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阿爾諾·多裏安的日記

1794年9月12日

讀到這裏,我發現自己屏住了呼吸。這不僅是因為我欽佩她的勇敢,也是因為當我回顧她的旅程時,仿佛在看著鏡中的自己。韋瑟羅爾先生說得對(謝謝你,韋瑟羅爾先生,謝謝你讓她明白了這一點),因為埃莉斯和我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

當然了,我們的不同之處在於,她比我先行一步。埃莉斯先接受了她……噢,我本來想寫她“選擇”的組織,但事實上,埃莉斯並沒有選擇的余地。她生來就是個聖殿騎士。她從小就接受了領導騎士團的訓練,但就算她一開始對這種命運欣然接受——事實也正是如此,畢竟這能讓她避免充斥著扇子和流言蜚語的生活。她也在之後學會了懷疑。她長大成人,也開始質疑刺客與聖殿騎士之間的永恒爭鬥;她開始質問自己,這一切是否值得——這些殺戮過去是否有過、而未來又是否會有任何意義。

她沒猜錯,她在巴士底獄看到的那個老人就是貝萊克。可以說,我和他的相遇純屬偶然,是他改變了我的看法,讓我意識到自己擁有某些天賦。換句話說,是貝萊克讓我成為了刺客。他充當我的導師,幫助我加入了刺客兄弟會。也是他派我去追捕殺害我養父的兇手。

噢沒錯,埃莉斯。為弗朗索瓦·德·拉塞爾哀悼的人並不只有你。調查兇手的人也並不只有你。而且在這件事上,我具備某些優勢:我的組織擁有的情報,我在貝萊克的教導下學會的那些“才能”,以及弗朗索瓦·德·拉·塞爾遇刺的那一晚,我也在場的事實。

或許我本該耐心等待,讓你去發現答案。或許我和你一樣沖動。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