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不在悲喜之間(第2/2頁)

比如很多聯盟軍人對冉寒冬,冉寒冬對趙臘月,趙臘月對井九。

廣場上的滑板少年以及少女們當然把趙臘月視作偶像,除了她的神秘身份,更重要的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像她玩滑板玩的這麽好的人,說來也是,畢竟是專業的劍仙,能夠輕松馭劍而行,滑板又算什麽?

既然是偶像,那麽不管趙臘月的裙子在他們看來是多麽的不符合古風要求,也沒有人敢說一個字。

趙臘月走過人行道來到廣場上,與那些相熟的——熟悉她的——玩伴?點了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只是這樣微小的動作便引發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以及無比崇拜的視線。

伴著非常輕微的電磁場發生器傳出的聲音,十余個最新式的懸浮滑板離開地面,來到了夜空裏。

遠處街盡頭的軍部大樓就像是一艘巨大無比的戰艦,冷漠而無情緒地看著這些貪玩的孩子。

夜風輕拂,隨著懸浮滑板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些式樣復雜的古風衣裙隨風而飄,就像綻放在夜色裏的各色花朵,非常好看。

趙臘月雙膝微屈,操控著滑板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廣場上的夜空裏穿行,白裙帶出一道道明確的線條。

廣場東南角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名少年踩著滑板破空而起,伴著金色的花朵來到場間。

別的滑板少年與看熱鬧的民眾大概會以為那些金色的花朵來自少年踩著的那滑板本身,但趙臘月與冉寒冬看得非常清楚,那些金花是從少年的袍袖裏散出來的。

那個少年容顏俊俏,氣息幹凈,頗有脫俗離塵之意,睹之而忘愁,沒有頭發,穿著一件淡色的僧袍。

是的,現在的人類文明已經進入星際時代,依然有以祭堂為代表的宗教。

據說某些偏遠的星球還有原始信仰,那麽有僧人似乎也不是那麽奇怪的事。

滑板少年們不會真的以為這名少年是個僧人,以為他與自己這些人一樣都是在模仿古風。

冉寒冬不這樣想,她看著那名僧衣飄飄的英俊少年僧人,神情微冷,便準備調出激光炮。

趙臘月舉起右手,示意她暫時不要開炮,轉身向長街那頭飛去。

那名少年毫不猶豫,踩著滑板隨她而去,片刻間便飛出了廣場的範圍,來到了長街之上。

廣場上以及長街兩邊響起好些聲驚呼,緊接著驚呼聲變得越來越大。

最開始的驚呼聲來自那些滑板少年與少女。

趙臘月與那個俊俏少年,踏著懸浮滑板,直接飛到了街對面的建築上空!

懸浮滑板出廠的時候便做了五米的限高設置,但又如何能夠限制得住這兩個人。

接著的那些驚呼來自街道兩邊的民眾,趙臘月與那名少年的速度快到難以想象,兩個懸浮滑板拖出兩道光絲,瞬間從廣場去到了長街那邊的軍部大樓,就此消失無蹤。

冉寒冬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冉家相關的強力部門以及大氣層外的某艘戰艦,踏空而起,向著那邊追去。

……

……

沒有人能追得上趙臘月與那名俊俏的少年僧人。至少在今夜的首都特區裏。冉寒冬也沒能追上來,相信大氣層外的那些衛星與戰艦也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主星大氣層外的宇宙裏,那名少年僧人停了下來,轉身望向趙臘月。

遠處恒星的光線打在他的身上。

太空裏沒有空氣,自然也沒有風,僧衣卻輕輕飄著,自有出塵之意。

有趣的是,不管是他還是趙臘月還踩著懸浮滑板。

這應該是這個世界裏,懸浮滑板曾經到過的最高的地方。

趙臘月看著少年僧人俊俏的面容,問道:“大悲和尚?”

那名少年僧人說道:“那天看著純陽真人與西海劍神之間的生死,有所感慨,我把自己的法號改成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