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棘手

時空長河裏，兩道人影一步步踏浪而行，逆流而上。

其實，眼下的時空長河早已經靜止，仿佛被截斷兩頭，成了一汪死水，沒有一點流動。

“本尊，那汙染的天道你打算怎麽辦？”

正走著，身旁的天帝忽然開口了。

他看著本尊古塵，對於汙染的天道有著一種抗拒，仿佛不願意對祂出手一樣。

之前就沒有出手，其實天帝很清楚，古塵還藏著一個底牌沒用，是他一步踏入無上境的時候領悟的一招。

只是他沒有對汙染的天道使用，或許是顧及青衣。

古塵回頭望了一眼，淡然道：“祂有著青衣的一部分意識，如何做，我自有分寸。”

“你自己知道就好，汙染源是一個威脅，希望你不要放任了祂。”天帝提醒了一句。

作為分身，他是不能夠違逆本體的，但出於自己本能的一種擔憂，對汙染源的威脅有著最強烈的警惕。

要知道，曾經的完整無上天道，都被汙染，其中可怕之處可想而知了。

古塵點點頭說道：“無需擔心，之前趁祂吞噬上蒼之時，我已暗中竊取到了一絲汙染源的本源。”

“等這一戰過後，你我合力，一起窺視汙染源的真正來歷。”古塵慎重的傳音說了句。

天帝聽完放心了，對於古塵之前暗中動作，自然很清楚，不過並不清楚具體幹了什麽。

沒想到竟然竊取了一絲汙染源，這簡直膽大妄為，難道不怕被汙染了嗎？

古塵是怕汙染，不過更希望搞清楚那汙染源是個什麽東西。

而且這一戰受傷極大，體內的大道之傷讓他難以修復，必須花費漫長時間來恢復過來。

跟上蒼一戰可謂是兩敗俱傷。

“本尊，上蒼隨死了，但它的真正核心早已經躲入起源之中，若想真正滅了它，必須重新打開起源的封鎖。”

天帝開口提醒，目前一戰雖然勝了，但洪荒一方損失慘重不說，本尊更是有著大道傷難以恢復。

更不說上蒼其實早就將自己的核心藏入起源之中，至於它在起源裏面有何謀劃就不得而知。

總之，九天已經被上蒼給滅個幹凈，全部吞噬了。

起源之中藏著什麽秘密，有著怎樣的威脅還不可知，甚至還有著另外兩個威脅。

一個正是汙染源，另一個就是一直沒動靜，隱藏在黑暗中的命運。

命運的存在，讓古塵很頭疼，甚至懷疑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自己本身就是命運？

可是古塵心裏隱隱覺得，命運，就在黑暗中的某個角落裏面默默的關注著這一切。

“汙染源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自有主張，倒是另一個威脅，你得格外注意。”

古塵一邊走向時空深處，一邊提醒天帝。

後者聽後沉吟片刻，他開口問道：“本尊說的可是命運，看來，其中有著吾等未知的東西。”

“放心，吾會注意命運的存在，時刻監視命運一族動靜。”天帝點點頭做了保證。

古塵微微頷首，心中放下一絲，不過很快又煩惱了。

因為兩人已經來到了時空長河的盡頭，確切的說是斷口處，前方上遊已經被截斷，消失無蹤。

立在時空長河的斷口前，古塵，天帝兩人默默的出神，暗中正不斷的感應著什麽。

可惜找了很久，仍舊沒有任何頭緒，仿佛時空之上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存在。

就像是一片白茫茫的虛無，完全沒有任何東西，時空，就這樣被截斷，徹底消失。

“麻煩了。”一番檢查後，古塵眉頭深蹙，感覺很棘手。

原以為，自己突破了之後，能夠將斷開的起源時空接續回來，可沒想到來了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想象總是美好，現實又是殘酷的，眼前一切，讓古塵心中失望，竟然沒辦法接續斷開的時空。

正所謂斷開容易，接續難，以古塵現在的修為層次，處於大天道極巔，半只腳踏入無上境。

對於斷開時空輕而易舉，但真正將斷開消失的時空接續回來，卻又無比的艱難。

甚至難上數百萬倍，簡直不可能完成。

這讓古塵和天帝兩人臉色不好看，原本的計劃失敗，想要繼續斷開的時空卻沒法做到。

“無法接續，甚至感應不到斷開的那一部分。”

天帝搖搖頭，語氣冷漠地說道。

古塵微微嘆息一聲，望著茫茫斷裂的時空缺口，裏面空白一片，曾經的一切都被斬斷了。

想要繼續上去很難很難，幾乎不可能完成，所以古塵心中湧出一絲煩躁，差點暴走了。

這是大道之傷的後遺症，沒辦法掌控自我，身體，靈魂，意志出現了道傷自然受到影響極大。

“本尊，你還是盡快恢復傷勢，大道傷很嚴重，有可能直接斷掉了未來的晉升。”天帝察覺到了本尊異常立刻開口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