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位面之子的初誕生(第2/3頁)

越是這種人,在他可以毫無顧忌地仗勢欺人時,越是無視他人尊嚴,那副盛氣淩人的姿態,沒有人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於是,楊瀚馬上決定,派司馬傑赴南孟為使。

楊瀚又過了三天,才派司馬傑上路,這三天,他帶著司馬傑,巡視軍營,策馬江岸,馬鞭遙指對岸,對司馬傑說的都是南孟如何地不堪一擊,他要滅南孟不費吹灰之力,一旦南孟惹怒了他,所有南孟百姓不論尊卑盡皆為奴,永世不得擡籍一類的話。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給司馬傑洗腦。

所以,過江之後,司馬傑那真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彭太師派人算是派對了,不然再讓他在忘川河畔頤指氣使幾天,恐怕林仁全自己就要按捺不住,上前捅他三刀,再扔進忘川河去喂了王八,報他個逃匿不知所蹤了。

也許,在一次次不要臉地吹捧他人的過程中,對自己壓抑的太狠,這時全都張揚了出來,也虧得楊三壽能夠忍耐。

被司馬傑罵了一通,楊三壽就屁顛屁顛地去找護送的將領陳知行去研究了。

陳知行一聽,便皺眉道:“楊大人,這不合適吧?我們一路行來,該叫他盡量少與外界接觸,免得探到我國虛實。如今這條路,已經做了準備,驟然變道如何來得及?到時,他去時一條道,回來一條道,便足以總結出許多有用的消息。更何況,另一條道不易行,這馬車過不去呀。”

陳知行說著,回頭看了看那輛奇大無比的馬車。

這是陛下前往南秦時乘座的馬車啊,瀚王派司馬傑出使,居然叫他乘坐此車,這不是明擺著羞辱我朝麽。

楊三壽正色道:“我等出行時,陛下和彭太師曾再三叮囑,務必不要讓瀚王使喚者尋釁滋事。若是給了他理由,你看他如此嘴臉,豈有善罷甘休的道理?勢必要鬧出很多事來!

你道我不嫌厭此人?你看,我這臉上,他的唾跡我還沒擦呢,我怕他何來,為了孟國,我楊三壽個人聲名何足道哉。陳將軍啊,為了江山社稷,我們個人榮辱,暫且放在一邊吧!”

楊三壽好說歹說,就差跪下磕頭了,陳知行無奈,只得吩咐大軍改道,這一改,更足足繞出去幾十裏,走了另一條山坳,這裏未曾遭受火災,又有大山阻擋,空氣便清新了些。

只是那巨大的馬車,卻只能使人駕駛,仍沿原道行駛,而司馬傑這裏,卻是坐上了滑竿,一路吱吱呀呀、顫顫悠悠的。

司馬傑一路上不停地作威作福,要這要那,搞得楊三壽疲於奔命,但司馬傑倒沒有左顧右盼,刺探什麽,這讓楊三壽不禁暗笑陳知行多疑,卻不知,隨司馬傑而來的侍從之中,卻有四個,乃是擅長堪輿風水之學的術士。

這些人不僅於山川地理多有研究,而且最擅長察言觀色,許多有價值的信息,早經由這四個毫不起眼的隨從,暗暗搜集了起來。

……

兩道高大的門,看起來極其厚重,閃爍著青銅的金屬光澤。

但是門柩中不知做了什麽設計,如此沉重的大門,每次開合,居然並不吃力。

宋詞自從被帶到太蔔寺,便見到了五位看起來地位十分尊崇的人,現在他已經知道,權力地位最為尊崇的那位是大宗伯,名叫黎大隱。接下來是左宗伯向君,右宗伯薛涼,還有兩位是蔔博士。

初次的詢問,宋詞就發現,他們向自己問起的,幾乎全是關於楊瀚的事情,而對於他這個人,這幾人毫無興趣。

幾人詢問一番後,便叫人把他帶下休息,給他安排了舒適的住處,飲食也很精美。之前一直困在那小山村裏,他還以為這裏住著的都是未開化的蒙昧土人,這時從他們的餐具器皿、屋舍建築、室內家具,才隱隱感覺到,似乎,這裏一直在靜悄悄地發展著一個古老的文明?

宋詞走過四大洲,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他完全可以感覺到,這裏的一切所蘊含的深厚底蘊,至少也得發展幾千年才可能。

這樣的一個文明,為什麽能夠在這大陸深處發展這麽久而不為外界所知?難道他們從來沒有過走出去,探訪外面世界的欲望?我能走進來,他們要出去,應該比我更容易才對。

尤其是,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古老文明,為什麽這麽在意楊瀚的事情?

他們對於楊瀚的事情,有種謎一般的興趣,如果宋詞說他知道楊瀚一天放幾個屁,放的屁是臭還是響,聲調是高還是低,他覺得這些人一樣會聽得津津有味兒。

現在,每天會向他打聽楊瀚故事的人只剩下大宗伯黎大隱、左宗伯向君和右宗伯薛涼了,兩位蔔博士不知道忙什麽去了,或許……是去盤問他的隨從了。

不過,宋詞並不擔心,那些人到三山太晚,剛來就派給他到深山勘探了,他們說不出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