆氣,“唉~看來得從基礎中的基礎教起了。”

無力地招呼易天翔過來,畫老收拾好心情,耐下性子來講解道:“你過來這邊,構圖是如此這般這般,比例又是如此這般這般……”

可憐易天翔前世一個極品理科生,對這半點功底興趣也無,聽著畫老的嘮叨是雲裏霧裏,不知所雲。接下來畫畫,自然又是引來畫老的一番體罰式教導。

如此這般循環,終於熬到了傍晚回家,易天翔頂著個釋迦摩尼的發式,飛似的逃離了萬惡的畫老閣。

“他奶奶的,太辛酸,太恐怖了”,摸著頭上的肉包,易天翔欲哭無淚。

他沒想到的是在畫老閣中,畫老仿佛是一下子年老了幾十歲,眼中無光,口中自語:“極品啊,極品啊,極品朽木啊!”

走在路上,易天翔心中盤算起來怎麽應對毆打皇子所帶來的懲罰。

“哼,竟然取消了我首席生的資格,還好我這100金幣的津貼是拿到手了,嘿嘿嘿,不過可憐我那單身豪華公寓啊!就這樣離我遠去了。”

“什麽官不過三品,奶奶的,皇帝小兒,當小爺我真的犯賤去當你手下啊,傻X,等我修為絕頂之時,逍遙自在,縱橫無忌,到時候你還不是過來巴結我?!”

“至於這清理皇宮四個門前的四條大道三個月,倒很是棘手,若是我真去清掃,那這臉面可是丟盡了,日後都不好見人!”

易天翔被難住了,心思著躲不行,抗不行,接受就更不行了,這可如何是好。實在沒辦法,只好祭起一個大字——拖!

拖的你失去耐性,拖的你忘記這茬,拖的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當他苦思冥想對策之時,身邊跑來兩人叫住了他。

“大哥!”

“老大!”

易天翔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小胖和猴子。

只見兩人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口中喊道:“老大,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慢慢說!”

二小喘著粗氣,就這麽你一口,我一口地說開了。原來這三大酒樓之一的玉晴福滿樓的主廚自從被邀請為帝國慶宴的主廚之後,聲名大振,每日慕名而來的食客都湧的酒樓水泄不通。酒店老板野心漸起,心思著這不是壓制美食界其余兩大巨頭,香格裏拉酒店和古韻華閣的好時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