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頁)

完美防禦。

樂年看著班顧的箱子,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這麽重。

“這是新口味的。”班顧指著其中一打肥宅快樂水,極度認真地說,他以前都沒看到,沒喝過。

樂年神色凝重:“這味道好像不大好賣,很多地方不鋪貨,所以你才沒看到。”

“原來如此。”班顧受教,幸好他留有一手,“不要緊,我原味的也買了兩提。”

“周到。”

班顧再指指兩大罐的牛肉幹:“這個很好吃。”還是九殷公安局的警花跟他說的。

“藏起來。”樂年從鞋櫃那撈了一條毛巾,將其中一罐裹吧裹吧,移著螃蟹步運到鞋櫃旁邊,塞進了傘桶裏。

班顧再給樂年看兩個遊戲本,表情有如對待五三試卷般得慎重:“我把你的電腦也準備了,我們可以聯機。”他來樂年這踩過點的,書房什麽都沒有,他們要在房子裏呆一天,他得自力更生找樂趣。

樂年想起自己被沒收的電腦、遊戲機,恨不得仰天流淚,一擦眼角,用堅毅的眼神看著班顧,低沉地說:“小點聲,不讓帶。”

“我們可以在死角玩。”班顧環視一周,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弄壞其中一個。

“哪有死角,你看這,你看那……”樂年悲泣,靈機一動,“別說,還真有死角,洗手間裏沒攝像頭。”

班顧覺得這個主意非常不錯:“我要坐在浴缸裏玩,你坐在抽水馬桶上。”

“憑什麽?”樂年不幹了。

“反正你技術菜,坐哪都可以。”班顧的語氣充滿了高玩的高傲,菜雞沒有尊嚴,花哩胡哨的菜雞坐在馬桶蓋上秀秀外觀就可以了。

“菜怎麽了?我憑本事菜的。”樂年無能咆哮。

班顧黑幽幽的眼眸毫無很鄭重地分析:“因為你菜,能發揮的作用有限,加成很少,不能左右輸贏,所以,就算你因為座位發揮失常,也沒什麽影響。”

剛開花的塑料友情因為“菜”的問題,迅速枯萎。

班顧用冷艷的眼神和驕矜的姿態堅決地擁護著“菜就是原罪”的信條。

陳圓圓陳大導嘴角一抽,一揮手,一直整裝待發的工作人員立馬出動,破門而入,在班顧怔忡的眼神之中合上了行李箱,翻出傘桶裏的大罐牛肉幹,如一道狂風般卷進來,卷走了所有的“落葉”。

班顧呆傻地求助樂年:“這樣也可以的?”連一罐闊樂都不留給他們。

樂年沉痛地點頭:“他們可以的。”

“一罐都不留啊。”班顧心頭直滴血,他想穿回自己還沒長回心臟的時候,那時,就算他失去了三十打快樂水,他也不會心痛。

工作人員沒一會又去而復返,將一張清單交給受到了打擊的班顧。

樂年補上一刀:“放心,他們是專業的。”

班顧失落地想蹲墻角,擡起頭控訴地看了眼工作人員,默默地想:早知道就藏好一點。

工作人員被他看得小心臟直蹦噠,然後從一打快樂水中摳出一罐,還給班顧。

班顧得寸進尺,指指自己沒喝過的口味:“我要那個味道的。”

工作人員暈乎乎地又換了一罐。

班顧在慘遭了行李箱被沒收的經歷後,覺得這個工作人員又親切又可愛,好人就應該有好報,將手伸到工作人員面前,指尖翻動,捏出一枚古舊的金幣:“送你。”

工作人員受寵若驚,指指自己:“?”

“嗯。”班顧點頭,想起自己在K記時送金幣給小男孩,那個媽媽不肯收的事,又加上一句,“我有很多。”

工作人員接過古舊金幣,飄飄乎乎的走了,出去後迷茫地捂捂胸口,心在跳,愛在燒,腦子裏一片迷茫:難道自己不是自己以為的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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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的觀眾快笑瘋,樂年的小年糕們想起曾有爆料,說自己的偶像是個重度手殘,沒想到居然被他自己實錘了。

樂年總算想起要跟觀眾介繅班顧:“我朋友班顧,是不是美少年?就問你們是不是?班顧,來打聲招呼。”

彈幕傾刻喧囂成一片,各種問題紛至沓來,酷橙網的服務器要是有靈,估計已經在那哀嚎了。

班顧看著立在吧台上的平板,差點被五顏六色的彈幕晃得頭昏眼花,湊近鏡頭擺擺手:“我是班顧。”

他這一靠近,所有看直播的顏狗齊齊瘋狂,亞洲人的眼睛說是黑色的,實際上大都是深淺不一的棕色。但班顧的眼珠卻是純正的黑,靠近鏡頭,黑眸深不見底,能將人拽進無窮無盡的黑暗深處,陷在裏面無限輪回。對著他的眼睛,有點奇特的悚然,卻又忍不住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天南地北、不同名不同姓的的諸多顏狗,忽然就接通了共鳴:古代那些書生,投宿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破廟,遇見美人相邀,就跟個二愣子似得跟著美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