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頁)

“好好說,怎麽回事?”陸城試了幾次都沒有把班顧從身上扯下來。

班顧內心有些小得意:陸城進過自己的地宮,只要自己不願意,沒有人能把他和陸城分開,陸城自己也不能。

樂年蒼白著臉,坐在沙發,活像遭受了社會幾百遍的毒打,說:“我把班顧臭暈了。”

班顧在陸城肩上點點頭:“他真的很臭。”其實他沒暈,他只是被熏倒了,起身不能。

陸城看樂年的臉色,覺得班顧再多說幾句,樂年能從18樓跳下去。

樂年捧著胳膊弱小無助可憐。

班顧看在他賣蝌蝌肯蠟的份上,小聲對陸城解釋說:“他身上的臭味和昨天晚上的一樣。”又指指樂年的胳膊,“也許是他的胳膊爛掉了才這麽臭!”話說起來,自己的肉身呢?爛光了?爛掉時……也是這麽惡臭撲鼻?班顧成功地把自己給惡心到,脖子發出嘎吱一聲響,歪著腦袋神魂出竅地掛在了陸城背上。

樂年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當自己沒聽到這聲脖子斷掉的聲音。有陸總在呢,就算不是狐朋狗友,也是生死之交,呸,也算老熟人。

陸城看向樂年的胳膊。班顧雖然又神經又不靠譜,但他覺得樂年的胳膊有問題,應該不是亂說的。

樂年趕緊把自己吊著的胳膊放下來,上下左右動了動:“我的手可沒爛掉。”

班顧不以為然,能動又不能證明什麽,他的胳膊肉都爛沒也能動,還是隨心所欲想怎麽動就怎麽動的那種,拆成一根一根的都能動。

樂年為了證明自己的手臂完好無損,把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解掉,他的手臂光潔溜溜,除了一道淺淺的、十公分左右長的傷口,估計最多也就滲了點血珠子,送去醫院晚幾分鐘傷口都能結上痂。

“我的經紀人比較誇張。”樂年幹笑幾聲。

班顧邊吸著陸城身上的香味邊直起腦袋,看到絲絲黑煙從樂年胳膊上那道傷口上冒出:“看,臭味一直往外冒。”

樂年急了:“味

道那是無形的,眼睛怎麽看得到?”

班顧想了一下:“可能太臭了,所以就看到了。”

“這不符合科學邏輯。”樂年呻/吟。

班顧沒聽懂,決定不說話。

陸城沉默了一會,覺得樂年大概是氣糊塗了。

樂年在自己傷口上聞了一下,什麽都沒聞到,再問陸城:“陸總,你也能看到?”

陸城搖了下頭:“班顧比較特殊,不過,你的傷口確實有點問題。”

樂年瞄了眼班顧。

班顧沖他輕輕一笑,除了臭一點,他還是挺喜歡樂年的。想起自己被熏倒地有誇張捉弄之嫌,些些心虛地縮在沙發靠背和陸城之間的夾隙中,只露了點眼睛出來。

“那……不特殊的普通人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嗎?”樂年問。他不大能接受自己化身生化武器行走在街道上。

“不能,就是我也聞不到你身上有惡臭味。”其實陸城也有點奇怪,班顧又不是犬類成精,對味道這麽敏感。

樂年頓時放下心來,班顧被他熏暈後,他覺得整個世界都灰暗了,能把人臭暈過去,這是何等境界。

班顧這會已經不大在意臭氣熏天的樂年了,他扒在陸城身上,鼻端全是淡而悠長的馨香,越聞越好聞,越聞越舍不得放開,直聞得跟喝醉了似得,全身飄飄然。偷偷把手探進陸城的口袋裏,摸到一個盒子,用骨尖挑開盒蓋,拈出自己的那節小指骨,聞一下……嫉妒讓班顧面目全非,都是自己身上的骨頭,這節小指骨卻香噴噴的,與眾不同。

可是,它已經不屬於他了,它是陸城的。

班顧躲在後面糾結半天,偷偷摸摸替換了小指骨,再放回陸城口袋的盒子裏,自覺神不知鬼不覺。

陸城不好發作,任由班顧搗騰,問樂年:“你是怎麽受傷的”

樂年的目光時不時地遊離到班顧身上,這個詭異的美少年跟只背後靈一樣緊緊貼在陸城背後,一頭黑發跟貞子似得披下來,也不知道躲在後面幹什麽。陸城竟也縱容著他藏在自己背後……

“樂年。”

“哦哦……”樂年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視線從班顧身上起開,回想了這兩天的在劇組發生的事,有點頹喪,“我到現在都覺得整件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