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離去

拜仁望著渾身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半神托特，感覺到一陣口幹舌燥，他輕聲說道：“那麽代價呢？”

托特微笑著看著拜仁說道：“你跟我討論的邏輯學和數學，就是代價，我覺得你們巫師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團體。簡單的說，你們贏得了我的善意，期待你們發現更多有知識。”

拜仁凝視著托特坦然的面容，他緩緩的思索，大著膽子對祂說道：“尊敬的冕下，您的道路與知識相關嗎？”

幾乎無法抵抗的威壓讓拜仁瞬間癱倒在地，連反抗都做不到，猶如螞蟻仰視巨龍，差距太大了。

托特緩緩收斂了自身的氣勢，將拜仁扶起，用威壓的聲音說道：“不要探聽一位半神的道路，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需要，我會告訴你，但如果不需要，你也不可妄自揣度。”

拜仁背後冷汗直冒，他用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尊敬冕下，我無意冒犯和探知，希望您原諒我的無知。”

托特對拜仁和煦而陽光的笑著，溫和而威嚴地說道：“你想什麽，誠實的告訴我。”

拜仁這次沒有猶豫，他清晰地說道：“我想要生命層次的躍遷，想要生命層次晉升到與英雄類似的層次，但我希望繼續在巫師的道路上前進，不想改變道路。”

托特聽了拜仁的請求，雙眸爆射出精光，拜仁感覺自己好像被徹底看透一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良久，托特點了點頭說道：“你走的道路很稚嫩，但確實很有意思，我同意了，你不必轉換道路，是眷顧者，更是巫師。”

說完，托特的手撫著拜仁的頭頂，光芒綻放，當光芒消失，拜仁已經回到住處，托特也消失不見。

心象夢境世界之中，拜仁露出自己的後背，繁雜聖潔的圖案，那是托特留下的印記，他對艾斯繼續說道：

“祂將眷顧賜予我，但與普通的眷顧不同，這眷顧並不我力量的主體，只是為幫助我身體和靈魂晉升到一級狀態，如果我穩定了狀態，就可以將眷顧的力量從身體剝離。”

說完，拜仁背後的聖潔圖案劇烈波動，他身上冒出一滴滴汗珠，在艾斯的破妄之眼觀察中，他背後的聖潔圖案緩緩脫離，逐漸凝結為一顆小巧晶瑩的白色珠子。

拜仁將珠子握在手中，他的身體強度和靈魂強度開始衰減，大概衰減到15刻度左右，徹底穩固下來。

拜仁對艾斯說道：“這是特殊的眷顧，能永久性增強我的身體和靈魂素質大概5刻度，憑借眷顧的加持，我成為了一級生命。”

艾斯則在思考著，他有節奏的敲著手指說道：“是不是可以認為，生命層次躍遷失敗後，即使是半神也無法讓人直接實現生命層次躍遷。至少我這個層次無法做到，三級存在也不一定能做到。”

拜仁點點頭說道：“有可能，但也有可能這種方式最為省時省力，比起這個，艾斯大人對祂怎麽看？”

艾斯雙眸微微眯著，低聲說道：“我覺得，也許祂是可以爭取的力量，但是我們現在的實力還太低微，如果我能晉升三級，或許有談一談的可能。”

拜仁聽了艾斯的話，略微迷惑地問道：“如果我沒理解錯，艾斯大人認為可以爭取祂成為我們的依靠？祂也許可以庇護巫師？”

艾斯點點頭說道：

“你離開的時間太久，很多事情你不太清楚，我已經擊敗北方五邦，與之締結三十年停戰協定，南部的亞歷克斯也已經擊敗，這三十年內，高塔的在薩利亞的發展沒有桎梏。

但神裔們不會善罷甘休，除非有神庇護，讓我們成為眾神守護的城邦，否則我們無法融入這個世界現有秩序。”

拜仁仿佛被打開了思路，他回憶著自己的經歷，低聲說道：“或許我們真的有融入現有秩序的可能，眾神對非神裔超凡的態度並不相同，絕大多數神靈的態度是無所謂，少數神靈厭惡，偶爾有神靈覺得有趣。”

艾斯答道：“沒錯，而且半神應該最需要我們，祂需要一個城邦為祂提供位格之力，讓他更好的領悟領域道路，晉升神靈，我們需要一位與我們相性相符的半神，實現互惠互利！”

就在兩人聊著的時候，拜仁的眾弟子也已經醒來，他們大多數都鞏固了中級巫師學徒的狀態，有一人更是溝通了靈魂秘藏空間，成為高級巫師學徒。

艾斯對拜仁說道：“我準備回歸高塔領地，你是和我一起走，還是繼續在此遊歷？”

拜仁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來到這裏，就是想回薩利亞，再想辦法帶他們一起去高塔，能跟隨您一起回去，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不過我想在這裏義診幾日，不要離去的太過倉促。”

三天之後，在喚潮港居民戀戀不舍的送行下，拜仁等人登上了雙桅橫帆船，駛向無垠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