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晚上,等年哥回來,她就把丁寒娜的反應告訴他了。

得知可能懷的是雙胞胎,這個溫文爾雅的農教授樂得像個二傻子。抱著她的肚子聽了又聽,似乎想根據心跳分辨裏邊一共有幾個娃似的。

同時,把解師兄贈的護符掛在臥室的門上,以後出入必須戴上。

雖然他倆對解師兄的為人不清楚,對丁氏爺孫的人品和修為卻極其信任。有些事聽著十分怪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保護孩子,戴就戴吧。

當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晚上,羅青羽回到自己的臥室取出臂釧戴上。

這間臥室是她婚前的房間,婚後依舊是她用來獨處的。

比如,得知懷孕,她本想搬到單獨一間房,遭到孩子爹的強烈反對。理由是怕她半夜突然發神經做出一些危險動作,給孩子一個壞榜樣,日後難管教。

若管教不好,即是父之過,他不能背這鍋,必須督促媳婦進行正常的胎教。

她:“……”

總之,為了孩子,這臂釧必須戴上,哪怕它有暴露於人前的危險。放心,此物和人類自制的法寶不會有任何沖突或有負負得正之憂,可各司其職。

十二月了,天氣較涼,就算不穿外套,一件長袖秋裝照樣把它捂個嚴實,避免外人看到。

但瞞不過內人——

“睡覺還戴這玩意兒?”

主臥裏,準備就寢的農伯年瞅著媳婦手臂上的金圈圈,疑惑不解。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有點跟不上當代青年的跳躍思維。

“嗯,”穿吊帶睡衣的羅小妹晃一下手臂,理所當然道,“不能讓小人有機會換走我孩子。”

換胎魂,比換胎兒更可惡。

因為前者用現代科技根本查不出孩子是否原來那個,查其肉身就是他倆的孩子;後者不同,可以憑親子鑒定查出是否自己親生,有跡可循。

後果太嚴重了,她不得不做好萬全措施。

或許有人覺得,她身上的火百鬼莫近,理應抵禦得了凡人作法。其實不然,譬如靈符,鬼怪一碰即魂飛魄散,人類不管怎麽碰都沒事。

這就是區別。

再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體質能否抵擋歹人的作法。作為一個母親,她不敢用自己孩子的性命去賭。

哦?農伯年一聽,來興趣了,輕握她的手臂看了看,一眼認出它來:

“誰給的?這不是你經常戴著跳舞的道具嗎?”

他可是鐵粉,她一共用過幾套舞服,幾套首飾,被記得一清二楚。

不必刻意惦記,過目不忘是基本操作。

“對呀。”羅青羽沒有瞞他,既然成了夫妻,有些事瞞不住,“給我烏甘草的那位道長送的,好端端的送這種東西肯定有他的用意,所以我經常戴,尤其是現在。”

“戴著它睡會不會很難受?”既是別人送她的寶物,農伯年不再追問,但建議她,“放床頭一樣有效果。”

民間不少的鬼神故事裏,普通人意外獲得法寶幾乎都藏在枕頭邊或者床頭櫃裏,照樣砍殺各路妖精鬼怪不耽誤。

羅青羽不跟他啰嗦,直接把臂釧戴他手腕上試試。

“很輕是不是?你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哪有難受?”

事實勝於雄辯,農伯年試了試,果然輕得仿若無物,仿佛和皮膚連在一起,沒有擠壓感。

那行吧,重新給她戴上。熄燈躺下,兩人相擁而眠。

自從查出懷孕,睡前運動暫停,起碼要熬過危險期再斟酌著辦。

第二天,開始收拾物件到香江一行。

至於娜娜說的,有個胎兒比較弱。

這個弱,不是說母體虛弱、胎象不穩啥的,而是相對其他兄弟姐妹來講,這個胎兒不那麽強壯。相反,以羅青羽目前的體質,打死一頭老虎不在話下。

所以,去香江的計劃不會中斷。

而今趟出行,找人推行李啥的必不可少,並非她有意耍大牌。她雇請助理為的就是這個,不然幹嘛請兩個人跟著?

因為人傻錢多請人吃閑飯?講究排場?

她沒那麽無聊。

而悲催的小助理湯圓和阿蓋終於隔離完畢,和小洪、小武一路隨行。

在沒有拍攝工作的時候,阿蓋和湯圓都是助理。

別不滿,看看小洪、小武和其他家政工人,都是身兼數職,沒有誰比誰高貴。

路上,聽阿蓋和湯圓談起旅途中的經歷蠻有趣的。羅青羽深有體會,三人就這麽嘰嘰歪歪了一路。

看到這種情形,農伯年喜聞樂見,本來擔心她途中難受反應大,如今見她精力充沛的和助理們有說有笑,終於放下心頭大石。

一路順暢,平安到達他在香江的家裏。

屋裏空蕩蕩的,定期有人過來打掃衛生。而他昨晚讓人重新打掃一遍,布置一番,還從本家老宅那邊請來一位阿姨煮飯。