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破日曉 第十六章 打工

“氣氛，好像有點……”我和小雨向旁邊靠去，盡量遠離起爆點。

“我們最好快點吃，不然一會兒就沒得吃了。”牡蠣說著以超快速扒凈自己的飯。

聽人勸，吃飽飯。我和小雨有樣學樣。

“嘭！”餐桌從中間硬生生斷裂，原來是安曉菡一記高壓腿將硬木餐桌劈開。還好這時候我和小雨都已經吃完飯和牡蠣一起混在了一邊看熱鬧的人群中。

“誰，說，的？”安曉菡一字一頓地說，臉上卻浮現出一個笑容。本來她一開始懷疑是默奈，但想到默奈的個性便排除了。至於我和小雨還有牡蠣，都沒離開過她身邊，當時在場的其他女孩都是默奈的崇拜者，應該不會傳播這種對默奈有影響的謠言。可從離開樹林到現在才不過兩個小時，怎會這麽快傳到學院？

“其，其實我只是當時正巧翹課去找默奈，偷看了一眼，都還沒和別人說過呢。”胡娜全身顫抖，做夢也沒想到安曉菡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哇，什麽事啊？”圍觀的人有人問道。

“不知道啊。”

“你們剛剛沒聽到麽？是安曉菡和默奈為了爭王小寒大打出手，偷偷決鬥來的。”

“不會吧。”

“怎麽不會？如果不是這件事穿幫了，安曉菡也不會發這麽大的火。”

“不會是因為輸了吧。”

“不對啊，如果是安曉菡輸了，那王小寒現在就應該在道館和默奈在一起了。”

人群中議論紛紛，本來沒有人知道的事情因為安曉菡的大手筆，如今人盡皆知了。

“哼！”還能說什麽？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安曉菡站起來狠瞪了王小寒一眼，紅著臉走了。在經過胡娜身邊時狠狠在這多嘴的女孩肚子上來了一拳。

“嗚，我，這次，不是我大嘴巴傳出去的，我冤枉啊！”胡娜捂著肚子靠在旁邊的柱子一臉痛苦地蹲下。

看到安曉菡走了，地上裝死的王小寒才抹了把冷汗爬起來。

“哦～～好樣的。”旁邊有人起哄。

“小寒，到底最後誰贏啦？”不知道是誰問了一聲。

“我贏了。”王小寒笑眯眯地說。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不過這裏聽來大有一箭雙雕的意味，也同時變相地承認了二女為爭奪他而決鬥的事情，頓時再次引來一陣起哄的喝彩聲。當然，其中大都是些無聊的老爺們。

“哈，呵呵，過獎，過獎。”王小寒傻乎乎地向四周抱拳。

“我們還是暫時離開吧。”我在小雨耳邊輕聲說道，然後拉著她跑了出來。天啊，那哪是食堂啊，簡直就是角鬥場。

“我們幹嘛去？”出來發現牡蠣不見了，看看周圍都是陌生的環境，想起那兩千四的學費，小雨悠悠嘆道。

“我們……先去找個地方打工好了。”想賺錢，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和小雨走出學院，街道上人來人往，這個城市很大，人也很多，行業繁雜，不過卻沒有幾樣是我和小雨能做的。

“你們會編織麽？會烹飪麽？會冶煉麽？會修補麽？……”一路上人們都這麽問，我們的回答就是搖頭晃腦。

“就這裏吧。”一間餐廳，上面寫著要年輕的服務員，按周計費，雖然工資不多但總比沒有的好。

“老板！”我們推門而入。

“歡迎光臨。”門口一位女服務員輕聲說道，看年紀和我們差不多。

“我們是來應聘服務員的。”小雨對那服務員說道。

“哦，老板在那邊。”女服務員微微點頭，朝餐廳裏面的吧台處一指，那裏正有位五十歲的大叔在精心擦拭酒杯。

“謝謝。”俺是講禮貌的，先道了謝再走。

“你是老板麽？我們是來應聘的。”我劈頭就問，好像語氣囂張了點。那老板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沒理我。

“請問，我們不可以在這裏當服務員麽？”小雨看到我碰了釘子，輕輕地說道。

“啊？誰說不可以。你們在這裏當服務員？絕對沒問題。小姐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裏？”一看到小雨，那老板頓時來了精神。

“小雨，我看這裏不好，我們還是閃人吧！”看那老板色迷迷的嘴臉我就有氣，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就算我要把小雨賣掉也要找個年輕有錢的。

“哦，可是……”小雨並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別著急，這樣吧，你們先試試，如果不習慣再走也不遲。現在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啊。”那老板一臉豬笑地說。

“那，我們就先試試吧。”小雨回頭望向我。

“好吧。”我微微點頭。小雨都說試試了，我能說不麽？到現在為止小雨都很給我面子，我也得順坡就下，免得招惹無妄之災。

“怎麽樣？”小雨換好工作服在我面前轉了一個圈。

“嗯，很適合你。”我一邊照著鏡子努力把我的工作服穿上一邊心不在焉地說。不知道那個老板是不是故意刁難我，憑我這種在同齡男性中算是比較袖珍的身材竟然還是穿不進這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